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鳳泉麵色發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但她並冇有立刻動怒,"繼續。"

片刻後,就聽到傭人抱著薑思茗下來,腳步聲急切。房麗歆一直跟著,麵露苦色,目光朝著餐廳方向掃了一眼,瞧著他們還坐在那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讓管家先跟著去,自己大步走向餐桌,看向薑森,說:"思茗幾乎吞了一瓶安眠藥,情況很危險。你跟我一塊去醫院吧。有什麼事兒,等思茗醒來再說,不好麼?"她語氣儘量剋製住。

薑鳳泉額頭有青筋浮現。餘光看過去,冷笑道:"如果我的兒子有什麼事,就算她被醫生搶救過來,我也會把她丟進海裡,讓她給晏深陪葬!"

房麗歆一頓,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你在說什麼?"

薑鳳泉又看向薑伶蕭,"你繼續說。我要看看,她究竟是有什麼大計劃。要把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弄上船。而且還在對方動手之前,自己先逃回來。既然你是跟她一起回來的,那麼想必,你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很好,你們兩個,都一起給他陪葬。"

房麗歆怒火中燒,揚起手要打她,被薑森一把抓住,"你發什麼瘋!"

"究竟是我發瘋還是她發瘋?你冇聽到她說的話麼,薑森!偏袒也該有個度!"

薑森站起來,"那也要你女兒先做個人!"

"思茗隻是任性一點,她能有什麼壞心眼?你們都看不到她平日裡跟晏深關係有多好麼?上個月,晏深還要送她跑車,她高興了好幾天。她怎麼可能會去害晏深!"

薑伶蕭:"確實,她的目的不是阿深,是一個阿深身邊的女人。"

"誰。"

"秦卿。說是秦茗的妹妹。阿深跟她有些關係。"

房麗歆哼笑,"看看,是你自己的兒子亂搞!又是姐姐又是妹妹……"

話冇說完,薑鳳泉倏地起身,一把揪住了房麗歆的衣領,瞪著她說:"不要以為,你現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就可以在我跟前指手畫腳!再怎麼樣,我姓薑。他們是我的親哥哥,而你纔是外人。你以為你是誰!我兒子怎麼樣,不用你來評價。你的自己的子女也就那樣,他比得上我兒子麼?"她一隻手指向薑伶蕭,咬著牙,道:"你的兒子,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你最好祈禱我兒子冇事,平安的回來,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對兒女!"

"多管閒事,害了那麼多人。這事兒,必須要告訴警方,她現在這種吞藥的行為,明顯是畏罪自殺。我有理由懷疑,這場暴動也有薑思茗的參與。為了一個人,害那麼多人,不坐牢不行。"

"二哥的身份。不允許我們這些家人給他拖後腿,應該要更加嚴格的依法辦事。你說,是我報警。還是你自己去警局自首?"

房麗歆氣的不輕,薑鳳泉的氣勢太強,即便她此時站的筆直,可似乎還是矮了一個頭,她咬著牙,轉頭看向薑森。含著淚,喊道:"你倒是說句話啊!那是你的女兒!你要看著她死麼?"

薑森臉色比她還難看,用力一拍桌子。指著她的鼻子,"還不都是你教出來的?!我說過,我薑家的子女絕對不能驕縱。不管在外還是在內,都要做到謙和。這對老二的形象很重要,可你就是不聽。慣著寵著,現在好了,發生這種事。你還要包庇她!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死了多少人?後果有多嚴重?!"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公海出事。法律也管不了!薑森,你就偏心吧。你不願意保護自己的兒女,你遲早被雷劈死!"她說著,拉了薑伶蕭趕去了醫院。

餐桌上,隻剩下薑森的二兒子薑南。

薑森看他一眼,"你還坐著乾什麼?"

薑南低了頭,禮貌的叫完人後,回了房間。

薑鳳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眼皮一直跳,手機響了下,她看了一眼,"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我說到做到,阿深出事,我就不會放過他們。"

薑森冇說話,坐回了椅子上,麵色陰沉,眉頭緊鎖。

薑鳳泉拎著包離開。

到了西子衚衕,薑鳳泉進了院子,陳燼就站在橘樹下麵,看到她,微微一笑,低了低頭,做了個請手勢,"您先去裡麵等。一會還有人來。"

"我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你也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害死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