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離了一段距離,兩人才停了下來,麵麵相覷。

“我們晚了一步,冇有想到縉王妃竟然剛進王府就發現了幽冥泣,要是她晚一些發現,咱們就能把它挖走了。”

另一個男人咬了咬牙,倒是討厭起另一個人來,“縉王妃能發現幽冥泣那是她的本事,倒是那個洛芷,不是說,是洛神醫之女嗎?傳聞當年的洛神醫可是個忠直又大氣的人,這洛芷心眼兒咋這麼多?”

“這個洛芷的心眼兒確實多,咱們找幽冥泣已經找了這麼久了,現在看來,隻怕是她把幽冥泣偷種到縉王府的,想必是要藉著幽冥泣跟縉王扯上關係。從她弄這麼大動靜來安晉就知道了,這女人不是個簡單的。”

另一男人冷笑了起來,語氣裡頗有點兒幸災樂禍。“不過她這下子如意算盤要落空了,誰能知道,縉王妃這樣有本事,第一天就發現了這棵幽冥泣?”

“哈哈。”

“可是咱們主子現在想拿到幽冥泣就麻煩了,趕緊回去跟主子稟報。”

“走。”

兩人迅速離開。

等這兩人離開,那劉府的門打開了,府裡有幾人走了出來,朝著縉王府那邊張望,果然看到門外還停著不少車馬,有人在進進出出從馬車上往府裡搬東西。

“縉王府當真開了門,縉王是真回來了啊。”

“那咱們這裡是不是可以保住了?快去彆莊給老爺送信!”

“對對對,不然咱們都要被逼搬走了。”

又有老仆重重地歎了口氣,不怎麼樂觀地說道:“你們也彆高興得太早,縉王能扛得過馮家嗎?那可是太子妃孃家。”

馮家看中了這一片,想要用來建園林和商鋪,畢竟這裡除了縉王府就隻有他們劉府了,中間和對路的荒地整整,至少能建出一座園林和十來間商鋪,隻要建成了,那這裡就能算是馮家的一大片產業。

劉府在這裡就礙了他們了,這段時間,馮家一直在逼著他們老爺把這宅子賤賣給他們,老爺不同意,他們就使了各種損招,逼得老爺夫人他們在家裡住不下了,避到了很是偏遠的彆莊上。

現在縉王回來了,是不是可以同仇敵愾對抗一下馮家?

縉王府裡,明若邪已經把那株毒草挖了出來,收進了藥庫裡。

阿陸見了那毒草,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個容器來,往裡麵倒了一瓶營養液,然後把那毒草種了進去。

明若邪眼睛都看直了。

“阿陸,這是好東西?”

若不是阿陸原來植入的那個人記憶裡有這種認識,就是晶片程式裡有被寫入的關於各種藥草的辨彆和處理方法。所以她把這毒草交給他之後他就能直接做出了處理。

聽了她的問話,阿陸點了點頭。

明若邪卻是真放心了,知道他能夠把這株毒草先處理好,就隨他去。

出來之後她和司空疾吃了在縉王府的第一頓飯,然後滿月來領著他們去了後院。

滿月一下午忙活來來去去的,倒是已經把王府轉清楚了,司空疾還隻能憑著十年前一點兒印象。

主寢院還冇有取名,明若邪望了一眼,司空疾說了,“當時叫什麼來著我也忘了,我住進來之後太子過來,說那個名字我壓不住,讓人直接把院名剷掉了,之後就一直冇有理會。”

現在院門上空著一片,王府裡的下人也不能作主,就都等著他回來再處理此事。

“我不想,我取名廢。”

明若邪一見他的目光掃了過來,立即就舉手投降。

這種事情她堅決不想的,留給他去想就行了。

司空疾看著她那樣子就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想。想到了我親手寫上去。”

“隨你。”

兩人進了院子,隻見院子清幽,四處整潔,花木疏密錯落,園子一角還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後麵一座小的假山和池子,裡麵有好幾條錦鯉在歡快地遊來遊去,還挺歡快,一下子就給這院子增添了些趣味。

屋裡也收拾得溫馨而喜氣,是的,喜氣。

大家可能都覺得這裡才能算是司空疾和明若邪的新房,所以掛上了紅色的紗幕和窗紗,深淺不一的紅色,華美的燭台,看起來處處透著一種——

明若邪正看著呢,司空疾說了出來,“若若,這纔是我們洞房花燭的屋子。”

“咳咳咳。”

明若邪忍不住就猛地咳了起來。

不好意思,還不行!

想來皇帝和太子他們就算知道了訊息也得計議一番纔會來找事,所以好好地睡了一覺。

冇曾想,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一聲巨響就把他們直接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