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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眼色沉了沉,“你覺得是我做的?”

“不然呢?”

顧南緋睜開眼睛,譏諷的笑了笑:“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插手那個女人的事情了,可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

許牧站在門口,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出聲為老闆解釋:“顧小姐,這件事是您誤會了,三爺他其實......”

“你就相信他不會騙你?”

秦宴打斷了許牧的話,斂眉看著對麵的女人。

顧南緋與他對視,還冇說話,陸斯越就搶聲道:“我永遠都不會欺騙南緋。”

他咬重欺騙兩個字,顧南緋像是被觸碰到某根神經一樣,冷下嗓音:“秦宴,你維護那個女人可以,但是我不準你再傷害我身邊的朋友,不然的話,不管是蕭沐晚還是你,我都不會放過!”

秦宴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頭頂的白熾燈白的滲人又刺目。

兩個人對視著,顧南緋咬著唇瓣,“如果你一定要把殺人罪名安在斯越的頭上,那麼我會去警局自首,說人是我殺的。”

秦宴瞳眸縮了縮,夾著香菸的手指不自覺的掐緊,香菸斷成兩半從他指間掉了下去,他卻渾然不覺,眼底戾氣翻滾:“顧南緋,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要覺得這是威脅,那就是吧。”

顧南緋當然不會真的去這麼做,她隻是在賭,這個男人為了她不敢動斯越。

“如果人是他殺的,你還會這樣維護他?”

“斯越根本不認識那個記者,你憑什麼說人是他殺的?有證據嗎?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顧南緋心裡很氣憤,同時已經對眼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了,“秦宴,斯越是我的恩人,他幫過我許多,你知道的,我的母親能夠平安回到我的身邊,也是因為他的幫助,我是不可能讓他有任何事情的。”

她蜷縮著手指,深吸了一口氣,“就算人是他殺的,犯法的事情警察會去管,我希望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煩。”

說完這句話,顧南緋便偏過頭,語氣溫柔的說道,“斯越,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陸斯越看著眼前的女人,再看一眼那目光深冷的男人,斂去眼底的得意,輕輕“嗯”了一聲,將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女人身上。

顧南緋跟六子兩個人扶著他往外走。

屋裡的保鏢見三爺冇有出聲,便冇有過去阻攔。

......

深夜。

邁巴赫停在公寓樓下,秦宴坐在車裡,手裡夾著煙,青白的煙霧將男人那張臉模糊的越發的陰沉落寞。

許牧坐在駕駛座,從後視鏡窺著老闆的臉色,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顧小姐對您應該是有誤會。”

頓了頓,他接著道:“老實說,您跟顧小姐走到今天這步,主要責任還是在您,顧小姐現在不肯相信您,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作為三爺的特助,知道的肯定比外麵的那些人要知道的多,他知道過去三爺跟顧小姐......他們之間本來就有許多的問題,那個時候三爺的確不該跟蕭小姐走的那麼近。

之後的事情,包括那個孩子......哪怕蕭水音已經被送去國外好幾年了,可許牧依舊覺得三爺是對不住顧小姐的。

顧小姐現在不肯相信三爺,那也是三爺自作自受。

當然這樣直白的話,他是不敢開口說出來的。

這時,手機震動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