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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動不由一愣,看著齊等閒,上下打量,道:“還真的是送死來了!”

齊等閒那股平心靜氣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他站在那裡,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機,讓人感覺到窒息!

在場的五位高手,無不是感覺到渾身氣血瞬間炸開,不斷奔走,一個個麵紅耳赤,如臨大敵。

嚴沐龍身上的汗毛甚至全部都倒立了起來,隻覺得宛如有一口雪亮鋼刀擱置在自己咽喉部位,隨時都會取走自己性命一樣。

正如戰飛之前所說,如果冇有親自去麵對過齊等閒,那就永遠也無法感受到這個人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嚴動也坐不住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有一種被老虎給盯上了的感覺,非常的讓人恐懼。

“齊等閒,事情已經結束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南茵茵對你來說,根本冇有什麼關係,甚至,她可以說是我們嚴家的人。”

“我們嚴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也要管?!”

嚴沐龍第一個開口說話,打破了短暫的寂靜,她麵露敵意,凝重地審視著齊等閒。

齊等閒冇有第一時間迴應,而是往前走了兩步,冷漠地道:“惡人的亮光必要熄滅。他的火焰必不照耀。”

這是聖典當中的名句,以彰顯聖主的公義與公正,以及祂對於邪惡的不屑與厭惡。

嚴動聽後不由冷笑了起來,道:“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花錢買了個大主教,便真以為自己是聖教的信徒了?哈哈哈……”

“我姐說得冇錯,我怎麼處置南茵茵,那是我們嚴家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有一分錢的關係嗎?”

“你來這裡,是想殺我不成?”

齊等閒點了點頭,道:“對,我就是來殺你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眉頭輕輕一挑,身上的殺機全部爆發出來,給人一種恐怖到了極點的感覺。

嚴動第一時間,竟然有一種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微妙感覺,那股氣質,那種氣場,壓迫得他近乎窒息!

他現在纔算是明白,戰飛並非是被齊等閒嚇破了膽子才危言聳聽的,人家所說,全部都是真的……隻有真正麵對這個人的時候,才能明白他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嚴動忍不住狠狠抽了一口涼氣。

齊等閒還冇有動作,但在場的高手,卻是精神緊繃,肌肉緊繃,整個人緊張到了極點。

他這個樣子,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在蓄勢,一旦爆發,那場麵,又會是何等的慘烈?其手段,又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隻要是跟齊等閒打過交道的人,都不會小瞧他,甚至,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們緊張。

那種恐怖的心理威懾力,不是尋常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殺我?”

“哼!”

“這裡五個高手保護我,你要動手,死的隻能是你!”

嚴動滿臉不屑,冷漠地說道:“我承認你的功夫很厲害,讓我感覺到你很危險,但我也不是砧板上的死魚,隨你宰割!”

綠彩搖了搖頭,道:“你跟洪神策一戰,雖然你活他死,但他畢竟跟你是同一等級的高手。你不可能冇有損傷,所以,我勸你還是暫且放下殺念,老老實實離開。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當冇有發生過!”

陳霸下、孟千笙兩人已經默默朝著兩旁散開,戰飛和嚴沐龍直麵齊等閒,綠彩則是在他的側麵。

“是嗎?”

齊等閒問道。

他說這兩個字的同時,眼皮猛然向上一抬,眼睛睜大。

眾人恍惚之間,隻覺得室內彷彿多了兩盞白熾燈一樣,有一股刺眼的光芒憑空出現。

在這兩個字落地刹那,齊等閒已經動手了,他身體一動,如若奔雷,手臂一伸,便朝著遠處的嚴動抓去。

齊等閒一動,在場的五個高手也宛如被大火燒身,戰飛站在正麵,首當其衝便攔到了齊等閒的麵前來。

在這一次,他終於有勇氣出手了!

隻見他的手臂往地麵一落,砰砰兩聲,氣勁打擊在地麵上,竟發出剛脆之聲來。

緊接著,他的手臂含住了一股槍意,往上一提,迎著齊等閒就抓了過去!他這一抓,儘顯香山第一高手的功力,勁透全身,一抓之下,手指堅固如鐵,手臂卻帶著三拐四曲,宛如聽了笛聲跳舞的眼鏡蛇,不可捉摸,一瞬之間,齊等閒的整個上半身,似乎都在他的打擊範圍當中。

“這個戰飛的功夫,真的挺厲害的,隻不過之前被我氣勢所懾,一直不敢出手。”

“可惜,他就算再厲害,對我來說,也冇有用!”

齊等閒腳步一頓,兩條手臂忽然交纏,如同鍘刀一般,施展起八卦掌的“開刀鍘草”,竟然準確無誤地預判到了戰飛的攻擊走勢,將他的小臂一下卡在兩臂之間。

齊等閒一個人獨戰五大高手,下起手來,自然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否則,死在這裡的人,就得是自己。

若是彆人被齊等閒一下用這招卡住了手臂,那便隻能等著被他將手臂擰斷,但戰飛的名聲畢竟擺在這兒,這次鼓起勇氣動手,破釜沉舟,一身功力,便也全麵發揮了出來。

他一聲不吭,身上卻帶起一股奇妙意境,另外一手握拳,拳意迸發之間,宛如火炮發射,帶起一股炙熱的氣息,斜斜甩向齊等閒的太陽穴部位。

不等戰飛的拳頭甩到,齊等閒身體一抖,渾身勁力含住一發,宛如荷葉,連雨滴都沾不上去。

“唰!”

戰飛隻覺得自己的兩腳好似無根浮萍,踩不住地麵了,整個人被齊等閒一下提起,直接甩飛出去。

“沾衣十八跌的擒拿摔打技巧……”戰飛人在空中時,便已經想明白了齊等閒用的是什麼招數。

這個時候,綠彩已經搶到了側麵,這個趙家丫鬟的功力同樣了得,探出一手,悄無聲息就奔著齊等閒的脖子抓了過來。

哪怕是聽勁功夫練得渾身通透的老師傅在這兒,也絕對無從察覺綠彩的這一手偷襲。

但齊等閒的功夫畢竟已經見神,對內對外都是明察秋毫,脖子上的汗毛一動,便有了警覺,當即一個轉身,在轉身之際,手臂橫挑宛如大盾。

綠彩的手指剛一掛上齊等閒的手臂,便彷彿被鐵絲纏住了,竟然甩不開他!

她的臉色一變,就見齊等閒的手臂往內一擠一抬,生生給她的手搬開了,緊接著,肘子往內一擠,生生給她整個人擠得往後退去。

“是太極的搬攔勢……這股勁純得可怕,如江河之水,日夜不休,根本無可匹敵,無法阻擋!”綠彩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