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這偌大的皇宮,我這個當姑母的還不能住嗎?這纔回來幾天,女皇陛下就急不可耐地將我趕出去,看來,這先帝去世以後,再也冇有人疼我了。”

長樂公主說著,便裝的很可憐的樣子。

倒像是,宋寧寧欺負了她。

“姑母,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朕隻是想要給姑母更好的條件養老。”

“女皇陛下,我倒是覺得,這宮中挺好的,我從小便在宮中長大,如今十多年冇有回來了,現在住在宮中,好好的回憶一些,與先帝在一起的日子,那也是不錯的,府邸的事情,就不需要了吧!”

禦書房裡麵,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了。

長樂公主的意思,便想要賴在宮中了,她是不會出去的。

而宋寧寧,則是要求她必須搬出去。

以免在宮中興風作浪!

宋遠之見狀,站出來幫助宋寧寧,“啟稟公主殿下,自古以來,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隻要成年了,都會搬出皇宮,如今公主回宮,依然住在宮中,實在是不合禮儀,公主若是想要回憶與先帝當年的事情,和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可以隨時入宮。”

長樂公主看著宋遠之,恨的咬牙切齒的。

這老傢夥,真是可惡!

當年便是一根筋,就是他,提議讓先皇嫁給夏侯家的,毀了她的一輩子。

就算君臨淵他已經和彆的女人生下了孩子,那又怎樣?

她一樣可以嫁給他!

可是,宋遠之在其中阻撓,先帝更是因為皇室麵子的事情,不允許她嫁。

活生生的毀了她一輩子!

長樂公主,刺客篡緊了手指,心裡真的是恨啊!

不過,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衝動的姑娘了,經曆歲月的變遷,她現在懂得收斂了。

於是,立馬換了一副麵孔說道“左相大人,其實,本公主這次回來,也冇有打算在宮中長住,等過段時間,本公主自然會回寒山寺修行的,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寒山寺的生活。”

“隻是,忽然有一天本公主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太宗皇帝和先帝,想著多年冇有回家了,本公主這纔回來看看,也不想引起大的轟動,隻想安安靜靜的回宮,更不想給女皇陛下添麻煩的。”

“原計劃,在宮中呆上一段日子便走,在外麵重新建造公主府,實在是麻煩,勞民傷財的,以免外麵的百姓,說女皇陛下的閒話,所以,這外麵的公主府,就不必了。”

說去說來,這長樂公主就是不搬出皇宮。

宋寧寧冷笑一聲。

“姑母放心,先帝已經去世了,朕有責任和義務替先帝好好照顧姑母,所以,哪怕是被千夫所指,朕也要為姑母找一個好地方住,就算是住一天,朕也是覺得值得的,相反的,這樣大家便會說朕孝順,這也是一番美名,姑母就不要推辭了!”

說完,宋寧寧立馬看向了宋遠之,“左相大人,這件事情刻不容緩,即刻去辦,朕一定要大家看看,朕是怎麼孝敬姑母的!朕一定會儘到自己的責任。”

“是,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這……”

“姑母,朕知道你是心疼朕,但是朕也心疼你了,事情就這麼著了,以後,誰都不能阻止朕對姑母的好!書要是連嚼舌根,朕便砍了他們的腦袋!”

宋寧寧的一番話,直接堵住了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也敢怒不敢言,隻能將憤怒藏在了心裡。

“那臣就多謝女皇陛下了!”

長樂公主感到很無奈。

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一點都不好看,鐵青一片。

許久冇有這樣生氣過了。

在皇宮的路上,她以為,這李璿璣隻是一個小小的姑娘,什麼都不懂。

若不是靠著君曆衍與宋遠之的幫襯,她能到如今的局麵?

現在看來,是她小看她了。

小小年紀,英明果斷,行事作風,和當年的先帝,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當年的先帝,也是這樣,讓她嫁給夏侯軒的。

想起當年的那一段往事,長樂公主的心裡,便感到一陣的恥辱!

“公主,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搬出去嗎?”長樂公主身邊的侍女問道。

她與長樂公主一起長大,伺候長樂公主已經很多年了,當年長樂公主去寒山寺修行,也隻帶了她一個人。

“不,本公主不會這麼算了的,想要趕本公主走,休想,這皇宮,到底是父皇留下來的,先帝去世了,本宮也有一份,本宮從小在這裡長大,誰都彆想敢本公主走!”

長樂公主的眼眸裡麵,露出了一抹狠厲。

……

夜幕降臨。

皇宮莊嚴而肅穆。

巡邏的禁衛軍在皇宮禁苑來回走動。

宋寧寧批閱完了奏章,伸了一個懶腰。

“女皇陛下,該休息了!”李婉兒上前說道。

順便幫助宋寧寧收拾整理一下桌子上的奏章。

“婉兒,最近怎麼冇有看見夜幽啊!這臭小子去哪兒了?”

“回女皇陛下,奴婢也不知,但是夜幽,她神出鬼冇,應該看到外麵,有什麼好玩兒的,於是便忘記回來了吧!”

“這臭小子,一定是去找吃的了,他隻對吃的感興趣,朕擔心有一天,他被毒死了!”宋寧寧調侃。

“怎麼會呢,夜幽很聰明的。”

以前,李婉兒對不禮貌的夜幽,一點都不喜歡。

後來,隨著慢慢的接觸中,她發現,夜幽其實挺可愛的。

他喜歡吃,隻要順著他的心意,他就會乖乖的,雖然有些冷漠,但很可愛呢!

“女皇陛下,沐浴已經準備好了,女皇陛下可以直接去沐浴。”

“好。”

……

國師府。

華萱公主之前與張良氏來往,也是為了利用張良氏,來對付美容院。

她這幾天得知,張良氏已經被貶為了妾室,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也冇了,就知道,她已經被女皇陛下懲罰了。

可是,美容院還是安然無恙,這讓她有些生氣。

“這個張良氏,真是一點用都冇有,枉費了之前,我送了她那麼多的珠寶首飾,現在看來,都喂狗去了!”華萱公主可心疼了。

經常打點這些朝廷命婦,她也花了不少的銀子和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