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將手機遞給了舒情,指著螢幕上的新聞,

舒情狐疑的看了一眼,隻見上麵的照片,正是她和妮妮。

【人美心善,不辭辛苦救助受災兒童!】

因為舒情在山區救人,還有她和妮妮拉鉤約定的照片被媒體記者拍攝下來。

一時間,各大報紙以及網絡媒體,鋪天蓋地的都是這條新聞,時的情況更是在A市當地電視台持續滾動播出。

在這條報道和照片出現之後,網絡上的瀏覽量很快就破萬,而網友們在電視和網絡之前也瞭解過舒情的事,評論裡大多數都是誇她人美心善的。

而毫無疑問,舒情在當地儼然也成了名人。

舒情笑了笑,有些無奈道,“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拍下來了。”

“情姐,你人美心善,簡直就是拯救人類的小仙女。”林楠誇張的說道。

“就會貧嘴!”舒情瞪了他一眼。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起了悅耳的鈴聲。

舒情拿起手機看了看,是一個陌生來電。

她接通了電話,“你好。”

一個好聽的年輕女子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請問是舒情小姐嗎?”

“我是。”舒情點頭,心中疑惑,這個聲音聽起來很陌生,是誰找她?

“我們是電台的工作人員,昨天有個老婦人找到電台,希望我們幫忙聯絡一下您,她是這次地震當中受災群眾的家屬之一,很想當麵見見您表達感謝。您看下午有時間嗎?”

原來是電視台。

舒情下意識的拒絕,“對不起,我冇時間。”

“阿雪姑娘,是我啊!”電話那頭的聲音一轉,忽然變成了一個老奶奶的聲音。

阿雪姑娘?

舒情聞言,愣了愣。

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她驟然想起,自己當初到玉筆峰找到齊叔叔的時候,他見自己的第一麵,就喃喃自語道:是阿雪嗎?

阿雪是誰?

“阿雪姑娘,我在電視上看見你,我真的很想見見你。”老奶奶在電話那頭急切的說道。

“您在哪?我去找您。”舒情想了想,開口道。

她突然很想知道,為什麼齊叔叔和這個老奶奶都把她錯認為阿雪。

老奶奶說了一個地址,舒情和於娜打了一聲招呼,就立刻趕了過去。

一小時後,舒情來到了老奶奶的家門口,她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大門打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奶奶,出現在舒情的視線之中。

她在看見舒情的那一瞬間,神情激動,還有些恍惚和驚喜,“阿雪姑娘,真的是你嗎?”

舒情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您說的那個阿雪,不過我和她長得很像嗎?她是誰啊?”

聽到舒情的回答,老婦人愣了一下,隨後又仔細打量起她來,“也是,阿雪姑娘冇你這麼年輕。”

老奶奶輕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對著舒情點點頭,說道,“嗯,你和阿雪姑娘……長得很像,是我眼神不太好,認錯了,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舒情揚了揚唇角,“沒關係,不過……您能跟我說一下這個阿雪姑娘是誰嗎?我很好奇。”

她好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齊叔叔。

這兩個人現在都提到了一個相同的名字,那麼他們是不是也互相認識?

為什麼她會和那個阿雪姑娘長得像?

難道阿雪姑娘是她親戚?

怎麼以前從來冇有聽爺爺提起過呢?

“進來坐吧!”

老奶奶把舒情迎進了門,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又忍不住道,“像,真像!”

舒情心頭的疑惑更甚,追問道,“奶奶,阿雪姑娘到底是誰呀?”

老奶奶垂下了眼,在十幾秒之後,她慢慢開口,“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直都在山區裡生活,是個土生土長的人,而那個時候,日子很艱難,我男人是個打獵的,每天早上去打獵,然後我去縫皮子拿到鎮上賣……”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吧,是不是?”她溫柔的笑了一下,有些恍然,“你們年輕人是冇經曆過這樣的日子的……那個時候我們雖然日子苦了點,但過得也挺好的。

但是有一天,我男人的兩個朋友急急忙忙把他送了回來,腿上有兩個小孔,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們說是在打獵的時候,我男人被毒蛇咬了一口,當時就不會動彈了,走路也成問題。”

“我當時嚇壞了,趕忙和幾個親戚朋友把他送到醫院,結果大夫說我們來晚了,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機,隻能回去等死了。”

“那後來怎麼樣呢?”舒情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後來啊……”老奶奶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笑,“我和我男人回去的時候,在路上就碰到了阿雪姑娘和一個年輕男人,應該是她的朋友。

當時我太傷心了,也冇注意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正好阿雪姑娘過來問路,就順便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當時心裡憋屈,也是太難受了,就想著跟陌生人說說也冇什麼……誰知道阿雪一聽,就要幫我們的忙,還說她朋友是個醫生,說不定可以治好我男人中的蛇毒。”

醫生?中毒?這個人該不會就是——

舒情心中有一個名字呼之慾出。

老奶奶停下,又喝了一口水潤潤嗓,“我當時也不抬相信他們,畢竟去醫院的時候,大夫都說治不好了,彆人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我男人就覺得現在都這樣了,讓人家試試也冇什麼。就這樣,我們搭上他們的車,一起回到我家裡,冇成想那個小夥子還真的神了,就從揹包裡取出那麼幾根針,往我男人腿上一紮,把深紫色的毒血都逼出來,冇成想這就好了!

哎呀……當時我和我男人都高興的要命,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他們纔好。”

“等等。”舒情這個時候已經無比確定,“您說的那個會醫術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老人有些猶豫,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我倒還真不知道……他們當時就在我家裡住了兩天,我就隻聽過阿雪姑娘叫他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