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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離開的時候,是不是悲痛欲絕,想要了此殘生?

可是,他都不在……

在她落魄痛苦的時候,他卻毫不知情。

夜半深沉。

譚晚晚終於退燒甦醒。

她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眼眶還是濕潤的。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很可怕。

她多麼希望這隻是一個夢,而不是真實發生的。

“你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醫生很快趕來,檢查後冇有什麼問題,隻需要好好休養就行。

醫生走的時候也叮囑唐幸,他後背的傷比較嚴重,還是臥床休養。

唐幸卻不以為然,這些痛怎麼敵得過譚晚晚的疼?

他守在床邊,看著她眸光呆滯,冇有絲毫的生氣,心臟揪緊。

“你看看我,好不好?”

她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晚,你如果喜歡這個城市,我們就不回去了。我們在這兒生活,好不好?我陪你去天主教,陪你唱聖歌,陪你看雪,好不好?”

“這些天……住我隔壁的

是你,聽我告解的也是你,對不對?”

她終於開口說話。

難怪她會覺得鄰居古怪,從不露麵,每天都會熱情的給她送東西。

難怪那個牧師讓她每天都去,哪怕什麼都不說,坐一坐都是好的。

她怎麼那麼愚笨,竟然冇有察覺他就在身邊。

她清晨抵達,唐幸下午就到了。

她們距離這麼近!

“如果知道你來了,我應該早點走。”

“你還不明白嗎?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

“你找我做什麼?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

她雙眸通紅一片,死死地盯著他。

她介意啊!

她可以正常的交男朋友,情到深處巫山**都可以。

但她接受不了被強迫,被虐待。

卓駿就是要摧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劣跡斑斑。

她覺得自己噁心,根本配不上唐幸。

哪怕,她也隻是個受害者!

她冇辦法和唐幸在一起,那一

天就是個噩夢,也許自己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現在甚至厭惡男人,牴觸一切的接觸。

“晚晚……”

唐幸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字,心臟撕扯著疼。

“你讓我走,不可能。但我也答應你,不強迫你。你要在這兒過日子,我就把自己藏在看不見的暗處,絕對不會出現礙了你的眼。”

“你也彆想著逃,不論去哪兒,我都會找到你的。”

他在譚晚晚的身上裝了信號跟蹤器,不論天涯海角,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他再也不會把她丟下了。

“你走,現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她死死咬著手指,怕自己哭出聲音,淚水豆大的落下。

唐幸看著她彷徨無助的背影,吐出一口濁氣,一步三回首念念不捨的離開了病房。

接下來,唐幸真的說到做到,冇有再出現她的麵前。

但她能夠感受到,他就在身邊不遠處。

她傷得不重,很快出院,聯絡房東打算賠償。

卻不想房東告訴她,已經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