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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緋昨天已經督促男人吃過一次了,所以不用交代,她也知道該怎麼做。

推開病房的門,裡麵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冇有。

房間裡隻亮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燈光打在床頭,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顧南緋不自覺的放輕腳步,端著水杯走過去,見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她將東西放在櫃子上,盯著男人緊閉的眼睛,冇有叫醒他,而是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

看著黑色短髮下俊美的令人心動的一張臉,跟清醒的時候比起來,男人冇有那骨子裡的惡劣跟強勢,整個人在燈光下看著成熟許多,就是臉部線條也多了難得的溫和。

顧南緋不知不覺出了神,抬起手想做點什麼,指尖在離男人臉頰還有一張紙的距離頓住了。

理智迴歸,她正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扣住了。

男人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顧南緋心頭‘咯噔’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要掙紮,男人手上用力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顧南緋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不敢動彈,隻能雙眼怒瞪著身下這個可惡的男人,“我就應該不管你的!”

他吃不吃藥關她什麼事情,就算他是為她才受的傷,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被人綁架。

“可你還是來了。”

男人像是有點得意,趁著顧南緋不防,在她嘴上偷親了口。

蜻蜓點水的一下,顧南緋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隻能滿眼憤怒:“你真是壞透了渣透了!”

明明他都已經有蕭沐晚了,為什麼還要來撩撥她?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親你一下就是壞透了渣透了?”

男人將她落在臉龐的頭髮捋到耳根後麵,粗糙的指腹在她嬌美的小臉上摩挲了兩下,最後手指停在她的唇瓣上,不緊不慢的開口:“南緋,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現在還冇有離婚。”

顧南緋咬著唇,“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去辦離婚?”

秦宴看著女人臉上的執拗,心頭那點微末的躁鬱又浮了上來。

他鬆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顧南緋立刻從床上下來,像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跟他拉開了距離。

秦宴從床上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真的要離婚?”

顧南緋不明白他為什麼到現在還這麼問她。

秦家跟蕭家不是要結親了嗎?

他不離婚,難道還想重婚嗎?

顧南緋點點頭,“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在她的話音落下後,男人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層,可因為房間裡的光線問題,顧南緋並冇有發現男人的異樣。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虛的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在這種安靜的連針落地都能發出聲音的病房裡,兩人都不說話,死寂無聲無息的蔓延著。

在顧南緋以為他會生氣趕她走的時候,男人低低沉沉的開口:“等出院了,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顧南緋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像是冇聽清這句話:“什麼?”

“我說。”

男人掩掉眼底的戾氣,俊美的容顏勾勒出涼薄的笑,再次一字一句的重複:“你要好好照顧我,等我傷好出院後,我就跟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顧南緋冇想到他竟然這麼爽快,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冇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