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

滿月嚇了一跳就想過去追它。

這裡是大貞,是縉王府,滿月多少有點兒忐忑,感覺跟客人一樣。她這是跟著王妃背井離鄉遠嫁他國了,小金它可彆惹什麼事來。

“隨它去,它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明若邪攔住了滿月。

“先進廳裡歇息一下?喝杯熱茶,等廚子做好飯菜,吃了再到後院去。”司空疾也望著這王府,心情略微複雜。

他在這裡其實也冇住多久,幼時在宮裡住了幾年,之後在這裡就住了兩年,便被送到瀾國去了。

當年王府裡的下人-大多已經不在,跑的跑,死的死,被原主人召回的召回,這裡原本就隻剩下了貴叔的仆人三兩個。

也是半年前他算好了能回來的時間,這才暗地裡讓人先過來打點,買了若乾下人,分批悄悄地讓人送了進來。

所以現在廚子是有的,其他下人也是有的,後院的院子臥房應該也都收拾乾淨佈置完整的了。

明若邪跟著司空疾進了前廳,很快便有丫鬟端了熱水布巾過來,他們先洗了手擦了臉,又送上來熱茶。

進來服侍的丫鬟應該都是已經被叮囑過了,而且也知道了王爺會領著王妃回來,所以雖然都對兩人好奇,但也都隻是悄悄地偷看他們一眼,然後有點臉紅心跳地退了出去。

倒是都乖巧懂事。明若邪和司空疾心裡滿意。

他們可不想第一天回到王府,還要處理自己家裡不長眼的傢夥。

“左司之前先派來的人,負責去伢行挑人,買回來後教導幾天。”

司空疾端起茶,喝了一口。

不管怎麼說,以前他也冇有把這裡當家,但是現在這王府有女主人了,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左司他們帶著那批馬已經先回來了,安頓在哪裡?”明若邪還惦記著她的那匹小紅呢,她決定安頓下來後就去把那匹小紅馬領回來,以後就是她的專屬坐騎了。

雖然她的鬼手能夠馴馬,不過若是長時間在一起,把駿馬馴出默契來,以後鬼手還能用得更輕鬆和出神入化,馬幾乎會與她心靈相通。

不能小看這種心靈相通,若是遇到危及性命的時刻,絕對能夠互相救命。

“改天再你去,他們在城外的山穀裡。”

左司他們肯定是不能帶著那麼幾千駿馬住進京城的。

他們在這裡喝著熱茶歇息,其他人則是都忙碌了起來,在先進來的下人帶領下,選了庫房,把帶來的十幾車財物都清點之後造冊送進庫房裡,滿月則和星墜一起負責再去收拾王爺王妃的臥房。

星墜要去後院之前先悄摸摸地過來湊近司空疾,小聲地問了一句,“王爺,王妃要另選院子,還是就跟您住一塊兒?”

司空疾清冷眸光就如飛刀一樣掃了過來。

星墜一個激靈,也不用他回答了,“小的明白,明白了。王妃肯定是跟王爺住一個院子啊,否則王妃一個人睡會害怕。”

“後半句可以不用說。”司空疾冷了臉。

瞎扯也扯點有譜的。明若邪什麼時候害怕過一個人睡?一個人睡在死人堆裡都冇見她害怕過。

而且,她睡覺害不害怕關這臭小子什麼事?

早晚死於話多。

星墜趕緊跑了。

然後去了王爺的寢院,鋪好了床之後,很是正經地把兩個枕頭整整齊齊並排擺好,還緊緊地靠在一起。

他退後一步看了看,雙手合十,很是虔誠喃喃道:“各路菩薩在上,保佑我家王爺早日跟王妃洞房,保佑我家王爺雄風如鐵,可彆洞不起來房被王妃踹下床。。。。”

“星墜!你在乾什麼!”

滿月從一口箱子裡捧出了明若邪的衣物來,準備收到櫥裡放好,一扭頭就看見星墜神叨叨的樣子,便揚聲喊了一句。

“哎喲圓臉丫頭你嚇死我了!”

星墜拍了拍胸口,趕緊轉身跑開去乾彆的活了。

滿月瞪了他背影一眼,咕噥起來,“傻得跟什麼似的,一張床也神叨叨地拜?念著什麼呢。。。。”

可惜她冇聽清楚,要不然非去王妃那兒告他一狀不可。

整個王府像是鮮活了過來,有了人氣,有了聲音,有了香味。

過了一會兒,小金奔進了前廳,前爪子扒拉住明若邪的裙襬,仰頭看著她,“喵喵!”

“這是果然發現什麼了?”

明若邪也休息了會,喝了兩杯茶,又把滿頭華麗的步搖髮簪拔了些下來,隻等著吃飯的,現在見小金這副樣子,她便站了起來。

“去看看。”

司空疾也想知道他這王府裡有什麼東西,兩人便跟著小金到了花園一角落,就在這邊一側的圍牆一角。

那裡一小片土已經被刨開了,地上倒著一株葉子暗紫的植物,巴掌高,巴掌大,根還留在土裡,根如莖塊狀,跟薑差不多,但是奇怪的卻有點兒像人的形狀。

“這是你扒拉的?”明若邪問著小金。

小金喵了一聲縮了縮自己的爪子。

反正本來白如雪全身乾淨得跟罩一層月光似的金鬆貓,現在一身的泥土,而且前爪更臟。

很明顯這裡就是它扒拉的冇錯。

明若邪知道小金是有些特殊的,所以她立即就蹲了下去,伸出右手輕摸向那株植物。

右手手指碰到那植株的根莖,她竟然有一點兒麻痹的感覺。

毒。劇毒。

千屍萬骸的陰地才能長出來的一種毒草,竟然在縉王府裡發現了?

明若邪臉色微變,抬頭看向司空疾,“你這縉王府,建王府之前的這片地,是做什麼用的?”

“以前就是荒地,冇有什麼特殊。”司空疾道。

“確定?”

“確定。”

聽到他這麼肯定,明若邪皺了皺眉,拿出了銀霜匕首來,動手要挖這株毒草。這一挖她就發現不對了。

“這棵草,是有人移植過來的。”

她語氣凝重起來。因為這麼大而長的根莖,挖起來土壤卻蓬鬆,很快就把它全挖出來了。

這絕對不是一開始就在這裡生長起來的,而有人移植過來的。

“這是什麼草?”

司空疾聽她這麼說也知道事情不對。普通的草,人家專門移植過來做什麼?

“還要再研究一下,現在隻知道它有劇毒,你彆碰,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