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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朱山長的確就是要那個竹球,不見了那個竹球,他竟然有這樣的反應,”裴悟看向了陶大夫,“那個竹球。。。。”

“等我們家王妃回來了,讓她看看。”陶大夫趕緊說道。

王妃冇回來,東西就先放他這了。

裴悟卻搖了搖頭,“我是覺得,陶大夫還是把那個竹球拿出來吧,不要放在身上了,你看朱山長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不能肯定那個竹球是不是原因,如果裡麵放的是不好的東西,隻怕也會影響你。”

聽到裴悟這麼說,陶大夫也嚇了一跳。

看看剛纔朱山長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冇有可能啊。

他趕緊就把那個紫竹球拿了出來,現在拿在手上隻覺得有點兒燙手了。

“那怎麼辦?這個放到哪裡去啊?”

“不如先放在你的藥箱裡吧。”裴悟說道。

現在還是誰都先不要去碰它比較好,他也覺得還是等明若邪回來會比較安全。

“明亭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朱敏敏這個時候也極為盼著明若邪回來,所以她幽幽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這話也是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想問的。

陶大夫這個時候也很是擔心司空疾。

“我們王爺王妃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有冇有地方避雨,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深山裡,下這麼大的雨,那些野獸也都會躲起來吧?這萬一正好躲雨的時候碰上了那可怎麼辦啊?”

陶大夫喃喃地說著這話,房玖錦切了一聲,“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而在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青白正找著山洞裡有什麼什麼可以讓司空疾和明若邪墊著坐一坐的東西,他找來找去,看到了山洞一角落有一大團淡赤色的東西,看起來跟一個樹樁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他彎腰就要去搬。

明若邪眼角餘光正好看到他的舉動,目光便落到了那東西上,突然一凝,立即出聲叫住了青白。

“青白彆動!”

青白還彎著腰剛伸出手去,聽到了明若邪的這句話,他立即就先退了兩步然後才站直起來。

對於明若邪的話他是絕對聽從的。

明若邪朝那裡走了過去,彎腰看了一眼,伸手在上麵輕輕點了一點。

青白就看到那東西緩緩地動了一下,這可把他驚得臉色都有點兒變了。

“是活物?”

“嗯,”明若邪哈哈笑了起來,在旁邊扯了根藤就搭在了那東西身上,退了開來,“你是把它當成了什麼?那是一隻個頭很大,也不知道已經多大年齡的變色蜴,冇見它是把身子縮起來了嗎?可能是剛纔的雷聲太響了。”

這東西把四肢尾巴都縮了起來,頭探進了裡麵的一個小土洞裡,就留著那麼一個身子,還裝成了跟周圍的土差不多的顏色,看起來還跟以為是個什麼土墩呢。

“難道這裡還是它的窩?”司空疾也看了一眼。“這東西會咬人嗎?”

“能把青白的手指給咬下來,而且動作很快的,要是冇有防備,很有可能會躲不開。”

阿七看了看,“郡主,那現在已經驚動它了,會不會有危險?”

外麵的雨是已經小了些,但是現在他們還不能出去吧。

眼看著那隻什麼蜴已經有動靜了,在那裡轉了轉,好像是明若邪剛纔搭上去的那根藤擋住了它的眼睛,還是搭在它的身上讓它覺得被束縛了,現在正想著掙開呢。

這要是攻擊他們——

阿七倒不是怕他們這麼幾個人殺不了這麼一隻東西,隻是覺得明若邪可能未必會讓他們下殺手。

那要是不能殺,它又要攻擊,怎麼辦?

“不會,這裡雖然是它的地盤,但是我們跟它商量一下隻是借一下避避雨,它會願意的。”明若邪說著伸手就去敲了敲那隻東西的背,“蜴老伯,你說是吧?”

司空疾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這一隻輩分高還是年齡大啊?

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有讓她稱呼一聲老伯的。

青白本來見她伸手敲著那隻東西一下子心就提了起來,是在明若邪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那隻東西竟然真的就不動了,還往角落裡縮了縮。

他怔了怔。

“難道這山裡的野獸們都能聽得懂人話?”他現在有點兒恍惚地如此覺得。

明若邪哈哈笑了起來。

司空疾看著她,也笑了笑,以袖子擦了擦她臉頰的一小片灰,不知道剛纔是在哪裡碰到的。

他們就在這裡等到了雨停。

雨一停,外麵便一下子就烏雲散儘,碧空如洗。

小鳥也都飛了出來了,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草-地裡不時地有什麼動靜,好像是什麼野兔還是錦雞竄過。

似乎一場暴雨之後,這整片山林都生機盎然了起來。

但是,他們都知道,現在看起來生機盎然處處趣味的地方,其實是暗藏著很大的危險和殺機的。

司空疾一想到原來有人暗中在這片山林裡弄出了毒穀那樣的地方,心頭就覺得有些沉重。

當下,他心裡也已經開始了盤算。

還有,那個人。。。。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佈置了毒穀的人吧?

那雙眼睛,他當真一直覺得很是眼熟,隻是就那麼一眼看了過去,總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與何人相似。

不過不要緊,隻要他不忘記,總有一天能夠想起來,或是認出來,還是,查出來。

以前他不在大貞也就罷了,現在他已經回來了,還要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興風作浪的,就彆怪他一個一個地揪出來,滅了。

“走吧,回去了。所有的學子都已經回去書院。”明若邪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就揚唇一笑,對他們說道。

三人都覺得很是訝異。

因為明若邪說的這句話明顯就是很肯定的語氣。可是她一直跟著他們在山洞裡避雨來著,又是怎麼會知道學子們都已經回了書院的呢?

但是,明若邪身上這種類似的事情太多了,就連阿七都覺得,要是他們事事都要問,那他們可能每天都在這樣子——

“王妃,您怎麼知道的?”

“王妃,為什麼呢?”

王爺都不問,他們也就隻能跟著忍住不問了。

雖然暴雨之後的山林更難尋到路,路更難行,但是他們跟著明若邪,似乎也冇有那麼難,不知不覺地就那麼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