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上,陳燼費了一番功夫,才把船上的人安撫好。

經過統計,總結了傷亡人數。

受輕傷有二十幾個,重傷六個,身亡五個。還有幾個失蹤的。在海上失蹤,跟死了冇什麼區彆。

其中包括謝晏深,禹祿還有秦卿。

船上,謝晏深的手下大部分都在,收到這個訊息後,一個個都無法接受,讓陳燼安排了船,在事發海域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陳燼給他們提供了幫助。但遊輪必須返航,並用最快時間靠岸,將船上的傷患送去醫院救治。

謝晏深遇險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南城。

傳到了謝家。

薑鳳泉聽到訊息時,正在佛堂禮佛,訊息一到,她手裡的珠串突然就斷裂了。

"什麼?!"

來彙報訊息的人,立刻低下頭,整個人緊繃,大氣都不敢出。

薑鳳泉等了一會,將攥在手裡的佛珠朝著他砸過去,"回答我!"

"少爺。少爺他冇了。"

"不可能!"薑鳳泉絕對不信,在原地轉了一圈,又強調了一遍,"絕對不可能!我知道陳燼不是好貨色,船上也安插了我們的人,怎麼可能叫他得逞?怎麼可能!"

"或許……或許我們的人裡,有人背叛了。"

"你說這話可有依據?"薑鳳泉麵色慘白,她心裡很慌,但麵上依然保持著冷靜,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那麼輕易就死了。這些年,他做哪件事,不是算計的清清楚楚,根本冇有人能夠傷到他。

他不可能這麼失策,死在陳燼手裡。

助理說:"現在隻是猜測,我們的人留在事發的海域搜救。隻一個宗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薑鳳泉眼前發黑。身子晃了晃,男人上前,立刻將她扶住,"夫人,你小心身體。"

"陳燼!"她咬牙切齒,"若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他們整個陳家陪葬!"

她坐下來,沉默了一會,收斂了心神。

"夫人。還有一件事。"

"什麼?"

"秦卿的底,我們查清楚了。"

專門提出來,肯定是有什麼問題。她抬眼,"怎麼?"

助理遞了照片給她看,看完後,她眼眸微微眯了眯,閃過一道寒光。

助理說:"她跟少爺一塊在海上出事,也在失蹤身亡名單裡。"

正說著,謝霄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助理適時閉嘴,並將照片收了起來。

很快他就進來,一臉焦急,大概是急著跑來的,還喘著氣,麵色有些白,"阿鳳,我剛纔聽說……"

"假的!"薑鳳泉不想再聽一遍。

"可是。這訊息是船上的人打來的電話……"

"不是說找不到屍體麼?既然找不到,就說明他冇死。"薑鳳泉閉了閉眼,語氣柔了下來。眼裡含了淚,"我們的兒子,是不可能那麼輕易死的。"

謝霄冇再言語,點點頭,聲音有些蒼老,"是。是的。阿深吃了那麼多苦,終於守得雲開,不該這樣冇了。他的人生。纔開始。"

薑鳳泉示意助理出去,而後起身,走到謝霄跟前。撲進他懷中,"他一定會回來。"

"嗯。"謝霄輕撫她的背脊,重複她的話。"一定會回來。"

一夜過去,謝晏深在海上出事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南城。

一時間。商圈裡炸了鍋。

秦家得知這個訊息非常震驚,震驚的同時,也很慶幸秦茗提前回來。冇有遇上那幫匪徒。

秦茗難以置信。

她立刻給謝晏深打了電話,是關機狀態,又給秦卿打了一樣,自然是一樣的結果。

她又想到沈星渡還在船上,打給他的時候,手都在抖。

電話接通,她屏著氣,根本不敢問。

她不用說,沈星渡也知道她想問什麼,"冇見到屍體。當時場麵太混亂,但我確實看到她,宴會進行半小時後她纔來,跟謝晏深一塊。後來暴亂,我來不及顧及,等場麵控製下來,我就看到她跟謝晏深一塊往外跑。"

"我以為他們逃出去了,冇想到竟然失蹤了。你先彆急,說不定人還活著。"

可船上有人看到他們跳海,那四周圍什麼都冇有,人在海裡除了死,還能怎麼呢?

手裡的畫筆落地,她一下子慌了神,手機也跟著掉落,她一下坐在了地上。隻覺渾身無力,簡直當頭一棒。

她久久都冇有回神,腦子裡亂的很。

抵在地上的手緊緊握成拳,謝晏深怎麼能死呢,他死了,她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