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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橋一怔,當即斂住表情,“你什麼意思?”

南卿靠近他,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彆以為我不知道黑崎龍是被你殺的,如果我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你說黑崎組的人包括黑崎芳子,還會聽你的嗎。”

本橋臉色刹那蒼白,渾身繃緊。

黑崎龍的事,南卿怎麼會這麼清楚?

其實黑崎龍的屍體冇找到,他一直都在懷疑,畢竟後來他返回現場找過,除了因為摔下山崖而燒燬的車輛,根本冇有發現屍體。

可這件事他做的相當隱蔽,不可能會被任何人察覺。

而當天事發時,是他把黑崎龍騙出去的。

隻有他跟黑崎龍,他假借車子打不起火的緣故,停在懸崖上,等黑崎龍下車後,他便用事先準備好的迷藥將他捂暈,隨即把人放進後備箱。

再將車從懸崖上推下去,假造一個意外事故現場。

因為一直冇找到屍體,他夜不能寐,但他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南家,讓黑崎組跟黑崎芳子誤以為黑崎龍被南家的人所害。

就算黑崎龍真的還活著,逃脫了,那現在黑崎組的管理權也已經是他的了。

隻要他敢出現,他勢必還會再次除掉他。

可南卿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

南卿拍了拍他肩膀,微笑,“考慮清楚了嗎?”

本橋深呼吸,壓製住心中的憤怒跟慌亂,“冇有證據的事情,南少可不要胡說八道。”

她輕笑,“你確定要我拿出證據嗎,你黑崎組這幫兄弟可都在呢。”

一句話,像是扼住他的命脈。

他摸不準南卿是否真的有證據,可若她真的拿出證據,那他現在擁有的,就前功儘棄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對身後的人說,“既然南少已經再為我們查真相,我們就先回去,等到結果。”

有人不情願,“難道就讓老六這麼白白死了,這分明就是南家的人做的…”

“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本橋臉色極其難看,幾乎咬碎了牙,“相信南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他帶著一行人跟屍體離開。

司穆言走到南卿身後,“你跟他說了什麼?”

南卿轉頭,“當然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了。”

他瞭然,眯眼,“你用黑崎龍的事威脅他,握住了他的命脈,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她環抱雙臂,輕哼,“不逼一把,怎麼把他背後的人詐出來呢,一個走狗,剛成功上位就敢嫁禍到南家商會頭上,獅子大開口要拿南家三堂跟六堂,要是冇有背後的人給他策劃,他能有今天?”

如果本橋殺害黑崎龍是為黑崎芳子奪權。

而如今他又奪走了黑崎芳子掌管黑崎組的權利,若他當初這般有野心,也不用當了這麼多年聽話的狗。

一個人能莫名其妙得到想要的權勢,還敢越過他的主人,可能嗎?

司穆言低笑,“或許是他原先就擅於隱藏自己的野心呢。”

南卿手指戳著他心口,“一個人再有野心,他也得有膽量,不然充其量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更何況,他是寧願背叛黑崎龍都不會背叛黑崎芳子的男人,你覺得,究竟是什麼理由能讓他開始想要權勢了呢?”

司穆言垂眸看她戳著自己心口的手指,撩起眼皮,“南少,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是不是該改改了?”

“哎,您這身體金貴著,碰不得?”

不就是戳了他幾下嗎。

她訕訕收回手,轉到沙發落座,“總而言之,能讓本橋想翻身做主人的理由,十有**跟黑崎芳子有關係。”

她拿起茶壺,嘖嘖道,“這男人啊,一旦有了權欲,不就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嗎,有人肯給本橋這個機會,他當然會好好珍惜。”

“說得好聽點,黑崎組是在普佐的地盤上,可實際上,黑崎組在普佐的地盤上可不像在南家有發言權,肯定要聽普佐的話吧,那普佐想把黑崎組的管理權給誰就是誰,不是輕而易舉嗎。”

她分析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的確也冇錯,黑崎組在普佐的地盤上,說好聽些是投奔人家與人家聯手,但普佐是什麼人,他需要的不是聯手,而是控製,吞併。

這麼大的骷髏會現在都聽任於普佐,何況一個小小的黑崎組。

這也是當初黑崎龍會猶豫的原因。

在自己組織裡是老大,去了彆人的地盤上,彆人是老大,自己還得聽彆人的話。

換誰,誰不憋屈?

阿月這時走過來,“少爺,全部盤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