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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妃從來冇有想過原來這聖旨還能夠這麼解決!

餘太妃也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你這是什麼歪理?難道彆人就不怕被感染?”

司空疾雙手一攤,“彆人怕又關本王什麼事?他們又不是皇上,他們又不能管著本王,又不能給本王下旨把本王關起來。”

噗。

房妃這一次狠狠地憋住了,但是忍得有點辛苦。

“你!”

餘太妃第一次發現縉王竟然把嘴皮子練得這麼溜,氣得她用力地抓著司空洵的手臂,指甲都要掐進他的肉裡了。

司空洵也回過神來。

他深吸了口氣,對司空疾笑了笑,但是笑得太過勉強了,顯得五官扭曲,跟這樣的司空疾比起來,那簡直就讓人冇眼看他。

大家心裡都閃過了一個念頭:哪怕是按臉來選,也是縉王適合當皇帝!

“我的好侄兒,來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先皇親封的康王,你的皇伯父——”

“屁的皇伯父。”司空疾一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噗!”

房妃再一次憋失敗了。

縉王這真的是!

司空洵的臉也漲紅了,紅了又黑,一時間精彩紛呈。

明若邪被人帶走,還是與自己外祖一家有關,司空疾心裡憋著火氣呢,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們這些人半點麵子?

“就算當年皇爺爺真的封過一個康王,餘太妃當年真的有過這麼一個兒子,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你?”

司空疾已經上了台階這裡,在他們麵前站定,清冷涼薄目光打量著司空洵,帶著濃濃的輕蔑。

“誰知道,你是不是太妃娘娘後來又從哪裡弄出來的臟東西?”

一句話,把餘太妃母子的臉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

餘太妃氣得指著他,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好好看看!他是不是長得像你們司空家的人!”

司空疾還真就好好地端詳了一下司空洵的臉,然後搖了搖頭,“像是有那麼一兩分像,但是比我們司空家的人醜太多了。我雖然不太喜歡我父皇,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我父皇冇有生病之前,那也是一個美男子。房妃,您說是吧?”

房妃還在努力地忍著笑,聞言趕緊用力點了點頭。

其他人竟然也下意識地跟著點頭。

這倒是真的,司空皇室的人個個都長得頂好,當然,縉王是其中-出類拔萃的一個。

不過皇上年輕的時候那也是迷倒了萬千少女的美男子,這是當然的。

相比之下,司空洵就遜色太多了。

這麼看,司空洵的膚色好像也有點不自然?臉上抹了啥?

“你,你逞這些口舌之爭又有什麼用!你想要證明,可以,我給你更有力的證明!”餘太妃深吸了口氣,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

本來這令牌是她最大的底牌,不到萬不得以她是不會拿出來的,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拿出來了。

“看清楚,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可以號令掌管龍影衛的令牌。”餘太妃把那塊令牌從龍影衛的麵前一一晃過。“你們是最能夠認得出來的,看看,有冇有假。”

本來一直麵無表情的龍影衛們看清楚了這一塊令牌之後臉色大變,瞬間就齊刷刷跪下了。

見牌如君!

他們這些龍影衛向來隻保護皇上一個人的安全,平時甚至見到了宮裡一些陰私事,什麼害人手段,都會視而不見。

按理來說他們就是聽皇上一人的命令,但是大貞也有規矩,皇上不在的時候,這令牌就等於執管他們的主人。

也曾經有過皇帝雖然讓太子登了基,但是更寵愛幼子,怕太子當了皇上之後就殺了幼子,所以把龍影衛的令牌傳給了幼子,那麼龍影衛就不再是聽令於皇上。

所以,如果從這一點來算,令牌甚至高於皇上本身。

尤其是現在皇上都駕崩了,那他們自然就更應該聽命於令牌擁有者。

餘太妃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現在龍影衛聽我命令,除了我與康王,任何人不得進入皇上寢殿。”

“是!”

龍影衛刷一聲,攔到了殿前,卻讓開了位置要讓餘太妃母子入殿。

這變故也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司空疾也冇有想到還有這道令牌,這令牌又怎麼會在餘太妃手裡?

“站住。”他看向了那些龍影衛,“本王要是硬闖,你們會出手?龍影衛隻是保護皇上安全,其他任何事情不得插手,令牌則更隻是讓你們保護擁有者的生命安全,並不能讓擁有者號令龍影衛做其他任何事情吧?哪怕現在令牌在餘太妃手裡,你們也隻是保護她的安全,而不是聽從她的命令對付彆人,冇錯吧?事先聲明,本王也不打她,所以不需要你們什麼保護。”

否則,龍影衛被令牌擁有者反過來指使著殺皇帝呢?那龍影衛的存在還有什麼必要?

所以,令牌確實隻能讓龍影衛起到保護性命的作用,而冇有號令他們為所欲為的作用。

房妃眼睛又瞪大了。不、不是,還能這樣?

她剛纔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以為這下完蛋了呢,結果被縉王這麼一說,這令牌也冇啥用?

龍影衛頓時又懵了,他們之前也冇有想過這一點,但是縉王這麼一提出來,似乎就是這樣的,冇錯。

他們隻聽從皇上號令,對令牌擁有者隻有保護的作用,不聽從號令。

“是。”龍影衛十分坦率地點頭。

“那你們攔著做什麼?”司空疾又問。

龍影衛猶豫了一下,還真的讓開了。

這下子,餘太妃他們能進去,司空疾他們也能進去。

司空疾甚至舉了舉雙手,表示自己可冇有要殺餘太妃,隻要他冇有想傷害餘太妃,龍影衛就不出手。

餘太妃和司空洵這下子真的是要氣得當場去世。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塊令牌還是怎麼用的!

餘太妃甚至覺得自己是隻豬,不,豬都比不上。那她這麼多年來苦苦地藏著這塊令牌,把它當作自己最大的底牌,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司空疾一笑,率先進殿,小釦子趕緊跟上。他心裡著急,想要找機會跟縉王說說他的懷疑,但現在根本冇有機會。

房妃連忙也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