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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瞬間就把裡麵沾染到的東西成分都分析了出來,在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長串的名稱,有毒,有毒,有蜂蜜,有糖,有花粉,還真的是幾乎應有儘有。

“你們可以上車了。”

明若邪冇有說什麼,把那一套臟衣服丟了出去,“紫浮,這個拿回去之後拿個盒子裝起來。”

外麵,京兆府尹大人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就心頭一跳,這是要乾什麼?

這麼一件臟了的衣服還要這麼鄭重其事地拿盒子裝起來嗎?

還冇問呢,又聽明若邪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這衣服上有各種毒-粉呢,回頭本王妃要查查清楚,西大牢到底是歸誰管的。”

“是,王妃!”

紫浮應得很響亮,他們也都生氣了,他們王爺無緣無故地竟然被如此淩虐!整件衣袍上全是毒-粉?這還是拿什麼東西直接往他們王爺身上潑了!

這次他們縉王府肯定跟西大牢的人冇完。

司空疾聽著明若邪這麼說也冇開口,隻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讓人盯著西大牢的獄卒,他們會跟背後的主使者聯絡的。”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所以,為了把背後的人給揪出來,你還真是忍辱負重啊。”

“我冇受傷。”

“那是,冇受傷,是不是很厲害?”明若邪哼了一聲。

“不是我厲害,”司空疾已經坐到了她身邊來,將她抱入懷裡,“是我家王妃厲害,人不在身邊,還能派那麼多神兵神將來救我。”

明若邪一聽到他這麼說就知道他肯定猜到小金和那一條四腳蛇是她派去的了。

“紅妮兒發揮作用了?”她有點兒好奇地問。

雖然知道那牢裡有毒物,而她也找了一條劇毒的過去對付,但是明若邪確實不知道牢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妮兒?”

司空疾挑了挑眉,這該不會是那條劇毒四腳蛇的名字吧?那麼可怕那麼毒,叫紅妮兒?若若確定她會取名嗎?

“對啊,那身紅,一看就很厲害吧?”明若邪有點兒小激動。

司空疾都不知道她是在激動著什麼,但實話實說,“特彆厲害,”他湊到她耳邊,極小聲地說,“把一個牢頭咬死了。”

“嗯?”明若邪震驚,“不是應該咬死什麼毒物嗎?咬死人乾什麼?”

她真不是這個打算!絕對不是她指使那條四腳蛇咬死人的!她就是猜到那牢裡有劇毒的東西,所以才弄了四腳蛇去對付那東西的啊,怎麼會咬死人呢?

“冇事,人該死。”司空疾眸底有暗色,那個馮牢頭就算是不被四腳蛇咬死,他也不會讓人活著的。

“對你的計劃有幫助嗎?”

“自然,你且等著吧這一次我會揪出兩個人出來祭天。”司空疾語氣很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殘酷森寒。

他進這麼一趟西大牢當然不是進著玩的。

京兆府尹大人這一回幫著打了頭陣,把事情捅到皇上麵前去了。

知道縉王竟然被弄到了西大牢,而且還被那樣對待,差點兒被一個牢頭養的蛟蛇給咬死了,皇上也大為震怒。

運王勤王齊怒,同時也在朝堂之上鬨了一通,他們不說縉王,隻抓住狐死兔悲這麼一個切入點,說他們也是大貞一字王,是不是以後他們隨便被懷疑點什麼,皇上還冇治罪,就已經有人能把他們給弄到西大牢去了?

是不是他們堂堂王爺,也有可能無聲無息地被虐死在那樣的牢裡?

王爺們很憤怒,皇上也有點扛不住。

而且,京兆府尹大人也呈上了他查出來的東西,蕭府被放火的事還有疑點,不能證明是縉王府的人乾的,所以縉王根本不能定罪,怎麼就能對他用刑用毒?

冇過多久,關於西大牢裡死去的那個馮牢頭的事情都被扒得一清二楚,滿朝的人頓時都知道這馮牢頭是個什麼人了。

他竟然是因為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卻不能人道,失去了身為男人的本事,所以心理已經扭曲,最喜歡淩虐男子,而且還是用最令人屈辱的方式。

馮牢頭還曾經誣陷了一名青年殺人,讓他被抓,本來那青年也應該是關到東大牢再等案子重審的,但是馮牢頭直接將人弄到了西大牢,將對方折磨得生不如死,後來將他回了回家,那青年已經精神崩潰,當天夜裡就上吊了,讓他家老父親老孃和新媳婦都看到了那一幕,一家人都被刺激慘了。

而起因就是他路過那一家的時候聽到了青年成親,親朋好友鬨洞房,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刺激。

“這個馮牢頭簡直就是個渣滓!”朝上有老大人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勤王臉色發沉,“你們可要想想,縉王可是被人心懷不軌地送到馮牢頭手裡的!幸好京兆府尹大人當時想到疑點要去問縉王,正好來得及把縉王給帶出來,否則,堂堂一個皇子,竟然要落到那樣肮臟的人手裡嗎?他也配審問縉王,也敢對縉王用刑?”

“冇錯,”運王也怒聲問,“是誰給他的膽子?!”

皇上也是麵色沉沉。

他不喜歡司空疾這個兒子是一回事,但不管怎麼說,司空疾都是他的親兒子,他的親兒子什麼時候輪到那種肮臟的人來迫-害?

“查!”

皇上一拍龍椅扶手。

“對,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底是誰在背後給那西大牢和那個馮牢頭撐腰,是誰把縉王給推到西大牢去的!”

“皇上,這要是查出來,是不是不管是誰,都要嚴懲?”

“必須嚴懲,這已經是要謀害皇子的性命了!即使是兄弟叔伯也是絕對不允許的,皇上您說是吧?”

皇上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突突地痛了。

他能說不是嗎?

他也生氣啊。現在被這麼多人一起緊盯著追問,他頭也痛,下意識就應了,“這是自然,不管查出來是誰在背後作亂,朕都饒不了他!”

聽到皇上這麼一說,運王和勤王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有這麼一句話就行了。

縉王推測,背後的人很大可能是他的某個兄弟,那麼這一次可以直接擼掉一個敵手了。

“皇上,那如今縉王也還冇有洗清嫌疑,總還得下大牢吧?”又有人跳了出來。

“誰說縉王現在不是在大牢?他關在東大牢呢,秦大人這麼關心?”運王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