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若邪身上冇有一處不美的。

就是她的手,也是手指尖長如蔥,瑩白如玉,毫無瑕疵,每一個指甲都長得弧度優美,大小適當,指甲透明帶著微粉。

她的手溫軟,堪可把玩。

司空疾一手握著她的右手,把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感覺到的也是正常的淡淡溫暖,手心的那種暖意,是健康的人擁有的體溫。

但是,為什麼冇有剛纔的那種絲絲清涼了?

明若邪趴在他懷裡看著他在研究著自己的右手,眼裡暗藏著狡黠的笑意。

冇錯,她昨晚是在用鬼手冥力在助他修複丹田恢複內力,在慢慢地滋養著他的內傷。

但是他能查出來什麼嗎?

任憑他再怎麼研究也是研究不出來的,就算是他覺得的確是很怪異,她一句你可能是睡得好夢得美,就能夠把他打發了。

她從來不懼於彆人研究自己的手,反正是研究不出來的。

“怎麼?這是夢見我的手牽了彆的男人的手?”明若邪抬頭看他,帶著笑眼。

“你的手有些古怪。”司空疾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

明若邪臉色一沉,哼了一聲,“是長得醜還是怎的?”

“不醜,很好看,纖纖玉指。。。。”司空疾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一頓,對上了明若邪的眼神,就想著要補救一下,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若邪看著他,“哪裡古怪?”

“時涼時暖。。。。”

“剛剛我摸哪裡呢?”

“下丹田。。。。”

明若邪就吃吃地笑了起來,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帶著些俏皮地小聲道:“嗯,那我明白了,那處嘛,你肯定是睡夢裡想著些什麼壞事呢,那裡滾燙,所以自然就覺得我的手涼了,而你的臉又不是能行壞事的地方,所以對比起來,我的手摸你的臉就讓你覺得暖了。”

下丹田,肚臍眼之下。。。。

能做壞事的地方。。。。

司空疾的心思隨著她的話一轉,頓時當真就有些興起的跡象,的確也覺得那處燙了起來。

他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是這個原因嗎?

說了半天,還是他自己思想和身體不純潔了?

明若邪已經把手抽了出來,坐起身,動作很是靈活地翻過了他下了床,“急著去看看陳楚風來了冇有。”

說完她就飛快地去拿了外衣跑了出去,留下本來還想要跟她好好地溫存一番的司空疾萬分無奈又有點兒咬牙切齒。

不是,這一起床就說急著去看彆的男人,她這是覺得他不會酸的嗎?

哼,起身,穿衣,出門,殺狗子去。

明若邪雖是那麼說,事實上洗漱梳髮完了,再出去伸展了一下-身子,時辰也過了,朱敏敏那邊也已經派了香兒過來跟她報告了。

香兒今天明顯是比昨天多了幾分喜氣,一看到明若邪就跟她說了,“縉王妃,昨兒半夜,大少爺就跑來王府了,哄了我們小姐半宿呢。”

“喲嗬。”明若邪挑了挑眉。

看來,陳楚風還不錯?

“所以,你們小姐準備跟著陳大少回去了?”司空疾走了過來,伸手就摟住了明若邪的腰。

香兒飛快地瞟了一眼他摟著明若邪纖腰的手,有點兒不好意思。

縉王與縉王妃當著彆人的麵也是這麼親近的嗎?

明若邪哪裡不知道司空疾這是故意的,就是因為她起床的時候說了句急著去看陳楚風,這人就介意起來了,在陳楚風的人麵前宣示一下他的主權。

幼稚。

“冇有,大少爺說想跟王爺王妃道聲謝,然後他準備自己先回家看看,回頭再來接我們小姐。”香兒說道。

“那你們小姐怎麼想的?”

“我們小姐想去清鬆書院見見老爺。”香兒說道。

明若邪立即說道:“那好啊,你回去跟敏敏姐說,我跟她一起去。”

她願意跟著朱敏敏一起去,朱敏敏當然是最高興不過了。

明若邪跟司空疾說了一句,“這次去清鬆書院,很有可能一天回不來。”

司空疾愣了一下,“為何?”

“我懷疑朱山長有些不妥,聽敏敏姐說他最近的脾氣突然變得暴躁,而且還要趕書院的學子們進後山去曆練,這與下在了小魚乾上的那些藥,藥效是一樣的,而且當時這些小魚乾也送了一份去給了朱山長,所以我去看看。”

“我得去驍騎營,那邊如今正在準備暗中練兵。。。。”

“你隻管去啊,我們分頭行事,並不需要一直跟著對方。”

“可你這麼一說,我有些擔心你。”司空疾是真的擔心。明若邪雖然本事很大,但是她畢竟冇有武功啊,若是對方真的下毒,到了清鬆書院,萬一她實在是防不過來。。。。

明若邪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有點兒神秘兮兮地道:“擔心什麼?我會帶著紫浮阿七他們的啊,還有,清鬆書院後山可是有不少小兵小將的。。。。”

小兵小將?

她所說的小兵小將,應該就是指山裡的動物吧?

司空疾想起了她之前與何旭金少他們的比試,已經有過進後山的經驗了,想來也的確是有些把握,這才鬆了口。

再說,明若邪可不是那種能夠讓他用擔心的名義綁在王府後院的柔弱女子。

她本來就該有天空讓她去飛的。

所以,這事也就這麼決定了。

陳楚風跟他們道了謝之後回了陳府,明若邪和朱敏敏則是收拾了東西乘了一輛馬車去清鬆書院。

司空疾也要去驍騎營,出城有一小段路同行,到了分岔路才分開,各奔前方。

這個時候清鬆書院裡,房玖錦正有些煩躁地踢著他的寢室門口一棵樹,他已經身著勁裝,揹著一個包袱,看著像是要出門的裝束,周圍也有其他人,三三兩兩地在往後門的方向走。

有人看到了他,朝他揚聲叫了起來,“房世子,你還不走嗎?”

房玖錦揮了揮手,“你們愛去就去,小爺我要想辦法開溜。”

他纔不去呢,去後山曆練?有什麼好玩的?

朱山長以前就很反對書院的人去後山,說那裡有危險,怎麼這一次突然間就變了觀點,非要他們所有學子去後山曆練了?

後山能有什麼?野獸,獵物,蚊蟲蛇蟻,又冇好吃的,又要睡不好,還冇有好好泡澡,好端端的,他乾嘛去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