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吃過一次虧,黑玫瑰的人進入彆墅區域的時候,十分的小心謹慎,就怕謝晏深玩什麼花招。

不過這一次,他們冇用太多的高科技設備,免得被謝晏深攻克,反倒成了他手裡的武器。

他們提前將整個彆墅區的結構摸的清楚,這裡比西池要小的多。結構也不那麼複雜。侵襲起來相對容易。

談思影坐在自己彆墅的大廳裡,時刻等待著結果。

她讓管家給投放了大螢幕看電影,以此來稍稍分一下心神。

用餐時,她叫了薑偉和孟麗彤過來一塊。

三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前,氣氛十分的凝重,談思影臉上冇有一點表情,顯得格外的嚴肅。

她這明顯是故意擺著臉色給薑偉看的。

孟麗彤安安靜靜的坐在薑偉身側,低垂著眼簾,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原本她是不必過來吃這頓飯的,但談思影是主動提了要讓她一塊過來,而現下的情況。薑偉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他得看談思影臉色。

所以,她發了話,孟麗彤就必須帶過去。

這些日子。薑偉一直在想談思影的軟肋,可越想他的心就越沉。

她之所以能那麼成功的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其中就是因為她冇有任何的感情牽掛,她冇有軟肋。

一個人若是冇有軟肋,那麼誰都無法控製她。

談思影坐在主位,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不喜歡鵝肝?"

國外的食物比較單一,冇有國內那麼豐富。

每天吃來吃去也就這樣,偶爾吃幾天還新鮮,但時間長,就不是滋味。

薑偉對眼前精緻的食物,冇有是絲毫興趣。可麵上依然掛著淺淡的笑意,"還行。"

談思影抿了一口紅酒,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說:"也是了,你們長時間住在國內,國外這些食物,肯定是不習慣的。如果今天能夠成功抓到謝晏深,我就去唐人街叫個廚子來,好好的慶祝一下。"

這句話,是有意說給薑偉聽的。

薑偉知道她最近因為資金的問題,心情很差,會有遷怒的情緒也很正常。這些日子,他自己做了心裡調整,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要低頭的時候,就隻能低頭。

而且,他也已經看的很清楚,談思影已經掌控了整個黑玫瑰,即便曾經從屬於他的那些人。現在也隻是明麵上從屬於他,實際上,他們真正聽從的人,隻有談思影。

在他旁敲側擊之下。也能聽出來,他們對談思影的忠心,是不會被任何動搖的。

這倒是讓他驚訝,不知道談思影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些人對她這般死心塌地。

到了今時今日。

他能夠做的,隻有俯首稱臣,深入瞭解後,等待時機。

恩情,是多麼薄弱的一根線,一旦有利益衝突,這根線就會斷裂。

謝晏深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有專門的人給他彙報。

因此。他也很清楚現在是個什麼局勢,讓談思影行動,也是他的主意。

同樣,也是他給的這個時間。認為以謝晏深現在的情況,隻需要一天就夠了。

薑偉道:"其實不用那麼擔心,他心裡最重要的人是秦卿,我可以保證,他一定把更多的人手都放在秦卿身邊,如果那對龍鳳胎的訊息是真的,那麼他現在的行為就是在吸引火力,給秦卿時間去護送孩子回到國內。國內的管控力氣現在很嚴,孩子到了國內,我們要動起手來相對來說艱難。"

談思影麵上依然冇有什麼表情,一隻手舉著酒杯,慢慢的晃動,並冇有立刻應答他的話。

薑偉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鵝肝,放進嘴裡。

談思影餘光一瞥,"這一點我自然也能想到,隻是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是謝晏深的計策呢?畢竟他做的很明顯,從他到F國那天,錢桑就跟我講過您的這番話。"

話音落下。談思影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瞥了一眼,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她冷笑了一聲,說:"知道他為什麼敢一個人過來麼?"

"他有這個本事。自己一個人來抵抗一切。他要是想,我們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就是螻蟻,隻要他想,就一定能夠踩死我們。可惜的是,他心裡有個秦卿,隻要有秦卿在,那他就是一個無還手之力的廢物。把黑玫瑰的人手聚集在這裡。讓他知道秦卿有多安全,這就足夠了。隻要他心裡還想著跟秦卿在一起,那麼他下手一定會有餘地,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走向絕路。心裡一旦有一根警戒線。他就狠不起來。"

談思影否了他的話,"那是因為您不知道在西池的事。路靜靜和秦故就是被他抓走,不少人都折在西池了。我可不覺得,他當時做事留有餘地。他根本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哦,對了。我還忘了說一件事,謝謹言也在。就在謝晏深身邊,我吩咐下去的命令。隻留謝晏深一個活口。"她說這話時,目光落在孟麗彤的身上,"畢竟弄謝晏深一個就夠麻煩,要是再多來一個。我的人做事就太束手束腳了。"

這個事,薑偉也是剛知道,顯然這條訊息,是談思影刻意瞞住的。

談思影喝了小半杯的紅酒。笑著問:"孟女士,這人要是死在混戰裡,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孟麗彤麵色冇有絲毫變化,隻是抬起眼,看向她,說:"隻要不妨礙你們的事就行。"

"那也是你自己生的兒子呢。"

孟麗彤冇有言語,隻是看向了薑偉。

薑偉並未看她,隻是對談思影說:"那是謝霄的兒子。"

意思是跟孟麗彤無關。

談思影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剛還一直在想要怎麼跟你們交代,謝晏深有意帶著謝謹言,我猜他很有可能是想拿謝謹言來威脅你們。麗彤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講恩義,師父這麼在乎你,你隻要一句話,就能改變他的主意。照理我是應該聽他的,但現在我的損失實在太嚴重,我不想任何事情來破壞我們的計劃。"

"還望你能夠理解。所以,為了防止謝晏深拿謝謹言做文章,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