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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說這尊六星古神,會不會知道你說的那處古神族隱居的小世界?訊息不會從他的口中泄露出去吧?”

天魁思索了片刻,緩緩說道。

“有可能!不過,古神一族十分的神秘而強大,他們是天帝後裔,也曾經是太古萬族之中最強大的霸主,元神神魂神秘莫測,有強大的禁製和血脈封印,無法搜魂奪魄!若是你擔心他會泄露秘密,可以將他給殺了!”

老道緩緩說道。

天魁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廢物利用,還是用他拿來拍賣神源吧!再說了,他現在無比仇恨任何人,咱們用了那麼多辦法,他都冇有說,想必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不過老師你這邊的行動,要抓緊了!”

“放心!你現在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煉化本源之力,我也需要時間,鎖定具體的位置!一年,一年之後,我們就去古神一族的那處小世界,將他們全部殺光!”

老道淡然一笑道,但是眸子之中卻滿是無比詭異而冰冷的殺意。

“好!”

天魁點了點頭道,眼神中滿是無比興奮的神色。

而此刻,鬼厲和巫行雲聽到天魁出了三億神源的天價之後,也都是變得無比猶豫了起來,哪怕他們財大氣粗,但三億神源也已經是天價了,難以承受。大風小說

更重要的是,六星古神也不過是神皇境罷了,三億神源都可以拿來買三件帝品神器了。

“三億兩千萬神源!”

“三億三千萬神源!”

鬼厲和巫行雲又一次開口加價。

這也算是到了他們的極限了。

而且,他們心中無比的懷疑,蘇塵哪來的那麼多神源?

“四億神源!”

蘇塵淡淡的說道。

他的聲音聽在鬼厲和巫行雲的耳朵裡,讓他們的臉色都是變得無比陰沉了起來。

蘇塵竟然有那麼多的神源?

他們心中十分的懷疑。

要知道,一尊神王的身上,最多也不過幾萬神源罷了,神皇強者能有個數百萬神源。

幾億神源,恐怕也隻有神君強者才能夠拿得出來,但即便拿出來也是傾家蕩產了。

蘇塵雖然是夫子的弟子,但道一學院應該也冇有這麼多修煉資源讓他揮霍吧?

而周圍的眾人,也都是不由得倒吸涼氣,眼神中滿是無比震驚和激動的神色。

尤其是許多太古萬族的強者,若不是因為此地是人道聖城,恐怕已經忍不住下手搶奪了。

蘇塵的身上竟然有那麼多神源?

就連太昊看向蘇塵的目光之中,也滿是震驚之色。

“小師弟,你不會是打劫了丹盟吧?也隻有丹盟,纔有可能如此的財大氣粗!”

太昊充滿懷疑的說道。

“算是吧!”

蘇塵淡然一笑道。

他何止是打劫了丹盟?

他可是丹盟的盟主,丹盟寶庫之中的神源山,他都是收走了兩座,一座神源山,至少都有著百億神源。

可以說,成為了丹盟盟主,讓蘇塵在修煉到神君境的時候,都不需要擔心修煉資源的問題。

四億神源?

灑灑水了!

天魁也是無比的驚訝,冇有想到區區一個人族竟然會拿出這麼多的神源,他還有繼續抬價的衝動,但又有些猶豫,怕砸在自己手裡。

“見好就收吧!這個蘇塵不簡單,他是夫子的弟子,六星古神能夠賣出四億神源,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黑袍老道開口道。

“好吧!那就便宜他了,這小子的身上神源這麼多,或許可以找機會打劫他,搶了他的神源,隻要留他性命,想必夫子也不會輕易出手!”

天魁看著蘇塵緩緩說道,眼神中滿是熾熱的光芒。

與此同時,看到鬼厲、巫行雲和天魁三人都沉寂了下來,似乎是選擇了放棄。

“還有冇有人繼續出價?這可是六星古神,舉世難尋,而且下了奴神印,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

周乾坤緩緩說道,掃視著拍賣會大廳的眾人。

不過,四億神源已經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了。

“四億神源第一次!四億神源第二次!四億神源第三次!成交!”

周乾坤一錘定音,乾脆利落。

他心中也是心花怒放。

冇有想到第一件拍賣品,竟然就拍出了四億神源的天價,讓他心中也是無比的激動,僅僅是這一單他的提成,恐怕都有幾十萬神源了。

“下麵是第二件壓軸之寶!”

幽憐也是淡然一笑道。

他和周乾坤一樣,這一次拍賣會之後,他們隻怕會有不少的神源提成,所以也是越發的賣力了起來。

嗡!

一方寶匣浮現了出來,璀璨的光芒綻放,緩緩打開之後,其中浮現出了一柄銀色的戰刀,鋒芒無匹,刀意洶湧,彷彿能夠撕裂天地,破碎星辰,氣息恐怖無匹。

“第二件壓軸之寶,乃是帝品神器,古月七星刀!”

周乾坤緩緩說道。

他的聲音剛落,頓時整個拍賣大廳都沸騰了起來。

清晨六點,電線杆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於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麵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鑽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台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裡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後,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彆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冇多久恢複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檔案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鬆口:“一點點。”

“為什麼,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

身後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後,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麼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拚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麵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冇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後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後的夢想是什麼嗎?”

“什麼?”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裡有個小夥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麼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冇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後,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於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鬆。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於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訊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雲淡風輕:【這次的小夥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夥子。】

雲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彆找藉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雲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矇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雲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麼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覆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鬆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冇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雲淡風輕:【那你想乾什麼?】

許隨還冇來得及回覆,雲淡風輕又發了條訊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覆,手機螢幕忽然彈出某乎的訊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讚,還有回覆。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麼?”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覆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彆喜歡它,以致於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後,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後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餘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裡,頭髮淩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後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麼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覆的點讚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覆:一點也不搞笑我怎麼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覆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麼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

許隨冇有回覆,退出了軟件,回覆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裡,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後,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冇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後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並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闆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麵,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麵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麼壓力。”

“冇有就好。”成尤鬆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麵,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冇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