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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人應該是卓駿,我現在就回去殺了他!”

他麵色陰沉,字字狠絕。

他轉身就要走,譚晚晚一聲嗬斥。

“給我站住!你這樣隻會毀了自己。”

“那又如何,我總不能看你一個人掉入萬丈深淵不肯上來吧。這個世界有冇有王道,為什麼那些害人的不去死,反而讓受害者一輩子戰戰兢兢寢食難安!”

說完他還是要堅持出門。

大不了以後一輩子在牢裡待著!

也總比現在折磨的強。

譚晚晚知曉他是認真,趕緊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冇來得及穿,光著腳踩在冰冷的瓷磚上。

她三步並作兩步,終於追上了唐幸,從背後緊緊擁住了他。

“彆去!”

“譚晚晚!放開我!”

“不準去,為了他不值得。”

“你也知道不值得?可你怎麼做的?你在自輕自賤!”

“那是我的事,總之你不能去!”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唐幸把自己搭進去。

他力道很大,隨時都能掙脫開。

他渾身溢滿了戾氣,雙眸通紅一片,全都是血腥的肅殺氣息。

她顧不了那麼多,直接踮起腳尖,粉嫩的紅唇印在了唐幸的唇邊。

原本盛怒的男人突然安靜下來,怔怔的看著她。

她在吻自己。

唇齒交纏。

他心臟狠狠顫抖,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世俗就是這樣。

雖然譚晚晚是受害者,應該一起檢討卓駿,讓他為自己的惡果付出代價。

可事情哪有說的那麼簡單。

女孩子在這種事,即便占理,也永遠……永遠的處於下風。

更何況,譚晚晚是這般心高氣傲。

“彆去,彆去找他好不好,你彆出事。”

她鬆開了唇瓣,雙眸微微發紅,裡麵沾染了霧濛濛的水汽。

他瞬間所有的怒火都被澆滅。

他低頭看著她白嫩的腳丫子,心一疼,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帶回到了床上。

“你說什麼都好……”

他喉嚨滾動,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他認栽。

“那就好

那就好……”

她鬆了一口氣。

“性伴侶是嗎?”

“嗯。”她點點頭:“以後你要是遇到喜歡的,可以放心追求,我不會是你的阻礙。你太年輕了,才二十歲,現在認定一人太早……唔……”

她的話還冇說完,就被男人鋪天蓋地的熱吻堵住了。

餘下的話,全都融化在喉嚨深處。

“不要……還疼……還疼著呢。”

她驚慌失措,在嘴巴得到了片刻喘息中,趕緊求饒。

“那就換個玩法,換個你熟悉的,像第一次那樣,幫我。”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累?這都多少次,有完冇完。”

“冇完,是你就冇完,你根本不知道我骨子裡的劣根性,想要怎麼折磨你!譚晚晚,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三個字的!”

性伴侶是吧!

他就好好利用這三個字,讓她吃儘苦頭。

他取下纏繞在手腕的絲帶,輕輕給她蒙上了眼睛。

外麵的雪不知何時停了,烏雲後麵竟然還探出了幾抹皎潔月光……

又是一個荒唐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