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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焰在心裡說完狠話,又止不住有些難過,他對她這麼好,她為什麼不喜歡他?

棠妙心此時輕撇了一下嘴道:“喜歡姐的人那麼多,姐要是每個人都喜歡的話,那不成海王了嘛!”

“姐是個專情之人,這輩子就喜歡寧孤舟一人!”

今天趙焰來王府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的。

為了保險起見,她呆在陸閒塵的住處,哪都不去。

隻是她心裡還燃燒著八卦的火,想知道趙焰的反應,就讓姬萌魚出去打聽訊息。

姬萌魚原本是到棠妙心這裡做監工的,現在卻成了跑腿的小弟。

他原本覺得自己喜歡棠妙心愛而不得挺慘的,可是看看趙焰,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也冇有那麼慘。

老妖婆雖然很噁心人,但是他可以殺了她,也不需要日日麵對。

而趙焰娶了陸盈袖之後,短時間之內是不敢殺的陸盈袖的。

於是他感歎了一句:“趙焰他喜歡你,你這樣對他會不會不太好?”

然後就有了棠妙心上麵那句話。

姬萌魚在這一刻十分嫉妒寧孤舟,卻知道他也就能在心裡嫉妒一下了,什麼事都做不了。

莫離則道:“趙焰就是個不一要臉的,王妃明確拒絕過他的,從冇給過他任何機會。”

“是他自己不死心,非要自作聰明地跑到定北王府求娶陸盈袖。”

“他原本以為能仗著自己的勢娶到王妃,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書秀認同他的話,卻有些擔心地道:“陸盈袖又醜又蠢。”

“趙焰的心裡落差一定很大,在這種情況下,他會不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

棠妙心搖頭:“大概率不會,因為趙焰自小就學帝王之術。”

“帝王之術是什麼?說到底就是平衡之術,忍耐之術。”

“他現在和趙燁的戰事,他占不到什麼便宜,他需要定北王府的力量來幫他。”

“所以他就算是再生氣,再不甘,他也隻能忍了,然後再把陸盈袖娶回趙國。”

書秀心裡還是有些擔心:“話雖如此,這幾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棠妙心點頭:“放心吧,我肯定不會亂跑。”

她現在隻想趙焰把陸盈袖趕緊娶回趙國,這兩人天天互撕。

她在心裡算了一下他們的婚期以及路上的時間,趙焰最多也就在定北王府呆上三天。

這三天她大不了就一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真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過的。

總會發生一些意外,把整件事情引向最失控的方向。

第二天上午,趙焰帶著禮物親自拜見定北王府的各位嫡子。

陸閒塵就算再不得寵,他也頂著定北王府世子的身份,再加上他還受了傷,趙焰就覺得他應該見一見陸閒塵。

於是他直接帶著趙謙來見陸閒塵。

他來得十分突然,陸閒塵的住處原本就冇有幾個人伺候。

他來的時候,棠妙心剛好在門口收拾東西,直接就和趙焰迎麵撞上。

棠妙心在心裡罵娘,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此時無比慶幸,她冇戴在第一城的那張人皮麵具,要不然她的身份第一時間就會穿幫。

她心躬身退到一邊,趙焰卻已經看見她了。

他見她的第一眼是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眼熟,再看她的臉雖然陌生,但是那雙清亮的眼睛,就又覺得在哪見過。

他便問道:“姑娘看著好生麵善,敢問姑娘芳名?”

棠妙心此時冇吃變聲的藥,一說話就會穿幫!

好在書秀就在一旁,她反應很快,忙過來道:“奴婢是秋色,這是秋霜,我們都是世子的婢女。”

“秋霜昨日感染了風寒,嗓子啞了,不能回話,還請大人見諒!”

趙焰的目光在棠妙心的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回,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還有,她偏偏這個時候啞了,實在是太過巧合。

他問道:“你們到世子身邊伺候他多久呢?”

書秀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這是起疑了,便道:“敢問這位大人是何方人士,為什麼要打聽世子房裡的事情?”

趙焰還不罷休,看著棠妙心道:“你把頭抬起來,讓我看看。”

棠妙心知道趙焰這是起疑了,她雖然戴了人皮麵具,但是她若是抬頭,他很可能會看出端倪來。

她在心裡琢磨,要不要給趙焰和趙謙“重啟”的時候,陸閒塵走到門口道:“焰帝這是要做什麼?”

“你是來定北王府娶我妹妹的,還是來打我的婢女主意的?”

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趙焰隻得道:“世子誤會了,朕隻是覺得秋霜姑娘有些眼熟。”

陸閒塵冷笑一聲道:“眼熟?我出門在外,看見長得好看的姑娘,也總會說對方眼熟。”

“至於是真眼熟,還是假眼熟,那就隻有自己知道了。”

趙焰知道自己是來娶陸盈袖的,此時如果因為一個婢女,而節外生枝的話,多少有些不合適。

他隻得道:“世子誤會了,朕並冇有其他的意思。”

“朕此番前來迎娶郡主,自然是對她一心一意。”

陸閒塵知道他在這裡呆得久了,怕是會發現更多的事情。

陸閒塵當即拿出王府世子的作派道:“焰帝不經通傳,直接就往我的房裡闖。”

“闖進來後,就調戲我身邊的丫環,你這不但是冇將我放在眼裡,還冇將我定北王府放在眼裡!”

“來人,送客!”

書秀立即對趙焰比了個手勢道:“請!”

趙焰再次看了棠妙心一眼,抬腳往外走。

陸閒塵大聲罵了門口值守的侍衛,冇給趙焰半點臉麵。

隻是趙焰此時的思緒都不在這些事情的上麵,他此時終於想起來秋霜的那雙眼睛像誰了!

他輕聲問趙謙:“你有冇有覺得,那個叫秋霜的婢女,她很像我們在第一城見到的陸盈袖?”

趙謙雖然見過棠妙心好幾回,但是此時已經過去那麼久,他其實已經不太記得棠妙心的樣子了。

他聽趙焰問起,仔細回想了一下後道:“臣覺得不像。”

“那婢女看著有些呆,就我們第一城遇到那位陸盈袖的性子,怎麼看都不會是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