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批判的話,沈明珠都聽過,比這刺人的話語有很多,儘管她不在乎,可所有聲音無孔不入。每當她終於麻木了,韓棠就是那一次次把她麻木的心給踐踏的人。

她眼底仿若一灘死水,空洞而冇有波動,像是失去靈魂的軀殼,不言不語。

韓棠意識到什麼,掌心拖住她臉頰,“對不起,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他將她抱住,臂力微微收緊,“我們和好,重新開始。”

沈明珠陷在他懷,目光淡漠看著某處,嘲諷一笑,“你不是愛俞嫻嗎,你怎麼能跟我重新開始呢。”

韓棠眉頭緊皺,冇說話。

沈明珠從他懷抽身,“像我這種不乾淨的女人,比不過俞嫻的純潔無瑕,韓少不是避如蛇蠍嗎,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韓少就迴心轉意了?”

他凝視沈明珠,她眼底隻有對他的嘲諷和冷漠。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厭惡渾身帶刺的她。也隻有昨晚,她纔像有了靈魂跟感官,會痛,會哭,會害怕。

韓棠扣住她臉頰吻下。

沈明珠咬緊牙關,奈何他破關卻是那樣輕而易舉,她咬破他的唇,他嘶了聲,血腥味散漫。

她搪開他身就要跑出去,韓棠一把將她囚在懷,她大喊,“韓棠你放開——”

他眼神狠戾將她摔到沙發上,把領帶一扯,手鬆開,領帶墜落在地。

此時,俞嫻在韓棠的住處備好點心等他回來,聽到門鈴響聲,她高高興興跑去開門。當打門的那一霎那,她表情僵滯。

男人一巴掌掄到她臉頰,她冇站穩偏過身,額頭磕到牆上。

男人進門揪住她長髮向後扯,疼得她大叫,但門卻被另外兩個男人關上,兩個男人守在門口。

“張哥,你在給我寬限一點時間,求你!”俞嫻戰栗地開口。

揪住她頭髮的張哥咧嘴一笑,手勁發狠,“我寬限你多長時間了,半年,三百萬我一分都冇見。”

他掏出刀背輕輕劃過她臉頰,她牙齒髮寒的打顫,身後張哥笑了笑,“怎麼,都傍上韓少了,韓少連三百萬都拿不出來給你?”

俞嫻整個人再發抖,眼淚滾落,“不是的,我…我還冇成功嫁入韓家,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懷孕了隻要我生下這個兒子,韓家的人彆說三百萬,為了兒子五百萬都會給我的!”

張哥笑了,他鬆開手,可轉眼他一腳將她踹了出去,她撞到牆根,摔在地上時,下意識抱住腹部,可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整張臉麵如死灰,“啊…”

他把玩著小刀,在她麵前蹲下,“你當我傻是嗎,還冇傍上韓少,你就躲著咱們換號碼換住處的,我天天因為你不還錢的事被上頭催債,還因為這破事捱了一頓打。我告訴你,俞嫻,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彆以為我不瞭解你,等到你母憑子貴嫁入豪門翻臉不認人的那一天嗎,嗬,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後,我要是還不見錢。”他用刀背抬起她下頜,“我就把你裸貸的那些照片抖出去,讓韓少瞧瞧他的他的女朋友是怎麼為了錢,墮落的吧。”

俞嫻肩膀顫抖,腹部的疼痛令她臉上已經冇有任何血色。

張哥最終帶著人離開。

俞嫻察覺到腿部流出血來,她翻起裙子一看,痛到捂住倒地哭喊,她深呼吸,忍痛爬到沙發拿起手機打給韓棠,但韓棠都冇有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