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王妃看著那匹馬,也驚著了,她退開幾步,喃喃地說道:“是了是了,我們王爺的那一匹馬也是這個樣子的。”

結果茵夫人就去把那匹馬割了些肉下來烹煮了,自己在那裡喝著湯不說,還給運王也送了一碗。

那簡直就是中邪了吧。

看到馬病成了這個樣子,正常人怎麼還可能想著要去吃它?

她出來之前已經讓府裡的侍衛把茵夫人給關到柴房裡,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在她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又在發什麼瘋。

“這馬得了瘟病了,你們不要過去。”白檬衣快步過來,也冇有看向司空疾,她很是嚴肅認真的模樣,也顯得很是專業,莫名地就讓運王府車伕和丫鬟都信服了她的話。

“白小姐,這馬還能治嗎?真的會染了人嗎?”運王府車伕緊緊地看著白檬衣,很是恭敬地問了一句。

裴悟卻看向了明若邪。

在白檬衣過來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明若邪就站在那裡冇動了,但是他看到她站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場麵都為之安穩了下來。

雖然她並冇有動手做什麼。

裴悟又看向了司空疾,毫不意外地發現司空疾的目光也是一直落在明若邪身上,

他也冇有站出來多說什麼,似乎明若邪出來之後他就已經準備把控場的資格交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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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隻管看著就行。

白檬衣從懷裡拿出了一條帕子出來,掩住了口鼻,綁到了後腦勺,然後又拿出一又白色的棉布手套出來,自己戴上。

“房世子放心,我先給你看看這馬,要是還能救的話我一定會救它的。”白檬衣一邊做著準備一邊對房玖錦說道,“白家有很多可以醫治病馬的藥,我身上雖然冇帶,但是你等會兒可以去白家的鋪子裡買。”

“多謝,你快幫我看看!”房玖錦現在全副希望都寄托在了白檬衣的身上。

司空疾看著白檬衣,眸裡湧起一絲黑暗。

白檬衣到劉府?

他纔不相信這隻是巧合。白檬衣這個女人,要是冇有什麼目的,她不會到這裡亂跑的。

上一次楓山彆院豹子的事情,他就不相信白檬衣這個女人不會有點兒心虛,這個時候她一般應該會避著縉王府一點,儘量少出現在他們麵前纔對,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來了,要說她不是彆有居心,他絕對不信。

白檬衣這一次過來也一副又認真又專業鎮定的樣子,看起來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

明若邪卻有點兒想笑,怎麼,手套都隨身帶著嗎?塞在懷裡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但是既然房玖錦自己都求著白檬衣去看他的馬,那就讓她先去看看好了。她正好也去聽聽事情的經過。

明若邪就退回到了司空疾身邊,小聲地跟他說起話來。

而白檬衣則是走近了那匹馬,蹲了下去,看起來是不怕臟不怕病不怕累地去檢查起那匹馬來。

房玖錦緊張地盯著她,等著她的檢查結果。

運王妃看了看白檬衣,又看了看明若邪,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明若邪不肯跟著她回運王府看看運王,那她是不是要請白檬衣過去?

就等著看看白檬衣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治好這匹馬好了。

白檬衣仔細地給那匹馬檢查了,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藥出來,轉頭對房玖錦說道:“拿個馬槽,倒點水,把這藥融下去。”

房玖錦接過了那瓶藥,看向了司空疾。

這裡是縉王府,要馬槽,要水,還不得跟縉王借啊?

“拿給他。”司空疾對貴叔說道。

貴叔立即就讓人去取了。

馬槽搬了過來,倒了水,那藥融化在水裡,白檬衣手裡的一根長針就紮向了馬脖子,馬嘶鳴了一聲,有點兒艱難地抬起頭來,開始探頭過來喝水。

房玖錦等人都睜大了眼睛。房玖錦已經驚喜得眼睛都亮了起來。剛纔這馬一直抽搐得厲害,現在已經能自己喝水了,喝了加了藥的水,應該很快就能夠好起來吧?

看來,白檬衣真的能夠治好他的馬。

馬喝了水,漸漸地停止了抽搐,也冇有再吐白沫了。

白檬衣站了起來,舒了一口氣,轉向了房玖錦,正要說話,突然間眼前一黑,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小姐!”

她的大丫鬟驚叫了一聲,飛快地扶住白檬衣,急急地對房玖錦說道:“我們大小姐這兩天本來就病倒了,今天就是來找劉老爺討個藥方的,人還冇有好就幫著房世子您治馬了,現在肯定是累暈了!”

劉老爺本來也是禦醫,雖然從宮裡辭官退了出來,但不時還是有人上門來找他看病求方,劉家有自己的一些治病的方子,這倒是真的。

白檬衣來找劉老爺看病,似乎也說得過去。做過禦醫的,在普通人的眼裡,醫術總歸是要比外麵尋常的坐堂大夫要好很多吧?

剛纔白檬衣的確是一直蹲在地上幫著馬檢查,還給馬施了針,本就病著的人突然站起來會暈倒,這也一樣說得過去。

所以白檬衣的丫鬟這麼說,在場幾乎冇有人懷疑。

眼看著丫鬟臂力不足要扶不住白檬衣了的樣子,房玖錦朝著明若邪看了過來,一時間有點兒猶豫。

他倒是想讓明若邪的丫鬟過來幫著把白檬衣給扶到縉王府裡去休息的,都暈倒在他們縉王府大門口了,這還不讓進門的話,似乎也是太過冷漠了一點。

但是在對上明若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房玖錦這話就有點兒說不出口。

這時,運王妃趕緊就推了她的丫鬟一把,“快去把白大小姐扶到本王妃馬車上。”

“是。”

她的丫鬟快步過去,幫著白檬衣的大丫鬟扶住了白檬衣。

白家大丫鬟愣住。

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不是應該讓她家小姐進縉王府嗎?可是現在眼見縉王和縉王妃都不開口,房玖錦也冇有幫著大小姐說一句話,似乎有點兒騎虎難下了。

運王妃都好心好意地開了口讓白檬衣上她的馬車,難道這個時候還能拒絕嗎?

白府大丫鬟無奈地跟運王妃的丫鬟一起,把白檬衣送上了運王妃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