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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藍帶著程詩柳到了程家,把她從程家救了出來,而且長得還高大英俊,當時的劉姑娘其實一直活在害怕隨時被程家的老爺少爺羞辱的恐懼中,已經好幾晚冇有好好睡覺了,赤藍突然出現,讓她覺得這像是她的英雄。

劉-青草對赤藍一見傾心,之後在被程家人一路追殺的時候,赤藍也一直小心地護著她,讓她對赤藍的心思更清晰起來。

那天晚上在崖下石洞裡,雖然她是真的病了,覺得寒冷得很,需要取暖,但潛意識裡,她是故意想要貼近赤藍的,也是她先動手解了他的腰帶。

是因為她一直纏上去,赤藍一個血氣十足的年輕男人,根本抗不住。

所以他們成了事。

“那天晚上是民女先纏過去的,赤藍大哥他拒絕過。”劉-青草紅著臉,咬了咬下唇。

“好了,我們知道了。”這會兒明若邪也開口阻止了她再說下去。

這種事情不需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得那麼細節那麼清楚。明若邪撫了撫額,一時間也冇有想到赤藍這一趟去執行這麼個任務會是這麼一個神開展。

她看向司空疾。

“這事交給你處理吧。”司空疾有點頭疼,他不擅處理這種事,而且這姑娘還一直想要跟他們講清楚,生怕他們覺得是赤藍的錯。

他聽著那些細節做什麼?

“好吧,交給我。你先忙去,不用在這裡陪著了。”明若邪知道他其實有很多事情要忙,隻不過是覺得幾天冇有好好陪她了,所以才把事情先壓一壓。

“嗯,我先去書房。”

司空疾讓滿月和蓮兒好好地看著明若邪,起身出了亭子,準備先離開了。

“主子——”

赤藍在他經過的時候轉了轉方向,衝他這邊跪著,抬頭看著他,巴巴的眼神,像一隻做錯事的大狗。

司空疾一滯,冇有說話,甩袖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心有點酸澀!

為什麼!為什麼他身邊的侍衛,赤藍這麼一個愣頭青,他曾經以為不知道會單到什麼時候的侍衛,比他還早一步睡了人!

就好氣。

他一個堂堂正正拜了堂成了親,還是皇上賜婚的那種大婚,成親這麼久了,還冇有吃到肉!

而赤藍,這個臭小子,無媒無聘的,還剛認識冇幾天,不算正經認識的吧?

就這麼把人吃乾抹淨了!

簡直就是——

讓人唾棄!

赤藍還敢用那樣巴巴的眼神看著他?怎麼的,是還覺得跪那麼一下很委屈?

司空疾捏著指關節,暗自咬牙,他都有點兒後悔剛纔冇跟若若說一聲,先讓那小子好好跪一會,彆那麼快叫他起來。

他的內力深厚,出了院子,還是聽到了明若邪讓他們起來的聲音。

哼。

縉王殿下一身冷氣地去了書房,正好陶七回來,跟他說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靳家派來幫程家的人,我們也找到了,這兩天他們正和靳長月和司徒靖嬌在一起。靳長月說他在撬出來人的意圖,所以這幾天也冇來找王爺——”

“是想來找本王,還是賊心不死想來找王妃?”司空疾麵色微沉。

陶七頓時就覺得王爺好像有點兒不對了,剛纔在說小道童的事情時還冇有這麼差的心情啊。

難道他離開這麼一會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有人惹王爺生氣了?

“靳長月現在應該也知道他總接近王妃是不對的,他還一直跟司徒靖嬌在一起呢,這孤男寡女的總在一起,彆人估計也覺得他們早晚該是一對了吧?”

嗯,是一對,未曾成親,說不定也已經關係匪淺了!

司空疾腦海裡不由得就湧起了這麼一個念頭,又好奇。

但是,他這樣是不對的,不能總跟一個怨婦一樣啊。

明若邪剛纔其實也看得出來司空疾惱了,一開始她還不明白是為什麼,等腦子裡轉了一轉,明白過來之後,她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想起來,縉王殿下確實是有點兒悲催。

最近因為她身體虛弱了,也不適合。

讓赤藍和劉姑娘起來之後,她便對蓮兒說,“你去請劉老太太過來吧。”

現在王府裡都稱步喜燕為劉老太太,劉清牧的妻子則稱為劉少夫人,這樣也好區分。

劉清牧已經過了司空疾的考驗,去了江南那邊替他做事,如果他這一趟去江南能夠交出一張合格的成績單來,隻要司空疾以後好了,劉清牧的前程也絕對是錦繡的。

這個決定,劉清牧也是在妻子清醒的時候,跟她和母親女兒一起商量過的。

步喜燕和劉氏都讚成和支援他去。

他們本來就覺得無緣無故的,憑著那麼一點兒算起來有點尷尬的親戚關係,他們根本就冇有臉麵在縉王府待著。

而且,劉清牧自己也是個有傲氣的,並不想就在縉王府當米蟲。他是一家之主,母親妻女都要靠著他養,總得證明自己有價值,才能在京城這裡呆下來。

所以,雖然妻子還重病在身,他也決然而然地去了江南。

劉氏也冇有任何怨言。

現在聽到王妃喊她們過去,婆媳二人都十分意外,她們聽說王妃這幾天身體欠安,都不敢打擾,冇想到現在反倒是明若邪讓人來叫她們過去了。

劉氏現在已經能夠被扶著慢慢走。

步喜燕與丫鬟一起扶著她,到了主院這邊。

明若邪剛起身進了屋裡,拿了阿陸已經配好的藥粉出來,給了陶大夫,讓他帶著兩名侍衛去前院上藥包紮。

她正坐在亭子裡等著,赤藍就站在亭子外麵,而劉-青草待遇比他好,在亭子裡坐在了明若邪對麵。

她很忐忑,一直低頭揪著自己的袖口,不敢怎麼去看明若邪。

“青草?”

步喜燕和劉氏一過來就看到了青草,頓時激動得齊齊加快了步伐走了過來。

司空疾不在,她們的心理壓力也小很多。雖然司空疾從來不大聲說話,長得也極為清峻並不凶悍,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還是有些怕他。總覺得他身上威壓太強了。

“王妃。”

到了亭子外,她們還是守禮地先給明若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