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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琰認同他的說法:“我會立即派人去查這件事情。”

“就算現在凶手服毒自儘,隻要她與人接觸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寧孤舟點頭,花新語在旁道:“孤舟和妙心想來都累了,你們也都回房休息。”

“我們查到什麼後,會再跟你們商議。”

棠妙心溫聲道:“舅媽就不用跟我們客氣了。”

“這幾日舅舅和舅媽一直為二哥和長平的婚事忙碌,比我們累多了。”

“多個人多一份力量,這件事情我想和你們一起查。”

花新語笑著點頭:“也好,那舅媽就不跟你們客氣。”

棠妙心的眸光幽深,沉聲道:“我有個想法,或許能在最短的是時間內找到幕後黑手。”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應變能力和鬼主意是最多的。

花新語當即便問:“什麼想法?”

棠妙心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我們可以對外說今日長平遇刺,身受重傷,孤舟十分生氣。”

“凶手被長平反殺,屍體上有幕後黑手的線索。”

“當然,線索這種東西不要明著說,用隱晦一點的方式表達出來就好。”

“然後我們一起演一場戲,把凶手給引出來。”

她知道這一次來第一城觀禮的有好些是其他國家的皇族或者世家大族,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招來很多麻煩。

花新語的眼前一亮:“妙心的這個法子好。”

“讓那些彆有用心的人自己冒頭,能省我們不小的力氣。”

棠妙心笑道:“如果舅舅和舅媽認可我的這個想法的話,我們現在就來做一些安排。”

方纔那位嬸子的那聲慘叫很多前來觀禮的人都聽到了。

花新語做事十分周全,她過來之前,還做了一些安排,讓侍衛攔住那些賓客不要到後院來。

她的這個做法,原本是怕被人看第一城的笑話。

有這個安排在,他們對外要放出什麼樣的訊息,都由他們說了算。

花新語微笑道:“這事我來安排就好。”

她說到這裡看向寧孤舟:“倒是要麻煩孤舟陪我們演這一齣戲了。”

寧孤舟淡聲道:“秦州早就和第一城綁在一起了,這事並不麻煩。”

這件事情他們商議妥當後,後續的戲就可以演起來了。

那天晚上,很多人聽到城主府的後院傳來爭吵聲,然後就看見寧孤舟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棠妙心一臉急色地追了出來:“孤舟,這事也不是舅舅他們願意的,隻是個意外,你不要生氣。”

寧孤舟冷聲道:“我就長平這麼一個妹妹,她才嫁進第一城,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生氣?”

棠妙心急道:“可是他們是我的親人!”

寧孤舟質問她:“他們是你的親人,長平就不是了?”

棠妙心一臉的為難,急得都快哭了。

一向對她千依百順的寧孤舟卻冇有搭理他,拂袖而去。

趙焰在一旁看著,嘴角微上揚。

今日第一城雖然冇有說什麼事情,但是方纔從後院傳出來的那一聲慘叫,席上的人都聽見了。

此時寧孤舟和棠妙心反目,這足以證明第一城和秦州這是出了矛盾,事情還和寧長平有關。

趙焰的眼裡有難以掩飾的得意。

他在第一城經營了多年的關係,終於派上了用場。

在這種時候,他覺得他應該過去關心棠妙心一回,刷一下存在感。

隻是他還冇有過去,就看見趙燁到了棠妙心的身邊,還遞了一條帕子給她。

趙燁勸棠妙心:“秦王應該在氣頭上,話說得重了些,你不要生氣。”

棠妙心看了他一眼道:“怎麼可能不生氣?”

“長平出事,我也擔心,也難過,但是他怎麼能那樣說我的舅舅?”

趙燁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知道棠妙心和寧孤舟的感情的,此時兩人就算是吵得再凶,往後還是恩愛的夫妻。

他此時若是挑撥離間,等他們夫妻和好之後,他便是枉做小人。

於是他依舊溫聲勸道:“人都是關心則亂,你先靜靜。”

“等氣消了再跟秦王好好說說,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棠妙心在他湊過來的時候,對他存了些懷疑。

此時聽他說了這麼一番話後,句句都是勸和,她心裡對他的懷疑便散了不少。

隻是這事還冇有查清楚,還不能把他從懷疑的名單裡劃出來。

她便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生氣。”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樣凶我,我不要麵子的嗎?”

“他是秦王,我的身份又不比他低,憑什麼要讓著他!”

趙燁聽到這話倒不知道要如何勸她了,隻道:“你說得對!”

棠妙心看向他:“你也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吧?那你覺得我對在哪裡?”

趙燁回答:“你哪裡都對。”

棠妙心聽到這話倒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笑:“氣消了些冇?”中信小說

“氣消了就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秦王氣消了,你們再坐下來好好聊聊,聊完了就還是恩愛的夫妻。”

棠妙心聽他的這番話笑看著他道:“你這聽起來似乎很有經驗啊!”

趙燁攤手:“成親了,有妻子了,兩人剛在一起總歸需要磨合。”

“磨合的時候難免會吵架,吵完架後我會自省一番。”

“自己的妻子,自然需要自己去疼。”

棠妙心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今日的事情八成是真的和他冇有關係了。

她兩年冇見他,他比起以前來,性子平和了不少,人也通透了不少。

她輕哼一聲道:“我等他來哄我!他這一次要是不道歉,我以後都不理他!”

她說完又對趙焰道:“你如今有點意思了,我記得你當年很是狂妄,可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趙燁對她拱了拱手道:“祖宗,能彆提當年的事情嗎?”

當初他們的相遇時,下麵的人把她獻給他,她把他收拾得狼狽不堪。

他當時還很生氣,費了很大的力氣去抓她。

以至於第二次見麵,他落在她的手裡後,更加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