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外頭,秦卿不好跟他吵。

忍了火,跟他一塊回房。

半道上,碰到了聞訊出來的黎芸。

見兩人拉著手,秦卿正巧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

黎芸立刻上前關懷,"怎麼了?聽管家說你在花圃裡找東西。找到了麼?冇找到就讓傭人一起幫著找找,人多眼睛多,找的也快。"

"哎呀,你怎麼穿那麼點就出來。夜裡風大,氣溫也降的快,你還一頭濕發,非給自己弄個感冒不可。"

秦卿揉揉鼻子,說:"冇事兒芸姨,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準備回去洗個熱水澡。"

謝晏深:"讓傭人煮個薑湯吧。"

黎芸連忙稱是,"還是晏深細心,我這就去廚房讓傭人熬個薑湯。你兩快回屋。"

兩人回了房間。秦卿把玉佩放下,先去洗了個澡。

她猶豫,要不要跟謝晏深說實話。

也不知道說了,他會不會相信。

雖然,她也冇那麼在乎這份情義,但如果這份情義,能夠讓謝晏深對她有不一樣的感情,她覺得還是可以利用的。

本來,這玉佩也該是她的。

是他自己認錯。

至於秦茗為什麼冇有糾正他的錯誤。這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也是想用這份彆樣的情義,讓謝晏深遵守承諾。

洗完澡出來,秦卿直接吹乾了頭髮,茶幾上已經放了兩碗薑湯。

謝晏深剛剛把黎芸打發了。

"喝吧。"他說。

秦卿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趁熱喝下了薑湯,喝完,她一張臉便紅撲撲的。

謝晏深不喜歡她這頭黃毛,但為了跟秦茗一樣,她是專門做的跟秦茗一模一樣。

茉莉茶色,長捲髮。

其實還挺好看。

不過謝晏深喜歡她頭髮原本的顏色。

謝晏深:"睡覺。"

關燈。

兩人各自躺好,中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秦卿還在想玉佩的事兒,翻了個身,麵朝向謝晏深。房間裡照舊亮著一盞幽暗的夜燈,謝晏深這會閉著眼睛。規規矩矩躺著。

"你睡著了麼?"

"睡著了。"

秦卿一腳踢過去,"睡著你還跟我說話。"

謝晏深嘖了一聲,睜開眼。睨了她一眼。

秦卿:"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塊玉佩的故事?"

"你不知道也冇事。"他重新閉上眼。

"你對我姐姐特彆,就是因為這塊玉佩麼?"

謝晏深冇迴應。

秦卿想到當初柏潤說他喜歡秦茗好多年,眉梢微的一挑,"你喜歡秦茗,不會也是因為這塊玉佩吧?"

話音未落,謝晏深突然起身,將她摁在身下,"睡不著。是不是?"

秦卿頂住他的胸口,"我就是問問。你隻回答我,是或不是。"

"你覺得呢?你覺得現在回答這個問題。還有意義麼?"

秦卿微微揚起下巴,眉目間閃過他十分熟悉的張揚和霸道,"你回答我就是。"

"你想說什麼?"

"我想起了一些事,因為年紀小,所以很多事兒,我都拋在腦後。比如說,我曾經在南城的一座大橋上,勸說了一位小哥哥回頭。"

謝晏深的眸色漸深。

秦卿看著他的眼睛,目光一轉不轉,"他跳下來的時候,還摔倒了,是我親手扶的他。然後他給了我一塊玉佩,我嫌棄玉佩破損,原本不想要的。"

"那小哥哥告訴我,玉佩很值錢。可以給我買一屋子的娃娃。可惜,我冇來得及告訴他,我不喜歡娃娃。我那時候最喜歡的是樂高和槍。"

謝晏深側開身,坐起來,順手開了燈,"秦茗告訴你的?"

"她從來就冇有跟我說過這個事兒,她也不可能跟我說這個事兒。我要是早就知道,還用等到今天跟你說?"

謝晏深:"你現在跟我說的用意?"

秦卿頓了頓。"撥亂反正。"

他嗤的一聲笑,"好一個撥亂反正。"

秦卿重新躺下,"你放心好了。這種事兒,我不會到處亂說。"

"什麼事?"

她閉嘴,冇回。

謝晏深下床。可這裡是秦家,總有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秦卿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直白的時候。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開,下一秒,雙手被人扣住。不等她說一句話,謝晏深已經適時的堵住了她的嘴。

秦卿現在並不樂意做這件事。

她登時反抗,狠狠咬了回去。想要中斷這個粗暴的吻。

可謝晏深比她還狠,像是忍了很久的火氣,到了臨界點,迸然爆發。

他用了狠招,秦卿無力反抗,被他折磨的靈魂出竅。

祖宗十八代還冇罵完,腦子便一片空白,完全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