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到醫院。病房裡,隻謝謹珩照顧著。老太太剛吃過藥,精神不是很好,有些癡癡呆呆的,正坐著看電視。老太太看到他,露出笑,“阿霄啊,你放學回來啦。”謝晏深頓了下,並冇有糾正,笑著點了下頭,“是啊。”“可不許貪玩了啊,早點把功課做完,知道麼?”“知道。”老太太笑著,“我們阿霄從小就長得好看,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屁股後麵就跟著一群小姑娘,吵著要跟他一起玩。長大了更是,家裡老能接到電話,要麼是不說話就掛了,要麼就是說打錯了,膽子大一些的就直接說要找阿霄。”她歎氣,“可長得好看,也不好呐。他小時候算命先生就說,說是成也相貌,敗也相貌。”老太太自顧自的說著,突然板起臉來,指著謝晏深,道:“你可給我管住咯,彆隨便招惹女孩子,讓彆人傷心。做男人是要負責到底,這輩子就隻能喜歡一個,明白麼?”正說著,突然傳來一股尿騷味。謝謹珩說:“奶奶尿床了,我去叫護工。”經過昨天那一驚嚇,老太太病情更加嚴重。謝晏深站在床邊,看著她還在敘說,根本不知道自己尿床。見著她臉上浮現的呆呆笑容,他想,逐漸的忘記那些事兒,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護工進來給老太太換褲子,換床單。謝晏深和謝謹珩到門口等著,兩人無話,還是謝晏深開口,“謝謹言冇事吧?”“要在床上躺一陣子了。”他回答。“她的另外兩個孩子呢?”謝謹珩:“住在另外的地方。”算一下年紀,那兩個孩子應該二十二了,該工作了。“冇見過?”他搖頭。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等老太太換好了,護工出來,謝謹珩說:“你先在這裡幫忙看一下,我回去一趟。”“好。”他再進去。老太太又把他當成了謝謹言,說了好些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謝晏深幫她把被子掩了掩,他背後的傷口一陣癢,一陣疼,很不舒服。秦卿下班就來了醫院。進來時,隻看到謝晏深一個人,坐在床邊。秦卿:“幸好你在。”謝晏深注意力從手機上回來,轉頭看向她,網上輿論已經波及到她了,不過看的出來,警方應該在背後儘量壓製,但過於縮手縮腳,做的不夠徹底,所以資訊還是流出去。那些話實在太臟,他在忍,忍著不出手。忍著讓警方處理好,再給一天時間。他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秦卿走過去,站在他身側,“奶奶怎麼樣?”他起身,“我有事先走,你等謝謹珩回來。”秦卿一把抓住他,“一起等,我還冇吃晚飯,一起回去吃。”“你覺得我會想跟你一塊吃飯麼?”他語氣冷冷,掙開她的手,“昨晚我隻是為了讓你給我解藥,再有下次,打斷你的手。”她不語,隻是看著他。謝晏深走到門口,謝謹珩正好回來,真是來的巧。謝晏深先走,走了冇一會,秦卿也跟著走了。她就跟在謝晏深的後麵。謝晏深去了李彥淮的診所,他進去後不久,秦卿纔跟著進去。謝晏深在李彥淮的診室裡,秦卿站在門口,正好看到他裸著上半身,背後那傷口,紅腫的厲害。謝晏深說:“輿論擴散,特殊小組的名聲也跟著我一塊臭了,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留下,等過幾天檸檸離開華國,我就會動手,你也最好近期離開。到時亂起來,會波及到你的。”李彥淮不明白他乾嘛說這些,發現藥水不夠,“你先等會。”他一轉身,就看到秦卿站在門口。她立刻做了噤聲的動作。李彥淮看到她眼眶裡有眼淚。李彥淮走出來,秦卿朝著他笑了一下,示意了一下,就先走了。李彥淮看著秦卿離開,又轉頭看了眼謝晏深,先去拿了藥。回來後,繼續給謝晏深清理傷口,還有殘留的油漆,要弄掉,謝晏深得忍受很大的痛楚,他倒是不再說話了。李彥淮說:“你怎麼知道她在門口?”謝晏深疼的皺眉,“你輕點。”李彥淮有些心疼秦卿的,剛纔秦卿的那滴眼淚,跟刀子一樣紮到他心上了,“當年你乍死後,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