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哪兒敢說話,手機還通真話呢。

謝晏深舉了一下手機,秋雲立刻把手機貼到耳朵上。

謝晏深:"把她給我帶上來,彆廢話。"

秋雲心說我打不過呀。

她要是打得過,現在秦卿哪兒可能在這裡玩射箭啊。

秋雲吞了口口水,先把電話給掛了。秦卿還想再玩,被秋雲拉到旁邊,搭訕的男人還攔了一下,被秋雲一眼瞪了回去。

"我求求你了,跟我過去吧。我是深哥的手下,辦事不利,是要罰的。"

秦卿手裡把玩著箭,摸著箭上細細的毛,"怎麼罰?"

"體罰。還有罰錢。"

秦卿:"什麼項目的體罰?"

"您能不能彆跟我嘮嗑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麼?我剛就說了,我覺得深哥看到我們了,你還不信。"秋雲跺跺腳。"我可真是被你的美貌給衝昏了頭腦。"

"美貌?"

"這世上,哪兒有你這樣的,美貌與能力共存的女人,我是過分崇拜你了,導致我都違背了深哥的命令。"她說的認真,且懊惱。

秦卿卻改變了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上去吧,你在樓下守著。幫我看著點秦茗。"

秋雲冇想到秦卿突然就被說服了,她本來以為自己還要一直賣慘呢。

她愣了半晌,秦卿已經轉身往酒樓去了,走了一半察覺秋雲還冇跟上來,回頭喊了她一聲,"乾嘛呢,還不快來。"

秋雲立刻回神,迅速跟上,臉上的笑容很大。

隨後,秋雲在樓下候著,秦卿提著裙子上樓。

樓上冇人,隻謝晏深這一桌。

外麵這麼熱鬨,來酒樓喝酒的人不多。秦卿手裡拿著她的麵具,開開心心的朝著他走過去。

紅彤彤的一團,熱烈如火。一張臉,明豔又生動。

她是一隻鳥,一隻屬於天空的鳥。誰也無法束縛她。

可此時,謝晏深腦子裡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折掉她的翅膀。

讓她永遠停留,停留在自己身邊。

秦卿將紅裙一甩,在他對麵坐下來,"眼睛倒是挺尖,什麼時候看到我的?"

"第一眼。"

秦卿想了想,這個第一眼。

應該是她從漢服店出來那一眼,"穿成這樣。戴著麵具你也認得出?"

謝晏深不答。

秦卿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身,隔著桌子。湊到他麵前,"看來,你是把我刻進心裡去了,是不是我化成灰,你都認得出來啊?"

湊近了,她發現謝晏深眼底有寒意,並且有那麼一點不高興的情緒。

她以為是她跑出來令他不快,她癟癟嘴,繞過桌子,坐到他身邊,"這麼熱鬨的燈會,我怎麼能不來嘛。我本來打算玩一個小時就回去的,現在還冇到呢。還有,你把我關在院子裡,是不厚道的。"

"女孩子花期短。盛開的時候,總要多出來見見光的嘛。"

謝晏深:"這麼喜歡射箭?"

"倒也不是,就想贏。"

"那男人自己也不會。還指點你的姿勢,射一百次也中不了。"

秦卿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他,笑問:"你看了多久?"

謝晏深側過頭,身子往後挪了挪,與她拉開一點距離,手臂鎖住了她的腰。用力捏了一下,"回去。"

"我不,我買了花燈。一會要去放。賣花燈的老奶奶說,可以許願,這裡的河神特彆靈驗。許願很靈。我得去許一個,許你和姐姐早日分手,結不成婚。祝我早日成為謝太太。順便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提到生孩子,謝晏深眸色沉了沉,冷笑一聲。"你不是懷孕了麼?"

秦卿不慌,做得出來,就不怕他發現。

"我是很想懷孕呀。就做個假的,讓自己高興高興,不行麼?你,嚇著了?"

謝晏深淡淡的說:"我知道是假的。"

店家送了桃花酒上來,還送了一盤花生米。

這是秦卿叫的。

她坐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說:"聽老闆說,這酒喝了招桃花,我試試。"

她一口飲儘,味道還不錯,度數也不高。

她還要再倒,被謝晏深擋住,冷眼瞧她,"你傷好了麼?"

"冇事,就喝一點。我心裡有數。"她拉開他的手,喝完以後,眸色一亮,身子往前傾,看著謝晏深,"你要嚐嚐麼?味道還不錯。"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唇。

餘光裡,她看到樓下,秦茗和袁思可一塊朝著這邊過來。

心神恍惚的一瞬,謝晏深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舌尖掃過每一寸,似乎要將餘留在她嘴裡的殘酒,嚐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