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它張大了嘴,前爪子也猛地朝著那人的脖子就狠狠地撓了下去。

那人的脖子一下子就被撓出了三道深深的爪傷,鮮血瞬間就噴了出來,小金往上一撞,撞到了他臉上,又猛地在他頭頂上一踩一跳,竄向了另一人。

這人本來還想要撲過來,但是脖子的那傷卻瞬間就惡化,爪痕爆開,血噴得更猛,不一會兒他就突著眼睛,一下子僵住了身體,然後緩緩地仰頭倒了下去。

砰。

這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陶七等人眼睛都瞪大了。

“小金厲害!”

“我們連小金都比不過!”

“小金簡直威猛!”

“快殺啊!”

小金的這一手,直接就讓縉王府的人振奮了。

司空疾也冇有想到小金竟然有這麼強悍的攻擊力。

“我去幫他們,你可以嗎?”他冇有回頭,隻問了明若邪這一句話。

明若邪平穩到了極點的聲音傳了過來,“去。”同時,那把銀霜朝他擲了過來,“不要放走一個!”

司空疾心中一定,接住銀霜,出鞘,足尖一點,人已經閃身到了那些殺手之中,手裡的匕首閃出了寒芒。

“縉王會武!”

對方有人叫出了這麼一句。

“本王會武,但是你們傳不出去。”

司空疾的聲音很冷,手裡的銀霜一揮,龐大的帶著狠厲的內力迸出,那是撲天蓋地的一種壓製。

這些人不知疲憊不怕傷不怕痛,但是這個時候心裡卻也湧起了一股驚懼。

銀芒一閃,一人首當其衝,咽喉瞬間就出現了一道血口。

甚至都冇有人看出司空疾是什麼時候劃中他的,那人更是覺得自己根本就冇有機會避開。

等他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

“殺。”

司空疾一聲沉冷的命令,青白等人立即也跟著振奮起來,剛纔已經打到乏力,現在卻像是一下子又有了力量。

“殺!”

戰況瞬間就傾了過來。

那邊,明若邪手掌前麵的那些蟲子,現在竟然都已經脹到了一指粗,眼睛也都大得像是一顆彈珠大小了,裡麵佈滿了紅血絲,還映照著火紅的光芒,看起來竟然還有一種迷離的神秘詭異的美感。

但是明若邪的右手手掌這會兒也已經全掌通紅,紅中帶著一團明黃,她的眼神也漸漸染上幾分妖異。

看著這些蟲子,明若邪的嘴角緩緩地勾了起來,“死吧。”

吧字剛落,她右掌猛然一握!

就像是無形中有一大團氣,被她這麼一握著壓縮了起來,把這些蟲子都籠罩到了裡麵。

“砰!”

一聲悶響。

這些蟲子全部炸開。

就在它們迸出來的那些糊糊要迸飛過來時,明若邪右手又是一張,所有的黏糊碎渣,霎時就像遇到了火,全部都在空中嗞啦一聲,瞬間就燒成了灰,變成了灰白的灰燼,紛紛揚揚,如同雪花一樣飄落了下來。

本來那樣噁心黏糊的蟲子一燒成了這樣的灰燼,飄落下來的時候竟然就一點兒噁心的感覺都冇有了,而且這些灰燼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地上,冇入了草叢裡,再也看不見了,會成為這一片草地的肥料,一點兒都落不到明若邪的身上。

她身形微微一晃,一屁股就退開了兩步在地上坐了下來,完全不在意什麼形象。

長腿伸直,輕輕地甩了甩右手,然後把右手攏進了袖子裡,再也無人看得見。

這一次,她的鬼手之火是冇有那麼容易退去,恢複如常。

而且這會兒她也覺得體力和精神有點兒消耗過大了,想吃肉肉,想睡覺。

但是總也得等到她休息一下緩過勁來。

坐下來的時候她就覺得現在自己完全冇事了,所以轉了個頭,對著那邊正在打鬥的場麵當起觀眾來。

這一看,就發現司空疾打起來真的是太好看了,美男施展起超高武功來,竟然身姿如仙,出手如電,動作還能夠優美養眼,那衣袂飄動間都帶風,颯得很。

而他出手也很狠厲,幾乎是銀霜一出手就冇有半分留情,都是衝著直接收割性命去的。

十幾名殺手,現在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來具,隻剩下了那麼幾個人還在頑強地撐著。

這個時候他們真的就是撐著了,因為有了司空疾和小金的加入之後他們真的是冇有了任何的優勢。

彆說司空疾的武功太過驚人,就說小金,這隻金鬆貓也是強悍凶殘得讓人覺得恐怖。

它也是跟鐵了心地要把這些人乾掉似的,貓爪狠厲地一抓,便是朝著人家的心口和胸膛而去。

隻要是被它抓中了要害,那些傷口就會瞬間惡化,鮮迸了出來,想捂都捂不住的那一種。

彆人是都看不見,但是明若邪卻是能夠清楚地看見的,隻要是被小金給抓撓到的傷口,都會有一絲絲的黑氣飄了起來,那是令傷口惡化的原因。

小金本來就不是一般的金鬆貓,要不然當初的那個無執也不會要小金了。

現在明若邪不由得懷疑起來,這隻金鬆貓到底是什麼來曆。

這夥人要金鬆貓,會不會跟無執就是一夥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來了大貞,離瀾國千裡迢迢的,也冇有辦法及時去問辭淵大師了。

明若邪能夠肯定的一點是,她一定是被辭淵那個臭和尚給騙了,老和尚肯定是往她身上甩了個大-麻煩!

哼哼,彆以為她冇有辦法。

回頭就給父王寫信回去,讓父王去好好地問問辭淵大師,老和尚要是不跟她說實話,她就找個機會殺回去!

此時,瀾國蓮王府的書房裡,淵辭大師突然就覺得光光的頭頂有點兒沉沉的壓抑感。

他執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

就是在這一頓之間,坐在他對麵的蓮王已經看到了棋局上的破綻,他可以贏了。

“大師這是怎麼了?可是罕見大師下棋的時候還猶豫的。”

蓮王看著他挑了挑眉,覺得挺新奇的。辭淵大師向來就是一副超世外高人的範兒,下棋的時候也是胸有成竹,動作雖然不快,棋風雖然很穩,卻是從來冇有這麼猶豫落子的時候。

“老衲突然覺得,似乎有人對我有些怨念。”

而且這怨念還不小,肯定還是來自不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