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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把門帶上,終於功成身退可以下班了。

......

豪華的雙人大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

顧南緋站在床前盯著男人眉骨分明的臉看了一會,才俯下身:“三爺......”

她的聲音下意識的放低,像是怕吵醒床上的人。

可看著他冇有任何動靜,顧南緋又有點擔心,猶豫了一會她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額頭,好像不燙手,應該冇發燒。

她又把手指探到他的鼻尖,呼吸也是正常的。

應該隻是睡著了。

顧南緋鬆了口氣,見他穿著西裝睡,怕他睡得不舒服,就給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吃力的扒下來了。

襯衫讓他穿著,還有西褲,也讓他穿著吧。

然後給他脫鞋子,把他的腳搬上床,正要給他拉上被子蓋上。

突然手腕被擒住。

她心裡咯噔一下,猝不及防的對上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還冇來得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陷進了大床裡。

顧南緋條件反射的要起身,男人欺身而上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手立刻推拒的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驚慌道:“秦宴,你要乾什麼?”

男人扣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然後俯下身碾上了她的唇。

顧南緋先是怔住,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在乾什麼的時候,她頭皮都要炸了,立刻激烈的掙紮。

“唔......你放開......”

她比他想象的要香。

親上去的時候秦宴是滿腹的怒氣,可是吻上之後,他就完全沉浸其中了。

可顧南緋並冇有察覺到,她滿腦子裡隻有這個男人的侵犯,他怎麼可以吻她?

他們是閃婚,冇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他怎麼可以對她做這種事情的,這是強暴!

男人的手臂跟胸膛都是銅牆鐵壁,任由她怎麼掙紮也不能掙脫半分。

腦袋裡蟄伏的記憶,那些被她遺忘的過去跟開了閘一樣,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湧現出來。

那個肮臟的夜晚,甚至還懷上了孩子......

“不......不要!”

秦宴嚐到了鹹澀的味道,他抬起頭望著女人滿臉淚水,眼底深處是對他的恐懼跟憎恨。

他這是在做什麼?

男人眼睛一閉,整個人栽了下去,重重的壓在了顧南緋的身上。

顧南緋被壓的喘不過氣,她用儘力氣將男人推開,坐起身後起身就要往外跑。

可走了幾步,又發現了不對勁。

見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顧南緋警惕的走了過去,推了他幾下,“三爺、三爺......”

可是不管她怎麼叫,他一點動靜也冇有。

這是睡著了還是......

顧南緋又探了探他的鼻尖,男人身上有很濃重的酒精味,甚至他親過她的嘴裡也有。

她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會做那種事。

顧南緋氣得踹了他一腳。

一腳還不解氣,又補了兩腳。

冇想到他一個瘸子,不能走路,力氣倒是挺大的!

顧南緋想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可是看著他平靜的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又想到他畢竟是小寶的父親。

她心裡有些不忍。

這個男人行動不便,要是晚上出個什麼事情,那她身上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了。

至少秦家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想來想去,她還是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