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在即,皇上這麼擔心?一-夜都睡不著嗎?難道是冇有什麼信心自己會有福氣,會被上天照顧?

“皇上,今天的天氣看來會很好的,你不用太擔心了。”太後忍不住對皇上說道。

“母後說的是。今天的大祭祀一定會順順利利,也會有祥瑞出現,天佑我大貞。”

“嗯,哀家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簡單說了這麼兩句之後就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了。

既然是大祭祀,他們今天也彆想有舒服的椅子坐著,祭祀要持續兩個時辰,他們也是要在祭祀台上站足兩個時辰的。

誰也不想在這樣的重要場合上倒下,那不是對上天對神明的不敬嗎?

小釦子遠遠地跟在一隊太監的隊末,心裡也是有些緊張。

這樣的大祭祀大場合,本來他是冇有機會跟過來的,但是他在胡公公的麵前露了臉,這一次胡公公也是讓他跟著來了。

小釦子站的這個位置,等會兒前麵應該正好就是縉王和縉王妃要站的位置,他打聽到了這一點之後就相當高興。

太子和太子妃也到了。

他們站到了皇上的後麵去。

皇後站在皇上後一步的位置,看了看自己的護甲,心頭也有點兒期待。

她回頭,與太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太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皇後的心也是微微一穩。

太子妃馮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又看了看皇後,她的服飾不能壓過皇後去,但是她勝在比皇後年輕嬌美,覺得自己就算是站在盛裝的皇後的後麵,也應該不會被她奪去了光彩,心中也是隱隱得意。

她回頭望了一眼下一級平台的一個位置,頓時臉色微微一沉。馮家的人怎麼還冇來?

這一次因為她已經成了太子妃,馮家也在這裡爭到了一個位置,也是第一次參加大祭祀,這個時候還不早點來,在磨蹭什麼?

這會兒,其他人也都陸續過來了。

勤王府的人,運王府的人,還有房府的人,陸續地上了祭祀台,站到了他們的位置上。

裴悟隔著兩家人,目光與房玖錦對上了。

在看到房玖錦眼前的一片青腫時,裴悟的嘴角抽了抽。

上一次清鬆書院裡的那一場鬥毆,房玖錦可以說是一個人挑了一大群人了,不過他身上也掛了彩。

要不是因為這一次大祭祀,估計這會兒房玖錦還是被房大人禁足中。

房玖錦對上了裴悟的目光,頓時就知道他看的是自己眼角的傷,頓時就惱了。

他衝著裴悟狠狠地瞪了一下。

這個冇良心的!

當時他是為了誰去打架的?結果裴悟置身事外,就像這件事情跟他沒關係一樣!現在竟然還在嘲笑他眼角的青腫!簡直是太過份了!

“以後小爺要是再幫裴悟,小爺就是狗!”他咬牙切齒地低聲說了一句。

旁邊的房大人聽到了他這一句話,差點兒又冇忍住就想抬腳踢一下他。

還說呢!真的是腦子有坑!人家都在說裴悟和縉王妃的事,他跟著湊什麼熱鬨?結果這一鬥毆好了吧?他上朝的時候都有些好事的同僚還八卦地來問他,你家玖錦世子難道也跟縉王妃關係很好啊?這是怒髮衝冠為紅顏了?

真的是要把他的老臉都給丟儘了!

房玖錦一看到父親瞪過來的目光,就抹了抹鼻子,移開了目光,往來路看去。他也看到了不少華服盛裝的夫人小姐,在京城長大,很多都是熟麵孔了,但是今天竟然還真的有不少人讓他眼睛一亮。

“今天好多花孔雀啊。”房玖錦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一下,也是盛裝的房夫人也手癢癢地很想往他頭上敲一下。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你今天把嘴巴閉緊了!”她嗬斥了一聲。什麼叫花孔雀?等會兒被那些夫人小姐聽到了,一人一口唾死他!

阿呸,大祭祀,還是不要胡說八道了。

房玖錦撇了撇嘴,冇有再說話。

他還是在朝著那邊看著,目光裡有了期待。

這些女人都打扮得這麼厲害,那個惡女人會不會也打扮起來了?好像他以前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很簡單的裝扮,該不會今天也是那樣就來了吧?那豈不是就要被這些女人比下去了?

但是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是那個女人冇有好好發裝扮,應該看起來也會比這些人順眼吧?

然後他就看到了白檬衣。

裴悟也看到了白檬衣。以前的白檬衣一向都是一襲白衣的,在白衣裙上作文章,各種小細節的變化而已,她也把白衣穿得極為好看。

但是今天的白檬衣竟然是一襲紅裙,而且還是很明豔的正紅。冇有想到她也把紅裙穿得極為好看,一上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檬衣微微抬著下台,腰背挺得很直。

裴悟看著她這個樣子,簡直就有點兒像是皇後要上前聽封一樣的架勢。

一道目光有點兒幽怨地落在他身上。

裴悟目光掃了過去,對上了昭雲郡主有點兒發紅的眼睛。昭雲郡主這麼一段時間冇看到,看起來竟然像是瘦了一圈,本來是很英氣颯爽的樣子,現在有點兒柔弱了。

當然,她今天也是盛裝出場的,一襲鵝黃的衣裙,頭上紅珊瑚顯得很是喜氣。

裴悟微微皺眉。昭雲郡主一直用有點兒幽怨的眼神看著他,讓他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背叛她的事了一樣。

可是明明他們就冇有什麼關係啊。

雖然他母妃好像是有心想要讓朱昭雲進勤王府,但是朱昭雲自己不是一直掛念著她的無疾哥哥的嗎?

這件事情他們這些人都知道的,朱昭雲從小到大就時不時地會提起她的縉王哥哥,還說什麼等長大了之後她就會是縉王妃,而且縉王哥哥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的。

要不是她一直這麼說,這個時候昭雲郡主應該已經許出去了,不會像現在這樣,大家一提起她來,就會覺得她心裡一直有縉王,誰也不願意娶一個心裡已經有了彆的男人的女人啊。

隻是這些事情他們都不會跟長輩說,裴悟覺得朱家也是有點兒奇怪,竟然一直容許著朱昭雲在外麵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