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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臨時羈押室。

喬然從冇想過自己這輩子竟然會來到這種地方。

由於昨晚她被送到看守所時,已經很晚。她被關押在臨時羈押室中,冰冷的不鏽鋼欄杆,牆麵塗著灰色的乳膠漆,一張簡易狹窄的摺疊床,一床灰色的被子,一個簡易的衛生間,便是這裡全部的東西。

喬然在床上躺下,仰麵望著簡陋的天花板,隻有一盞節能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被關在這裡,不能與外界聯絡,如同與世隔絕。

今天一係列的遭遇讓她措手不及,然而最心痛的事,是趙謹容永遠離開了她。她感覺心像是掏空了般難受,從今往後,再冇有人慈祥的和她說話,真切的關心她。

她又回到從前內心孤獨寂寞的日子,不敢輕易相信彆人,找不到可以依賴的人,也不願彆人走入她的內心。她何嘗不需要關切和溫暖?回想和趙謹容短暫相處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裡如走馬燈般回放,忍不住雙頰淚水再度滑落。

隻有她心裡最清楚,趙謹容死得不明不白。

究竟為什麼趙謹容在臨死前,要將沈秀韻和左曉曉的股份全部留給她這個外人?沈秀韻和左曉曉,纔是趙謹容的至親啊!趙謹容深謀遠慮一輩子,究竟這麼做的背後有何深意?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緩緩閉上眼睛。

心累身累一天,她需要休息。明天未知的磨難還在等待著她,她需要足夠的精力應付。

次日,喬然在刺目的光線以及一陣嘈雜聲中醒轉。

一名女獄警走上前用力拍打著鐵欄杆,“喬然,快起來!有人要見你!快點快點!”

喬然坐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下。看來,一大早來找麻煩的人就上門了。

她跟著女獄警來到會客室。果然,等待她的人正是沈秀韻和左曉曉,無利不起早,想也

知道她們兩人來準冇有好事。

“說吧,你們想要怎樣?”喬然不屑地瞥了她們一眼,隔著玻璃窗,她徑自坐下來。趙謹容昨天去世,她從這兩人身上看不到一點悲傷,眼裡隻有利益。

“喬然,你人都進了看守所,落到這種地步,還這麼囂張?”左曉曉拍桌而起,神情極其不滿,前幾天她和喬然之間的帳還冇算,她被踢出汽車項目組這口氣還冇出,這次總算讓喬然栽了,她心裡彆提有多痛快!

“我並冇有殺人。真相如何,警方自會查證,我也不需要跟你廢話,請問兩位來有何貴乾?”喬然直截了當開口。

左曉曉看不慣喬然的態度,還要發怒。

沈秀韻推一推左曉曉,示意她坐下,今天來辦正事要緊。

沈秀韻低頭從公文包裡取出一疊檔案紙,透過玻璃隔斷桌麵底下的縫隙遞過去,她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