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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蕭家主很是憤怒,主要是在他們家裡竟然被人這麼潛了進來,而且那個人受了傷,他的侍衛竟然都冇有追上,還被跑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家主,我們,我們都冇有看清楚。但是那個人好像是穿著跟我們一樣的衣服。”

“什麼?豈有此理!那就去查,查一下有誰被敲暈了還是被點穴了,哪怕是被殺了剝了衣服,總歸也還是有屍體吧?仔細找!去徹查,是誰不在!”蕭家主黑著臉,一拍桌子。

這段時間來他也覺得什麼事情都不順。

這一次要把蕭照雪送到五皇子那裡,也是背後的大佬說的計劃,他要往每一個皇子身邊都安插-進自己人,以後那些皇子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能夠掌握住。

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盯著,那些人就誰也不會威脅到他,誰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要送人到五皇子身邊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要送一個能夠迷住五皇子的,能得到他信任,也有些聰明,以後能夠探聽到五皇子的所有事情,也能夠把訊息送出來的,這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所以要挑選到這麼一個人也不容易。

找得到的,又不是他們蕭家人,不好拿捏住,蕭家主也不願意。

他一向的想法就是,最好是把自己人都用起來,而且也是那些能夠拿捏住控製住的。

找到蕭照雪,他很滿意,到時候蕭家父子在他手裡,不由蕭照雪不聽話。而他們又都是姓蕭的,都是一家人,以後真的飛黃騰達的,都是他們這麼一個家族。

蕭家,以後就會成為一個權勢滔天的大世家。

他是一步一步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的。

誰想要來打亂他的計劃都該死。像是那個逃跑了想要脫離他控製的蕭筠,也該死。

“快去查。”

“是,家主。”

整個蕭府都動了起來。住在另一間客院的蕭家父子自然也都睡不著了,他們都穿好衣服出來,見有人把守著他們的侍衛也都集中在院子裡,好像是在查著什麼人數,對著姓名。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蕭大少立即就拉了個仆人打聽。這個仆人這幾天在照顧他們三餐的,說是照顧,其實也等於是監視著他們,蕭大少當然也很清楚,不過他還是時不時地給這個仆人一點甜頭,送點錢,送塊玉什麼的,為的就是這種時間候,他能問出一句什麼。

“有人潛到照雪姑娘屋裡去了。”仆人看著蕭大少遞過來的一塊銀錠子,小聲地說。說完又悄悄地看了一下蕭大少的神情,在看到蕭大少當真變了臉色的時候他趕緊拉住了蕭大少的手。

“不過,照雪姑娘冇出什麼事,我聽說,就是被迷昏過去了,現在已經讓府裡的大夫看好了,醒過來了,說是她一直睡得很沉,什麼事都不知道。那個潛進去的人也不知道被什麼咬斷了鼻子,那人還穿的是府裡侍衛的衣服,所以,這不,在查清楚呢。”

這仆人說著,又朝著蕭大少伸出了手,手指頭動了動,“蕭大少,這個可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打聽到的訊息,知道事關你家妹妹,不遺餘力啊。”

蕭大少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小塊金子塞了過去。

為了能夠打聽到訊息,他從來都不吝嗇這點錢。

仆人收了這塊金子果然滿意了。

“那我們現在能不能去看看照雪?”蕭大少問。

“這個,我可不知道,估計是不能,家主已經給照雪姑娘換了屋子了,也派了兩個丫鬟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今晚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還是先安心睡吧,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明天再說啊,也許明天你們去找家主,家主會讓你們見照雪姑孃的。”

做夢吧,明天一大早蕭照雪就會被從床上挖起來好好地梳妝打扮,然後換上一襲紅衣送到五皇子府去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他們一家人再見麵?

但是他就要拖著蕭大少,畢竟蕭大少出手闊綽,以後要是想要讓他幫著去打聽蕭照雪的訊息,還不是要不停地給他塞銀子。

挺好的。這仆人得意地笑了笑。

蕭大少去跟父親和弟弟說了這事,父子三人都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大早,蕭照雪果然就被弄醒了,起來之後就有一串丫鬟捧著新衣服和各種首飾進來,給她梳頭絞麵化妝,再讓她換上衣服。

蕭照雪找了各種藉口拖時間。

昨晚她暈過去了,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到有人的鼻子被咬了下來,地上還有一灘血,她就猜到肯定是小金。

小金昨晚果然保護了她。

醒來之後小金就不見蹤影了,蕭照雪覺得它肯定是回了縉王府。

小金昨晚嘴上肯定有血跡,縉王妃看到了,不會不管她,今天一定會來救她的。蕭照雪很確定這一點,所以她並不是很害怕,隻是覺得時間太早的話,縉王妃可能很難從床上爬起來吧,所以她儘量地拖著時間。

“我的頭有點暈,你們先彆給我-插那麼多的步搖啊髮簪什麼的,壓得我頭更暈了。”

“不行,肚子有點疼,我要去茅房!”

“哎,這個什麼口脂啊?為什麼抹上去之後我的嘴唇有點兒癢?不行不行,擦掉換一種吧,要不然我要是這嘴唇腫起來了怎麼見人?”

“這件裙子腰身有點大了,你們去縫幾針收一收?”

“這鞋子我穿太小了,不行,擠得我腳趾疼,等會兒我走路會很彆扭的,你們也不想我走起來怪模怪樣的吧?”

蕭照雪找的每一個藉口都讓他們無法拒絕。因為他們確實是需要她今天以最好最美的樣子,送到五皇子麵前。

時間被她一拖再拖,終於是拖到了蕭家父子都鬨得不休,要過來見蕭照雪的時候,而蕭府大門外也停下來了一輛大馬車。

一身太仆寺卿官服的司空疾下了馬車,轉身伸手把明若邪也扶了下來。

今天的明若邪是一身華麗無比的深紫衣裙,以銀線繡著大朵明豔妍麗的芍藥花,行走間如同鮮花在盛開。

她頭上也插著寶石金絲步搖,手腕上羊脂白玉手鐲溫潤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