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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秦鴻表麵清廉,實際上靠典儀官的位置收受了不少賄賂,他還涉嫌寵妾滅妻,縱容小妾傷害自己的妻子。

這一樁樁的罪狀一呈上去,他這烏紗帽立馬會保不住,還會被皇帝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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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離出了璃王府之後,沉著臉來到典儀府,把秦鴻收受賄賂和寵妾滅妻的證據全都列了出來,嚇得秦鴻頓時大驚失色。

他冇想到,他收受賄賂一事做得滴水不漏,竟然還是讓璃王查到了。

一旦這些證據呈到皇上跟前,他必死無疑。

他哆哆嗦嗦的看著陌離,嚇得大汗涔涔,臉色蒼白,“陌統領,請問王爺要下官怎麼做?”

這個時候,他隻有聽璃王的,不聽隻有死路一條。

陌離肯來警告他,肯定是起了想放過他的心思。

“連夜進宮,告禦狀。”陌離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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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後、蘇常笑和魏國夫人還在想整治雲若月的法子時,隻聽外麵傳來柳公公驚恐的聲音,“皇後孃娘,不好了,秦大人帶著一箱銀票,進宮來告禦狀了。”

“哪個秦大人?”皇後站起身,冷冷的掃向柳公公。

柳公公看了魏國夫人一眼,臉色一駭,“當然是秦鴻秦大人,他現在正跪在殿前,向皇上告發了江恒世子辱他小妾一事,皇上聽到此事,氣得大發雷霆,你們快去看看吧。”

柳公公是皇後的人,遇到這種事,自然是第一時間向她報信。

“什麼?秦鴻竟然進宮告禦狀?他都收了我的錢,竟然還敢告禦狀,這個言而無信的老東西!”魏國夫人怒道。

說完,她趕緊看向皇後,一臉祈求道:“姐姐,你快幫幫恒兒,你要是不幫他,皇上肯定會命人打死他的,這侮辱朝廷命官的小妾,可是不小的罪過。”

皇後氣惱的瞪了魏國夫人一眼,“你呀你,本宮都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本宮早就警告過你,一定不能縱容孩子,要不是你一直縱容他,把他縱成了這副德性,他會有今天嗎?這都是你的錯。”

“姐姐,我已經知道錯了,但是現在不是論對錯的時候,皇上大發雷霆,肯定是要處置江恒,以撫民心,你快去幫恒兒求求情,我就這一個孩子,你也不想他被殺頭吧?”魏國夫人可憐巴巴的哭了起來。

皇後冷冷的拂了拂袖,“行了,還不快跟本宮走?”

說完,一行人就朝前殿走了去。

此時的前殿,秦鴻跪在地上,身邊擺著一箱子銀票,正對著一臉氣惱的弘元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皇上,求您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那江恒太無法無天了,他不僅欺負微臣的愛妾,還藐視王法,說王法是什麼東西,還說這官府都是他們家開的,他實在是猖狂至極,惹了極大的民憤呀。當時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多老百姓都聽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皇上您縱容的,這對皇上的名譽大大有影響啊。”

說到這裡,他又指著那一堆銀票道,“還有這堆銀票,微臣本不想收的,可微臣懼怕魏國夫人的權勢,不敢不收。可是微臣收了之後,頓時食不下嚥,夜不能寐,微臣的小妾也被嚇得戰戰兢兢,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微臣見她可憐,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所以才連夜進宮,向皇上告禦狀。微臣現在不要魏國夫人的銀子,隻想替琳琅討個公道,請皇上替微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