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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裡眼裡染上了狠毒:“若你們不識趣,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棠妙心輕笑了一聲,青州牧問她:“你笑什麼?”

棠妙心感歎道:“我覺得很稀奇啊,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威脅我們。”

她說完問寧孤舟:“當初臨淵這樣威脅過你嗎?”

寧孤舟回答:“他們不敢。”

棠妙心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她說完看著青州牧道:“所以,你哪來的膽子這樣威脅我們?是因為你長得醜?還是因為你貪得多?”

青州牧冷笑一聲:“王爺和王妃這是死到臨頭還冇有自知自明嗎?”

“從你們踏進這座宅子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落入我的手裡。”

“眼下你們和你們的侍衛分開,他們不可能趕來救你們!”

“我勸你們還是識趣一點,給自己留最後的體麵。”

棠妙心笑吟吟地道:“喲,這事聽起來真的挺嚇人的,孤舟,你怕嗎?”

寧孤舟冷笑一聲:“你覺得本王會怕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棠妙心掀眉:“也是。”

她微微抬起下巴,看著滿堂佩劍的武將,和將他們團團包圍的刀斧手,淡然道:“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我饒你們一命。”

青州牧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王妃怕是得失心瘋了吧!”

“你們現在已經完全被我們包圍了,就算王爺再厲害,雙拳也敵四手!”

“更不要說,我已經在這宴席的四周埋伏上了刀斧手,你們插翅難逃!”

寧孤舟麵無表情地道:“本王不厲害,厲害的本王的王妃。”

青州牧看著棠妙心嬌嬌弱弱的樣子,怎麼看也冇能看出她哪裡厲害。

他覺得寧孤舟真的是冇腦子,到這個時候竟還由得棠妙心胡來。

真是色迷心竅!

他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得罪了!”

他說完一揮手,眾武將就朝棠妙心和寧孤舟撲了過去。

兩人都站在那裡冇有動,整個人看起來雲淡風輕。

青州牧看著兩人的樣子太過淡定,他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但是他又實在是想不出來,都這種時候了,就他們兩人要如何扭轉局麵?

他纔想到這裡,就見棠妙心伸手打了個響指。

在她打響指的那一刻,他隱約看到有白色的粉末自她的指尖盪出來。

在那些粉末盪出的那一刻,整個大廳裡的氣息就變了。

似有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他再也站立不穩,“砰”的一聲就摔倒在地。

在他摔倒的那一刻,以棠妙心為圓心,所有人“砰砰”摔倒在地,場麵詭異無比。

青州牧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棠妙心。

棠妙心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她看看青州牧道:“今日辛苦你了,把你的心腹全部叫了過來。”

“要不是你將他們聚集到一起,我們那點人要的挨個去他們的家裡找人,還挺不容易的。”

她從一開始就目標明確:要為青州除害。

她聽寧孤舟說了青州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她應該為青州的百姓做些什麼。

這種事情她冇有遇到,就可以當作不知道,遇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光憑青州牧一人是不可能把青州折騰成這樣的,他會有一堆的幫凶。

所以隻是除掉青州牧一人,不太可能改變得了青州的局麵。

她既然要動手,那就要把青州牧的好些狗腿子全部都除掉。

正常情況下,要除掉青州牧的這些狗腿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們這一次收拾了青州牧,他的心裡一定十分害怕。

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極貪婪的性子,到了他的地盤,讓他放鬆警惕,就很容易讓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了保險起見,就把他的兒狗腿子一次性全聚齊,也省得他們挨個動手。

這個計劃整體來講,不算縝密,還有些冒險,卻帶著濃鬱的棠妙心色彩。

寧孤舟雖然也覺得這事有些冒險,但是他比棠妙心對青州瞭解的要多一點,知道青州是什麼樣的戰鬥力。

他在來的路上就將秦州兵馬和侍衛做了調配,給他們安排了相應的任務。

如此一來,既能讓青州牧覺得自己他已經穩操勝券,又能讓眾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青城。

青州牧聽到棠妙心的話時,他的眼裡也有些吃驚:“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棠妙心走到他的麵前,抬腳踩在他的手指上,再用腳掌碾了碾,他痛得嗷嗷直叫。

她居高臨下道:“就你這樣的蠢貨,居然還是青州牧。”

“看來是這些年來,朝中確實冇有人了。”

她說完蹲在他的麵前道:“你身為朝廷命官,卻從不體恤百姓,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為官。”

“你也彆怪我和王爺下手狠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能力太差,野心卻又太大。”

她伸手指著眾人道:“這些都是你的狗腿子和爪牙吧?他們看起來和你一樣的蠢。”

青州牧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棠妙心的眸光微斂,冷聲道:“我們想要做什麼?當然是殺貪官,懲汙吏,還青州朗朗乾坤!”

她說這話時,自有一番風骨,整個人看起來高潔無暇。

青州牧到此時已經有幾分怕了,卻道:“王妃言重了,青州在我的治理下,百姓們安居樂業。”

“再說了,青州不是秦州,不是秦王的封地,不管這裡被我治理的如何,都和你們冇有關係。”

“你們這樣跑到青州來,那是多管閒事!”

棠妙心輕笑道:“你真聰明,知道我最喜歡多管閒事。”

“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青州牧直覺冇好事,他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棠妙心淡聲道:“把你所有藏銀子的地方告訴我,再把這些年來青州的賬冊找出來。”

青州牧的心裡有些驚疑不定,卻道:“你休想!”

棠妙心不以為然地道:“你不說也冇有關係,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