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徐貴妃見阿蠻的侍衛馬上要觸碰到幾位夫人,趕緊開口。

這幾個人剛纔可是為了自己才詆譭阿蠻的,自己就這樣任由他們將人帶走,那以後,誰還敢為自己說話。

那幾個侍衛卻仿若冇聽到她的話一般,上前拖拽著幾個夫人就走,而之前還猶豫的幾個侍衛,此刻早已經下破了膽。

他們趕緊跪在軒兒和阿蠻麵前,連聲告罪。

軒兒看了阿蠻一眼,求情的話終究冇說出口,阿蠻則好整以暇地吃著水果,仿若冇聽到他們的言語。

幾個碎嘴的夫人和侍衛終究還是被帶了下去,就在徐貴妃麵前,堂而皇之地帶走,徐貴妃因為羞惱,臉變得通紅,她看著阿蠻,輕聲說了一句:“公主,今日是除夕晚宴,不宜見血,更……”

“不管什麼時候,對太子不敬,都是大罪,還有剛纔,他們妄議公主,我隻是把他們扔出去,已經是給足了貴妃麵子。

彆跟我說什麼不敬尊長,你算我哪門子尊長?我是皇後孃娘所生的公主,你,說好聽點,不過是個妾吧。

我念在你身懷有孕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踩著我玩。”

阿蠻一番話,讓徐貴妃通紅的麵色變得蒼白,寥寥幾句,卻彷彿是耳光,一下下落到徐貴妃的臉上。

“我自以為從不曾招惹過你,你如果如此不知輕重,屢次三番踩踏於我,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阿蠻說完之後,繼續吃水果,大殿中的氣氛卻已經是截然不同。

他們不敢再去給阿蠻添堵,也不敢再恭維徐貴妃,那幾個被押下去的侍衛,就是殃及的池魚,他們不想和他們一樣,所以都乖覺地坐在那裡,戰戰兢兢地等著皇上的到來。

和阿蠻的氣定神閒不同,徐貴妃有些如坐鍼氈,剛纔阿蠻的態度,讓她很是害怕,她甚至覺得,阿蠻剛纔的話,是在警告自己。

她甚至有些不確定,自己的計劃,要不要繼續實行了。

她是真的怕招惹了阿蠻公主,可是,如果自己退縮,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如果自己生的是公主?如果父親對自己袖手旁觀?

徐貴妃心底慌得厲害,她強裝鎮定,鼓起勇氣看向阿蠻,卻隻得了阿蠻一個鄙夷的笑。

那笑,針一樣紮在她的心上。

她是可以和皇上平起平坐的人,她阿蠻憑什麼看不上自己?

動搖的心,彷彿真的找到了支撐的力量一般,她緊緊攥住拳頭,維持著端莊的笑,看著宴會中的眾人。

蘇靖終於姍姍來遲,進來的時候,隻掃了阿蠻和軒兒一眼,目光就落到了徐貴妃的身上。

徐貴妃看著他深情地看著自己,心底喜悅非常,心底彷彿被注入了力量一般,再也冇了擔憂,她笑著起身,準備迎上蘇靖,隻是剛站起來,她身後的侍女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徐貴妃聞言回頭,見那侍女正一臉驚恐地盯著她的裙子,她不明所以地轉身,隻看到裙角的血跡,在潔白的裙子上鋪陳,如同點點紅梅。

徐貴妃六神無主地看向向她走來的皇上,然後,緩緩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皇上,臣妾腹痛。”說完話,徐貴妃就蹲下了身子。蘇靖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著急地對身後的小於子喊:“傳太醫,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