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深墨的眸瞬間冷了下去,“要不然你以為是誰?”

她以為......

顧南緋咬著唇瓣,腦袋裡是亂的,看著他已經穿戴整齊,黑衣黑褲,脖子上還有一個被嘬過的紅印,顯然那是一個吻痕。

男人頭髮是濕的,剛剛洗完澡,明顯一副事後的樣子,而她身上也明顯感覺到很不舒服,不僅頭痛,身體也痠痛的厲害,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榨乾了。

她不是無知少女,自然知道兩人昨晚發生了什麼。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很難接受,她竟然又跟他睡了。

秦宴去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了,頭頂的燈一亮,房間裡燈火通明,讓顧南緋更加不能自欺欺人,覺得這隻是一個夢。

男人在旁邊的單人沙發椅上坐了下來,摸起茶幾上擱置的香菸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支菸,含在嘴裡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他英俊到極致的臉被青白嫋嫋的煙霧模糊的異常冷清,用手扯開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溢位低笑:“怎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被男人刻意提起。

顧南緋咬了咬牙,“秦宴,你真無恥!”

“我無恥?”

秦宴挑了下眉梢,顯然對於女人倒打一耙很不滿,他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眯著眼淡淡的笑:“這是我的房間,昨天晚上是你自己闖進來的,而且還是你強上我的,你要是一點記憶也冇有,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說著,他便從茶幾上拿起了手機。

顧南緋臉色發白,手指緊緊的攥著白色的被子,“昨天我是被人算計了,意識不清醒,可你是清醒的,你不該占我便宜!”

“南緋,這樣的把戲你玩的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瞧著她,薄唇弧度拉長,帶著深意,“再說,這個酒店那麼多房間,你不去其它地方,獨獨進了我的房間,你讓我怎麼相信這隻是一個巧合?”

他咬重“巧合”兩個字,眼底明顯是對她的不信任,還有輕蔑跟嘲諷。

顧南緋緊緊的掐著手指,閉上了眼睛,“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個酒店,如果我知道你在這個房間裡,我是肯定不會進來的。”

“可你還是進來了。”

顧南緋睜開眼睛,與男人對視,冷聲道,“是我闖進你的房間,這件事我的確也該承擔責任,但是秦宴,你是一個男人,我相信,就算是我強迫你,可隻要你不願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像顧小姐這樣的極品尤物,應該冇幾個男人能抗拒你那樣**蝕骨的身子。”

顧南緋身子一僵,睜大了眼睛,怎麼都冇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番低俗的話。

“你昨天晚上跟我上床的時候就冇有想過你的未婚妻嗎?”

“所以,誰讓你闖進來的?”

男人從單人沙發裡站了起來,長腿邁開沉穩的步子走到床邊,深邃晦暗的眸鎖著她的臉。

顧南緋現在被子下的身子還光溜溜的,被他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很是狼狽,她垂下眼簾,“那這件事我們就當做冇有發生......”

“你說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裴桁,他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