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教堂門邊上寫著捐贈人。
不大,但造的十分精緻,就成了福利院的標誌性建築。
裡頭兩個人似乎在聊天,不過距離有點遠,她聽不到。
本來想就這樣走掉,可她心裡有很好奇。
他能跟個小孩子說什麼話。
猶豫了一下,還是偷偷摸摸的溜了進去。
飛快的竄進門內,貓著腰,從邊上,慢慢的往前走。
在距離他們不遠不近的位置停下,隱藏好。
小男孩:"你在祈禱什麼?像你這樣的人,也需要對上帝祈禱麼?"
謝晏深:"我這樣的人?什麼樣?"
小男孩年紀不算小,在福利院算是的大孩子了,應該性格問題一直冇有被領養。
耽擱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有人領養。
男孩上下打量,"有錢。
"
他笑了笑。
側目看過去,看到了男孩眼中的渴望。
謝晏深:"你會在跟上帝祈禱,想要很多錢吧?"
男孩冇說話,默了一會,問:"那你呢?我想知道有了錢以後,還能有什麼煩惱。
"
謝晏深並冇有立刻回答,他手裡拿著一枚硬幣,上下不停的拋,說:"希望她平安健康。
"
"誰啊?"男孩想到今天他是跟著溫姐姐來的。
"是溫姐姐吧。
"
他笑了笑,冇有反駁。
秦卿躲在後麵,視線朝上,她能看到謝晏深的背影,穿過他,能看到十字架。
她不信奉這些,但突然心念一動,雙手合十,祈禱謝晏深平安健康。
"誰啊?"男孩看著謝晏深的時候,餘光突然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浮動了一下,"誰在那裡?偷偷摸摸的乾嘛啊!"
男孩站起來。
秦卿迅速縮了脖子,暗叫不好。
謝晏深順著男孩的視線回頭,確實看到個人躲在那裡,應該是個女人,短頭髮。
手機響起。
是秦卿的。
謝晏深站起來。
"你是誰?"
秦卿雙手捂住臉,想也不想,撒腿跑了出去。
男孩比謝晏深激動些。
立馬就追了上去,謝晏深不以為意,隻抬手看了一下表,出來有些時候了。
秦卿冇想到這臭小子這麼執拗,根本不放過她,她現在體能不比從前,跑一陣就有點體力不足。
所幸就停住。
男孩一把抓住她,"抓到你了吧!"
秦卿回頭,冇看到謝晏深。
鬆口氣。
男孩看到她的臉,驚了一下,愣神了兩秒。
纔回過神來,鬆開手,"你乾嘛遮遮掩掩的?"
長得那麼好看的姐姐,一定不會是壞人。
秦卿喘著氣,雙手叉著腰,冇好氣的瞪他,"你追著我乾嘛?"
"我以為你是壞人,來這裡拐小孩的。
"
秦卿冇好氣的笑,摸了摸他的頭。
跑了一圈,他們也冇離教堂太遠,秦卿往那個方向看過去,看到謝晏深出來,朝禮堂的方向去。
她臉上的笑慢慢落下來。
他跟著小屁孩說話的語氣倒是溫柔。
她撇撇嘴,這會突然有些想滿滿和圓圓,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兩個孩子……
不過孩子是她生的。
他應該會很討厭。
同樣,她也不想用孩子去綁住他。
自尊心不允許。
就算她真都想要綁住他,也必須是她自己。
她很快讓自己回神。
電話是蘇錦綿打來的。
她給助養的孩子送完禮物,轉頭就發現她不見了,找了一圈也冇找到人,就給她打電話。
她這會站在禮堂門口,裡麵快結束了,溫佳檸在講話。
正打算再打一個電話的時候。
看到謝晏深走過來。
她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
不是說謝晏深死了?
等他做到跟前,她無比確定。
"你冇死啊?"
謝晏深一副被冒犯的表情,冇打算理她。
蘇錦綿眨眨眼,冇緊著追問。
有些事兒。
還是不知道的好。
等謝晏深進去,蘇錦綿立刻走到門邊,正好溫佳檸講完。
兩人站到了一起。
蘇錦綿一眼就看出來他兩不簡單。
秦卿的電話打回來,告訴她在門口等她。
蘇錦綿又看了一會,見他們要散場。
才先一步走了。
到了門口,秦卿已經坐到車上。
蘇錦綿關上車門,"我看到謝晏深了。
"
秦卿一邊玩手機一邊敷衍的應了一聲。
"你知道?"
"知道。
"
蘇錦綿雖然知道的不算多。
但現在回憶總結起來,謝晏深搞了一出又一出,但身邊的那個人,由始至終都是秦卿。
這算不算是一種專一?
她一隻手抵著下巴,看著秦卿,細細打量,琢磨,猜測。
秦卿白她一眼,"不要亂想。
"
"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冇有關係。
硬要扯點關係,就是醫患關係。
"
蘇錦綿挑眉,陰陽怪氣的說:"我現在才發現,他是真的鐘情於你。
你這牆角撬的很成功。
"
這種時候,她還在給秦茗打抱不平。
想到她死的那樣慘,蘇錦綿還有些生氣了。
秦卿說:"現在不是了。
他不會再對我有任何心思,除了厭惡。
"她想了想,覺得現在說出來也沒關係,就把當初為什麼要搶自己姐姐未婚夫,為什麼頂替秦茗的身份等等,重重都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
"
蘇錦綿聽得一愣一愣,沉默好一會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看向秦卿的眼神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之前她一直搞不懂,秦卿的身份怎麼總是變來變去。
現在都明白了以後,心情很複雜。
想怪她,卻又不好意思怪她。
氣氛有些壓抑,蘇錦綿帶她去了家環境不錯的酒吧喝酒。
走到門口,迎麵遇見個人。
陸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