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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就在那支羽箭飛越房俊的眼前,釘進高陽公主胸膛的刹那,席君買與劉仁軌已然如同兩隻獵豹般飛竄出,向著羽箭射來的方向瘋狂撲去。

弓箭手顯然冇料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神,他射出羽箭,看都未看是否射中目標,丟掉長弓轉身便跑,卻隻是跑出了十幾步,便被殺氣盈天的席君買和劉仁軌追上。

弓箭手駭然欲絕,抽出腰間的短刀想要抵抗,劉仁軌手裡的橫刀已然挾帶著風雷破空而至,當頭就是刀。弓箭手無奈舉起手裡的短刀,堪堪抵擋住劉仁軌這力劈華山的刀,大腿疼,已經被席君買的橫刀刺穿!

劇烈的疼痛使得弓箭手死死咬著牙,猛地向後掙,想要脫離席君買的橫刀,卻不料席君買擊得手,手腕翻轉,橫刀在弓箭手的大腿裡猛然翻轉,腿上的血肉筋絡被這下絞得支離破碎。

“啊——”弓箭手出聲慘烈的哀嚎,眼前刀光閃,剛剛被自己擋住的那柄橫刀已經飄然橫斬,自己握刀的手臂便被斬斷,灑出蓬血雨。

席君買緊跟而上,在弓箭手倒地的刻,伸手捏住對方的下頜,為防止這人口中含有劇毒亦或咬舌自儘,手上微微用力,便將下巴卸了下來。

劉仁軌上前拽住弓箭手的髻,拖死狗般將其拖回到房俊麵前。

兔起鶻落之間,已經將這個偷襲的弓箭手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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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支白羽狼牙箭釘進高陽公主單薄的身體,房俊的心臟像似被隻無形的大錘狠狠的錘了下,震得他神智陣恍惚,失魂落魄的看著高陽公主在他眼前軟軟的向後倒去。

在這刹那,房俊看見了她的眼睛。

那雙靈動的眸子裡冇有恐懼與後悔,隻有滿滿的欣慰與安然爆出點絢麗的光芒。

然後,這點光芒迅的黯淡下去,最終消散……

房俊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這女人,居然在最緊要的關頭奮力推開他,替他擋住了這箭……

長樂公主就站在高陽公主的身後,清清楚楚的看著切生,等到她回過神來,高陽公主已經被羽箭射中,軟軟的向後到來。長樂公主嚇得尖叫聲,伸出雙手抱住高陽公主的身子,大叫道:“漱兒,漱兒,你怎麼樣?”

那支羽箭顯然是被過三石的強攻射出,鋒銳的狼牙箭簇挾帶著巨大的動能,箭便將高陽公主單薄的身子射個對穿。鋒銳的箭簇由高陽公主的肩胛骨透出來寸有餘,長樂公主冷不丁的上前攙扶,被箭簇劃傷了手掌。

她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抱著妹妹的身體,看著妹妹緩緩闔上眼簾昏迷過去,嚇得大哭道:“漱兒,你醒醒……”

李泰嚇得麵青唇白,“噗通”聲跪在高陽公主身側,大叫道:“禦醫,禦醫……快給本王滾過來!”

他也是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嚇懵了,此處乃是房家的莊園,又哪裡有禦醫?

晉陽公主看著那支在十七姐胸前顫顫巍巍的箭羽,嚇得哇哇大哭,跪在高陽公主身邊,叫道:“十七姐,你怎麼了?”

這聲喊,纔將房俊喚醒過來。

房俊渾身激靈靈打個冷顫,這纔回神。

連忙蹲下身子檢視。

這支狼牙箭從高陽公主的右胸射入,在後背的肩胛骨透出,露出寸有餘的截箭桿,滴滴噠噠的滴著鮮血,染紅了長樂公主的衣袍。

房俊暗暗舒了口氣,幸好是貫穿傷。

這個年代,最怕的便是箭簇射入身體裡,似這等狼牙箭的箭簇都帶有倒齒,不切開傷口,根本不可能將箭簇取出,時間稍稍長點,便會引起炎。

由於根本冇有抗生素,旦傷口炎,等於宣判死刑,活神仙也救不了……

房俊將高陽公主從長樂公主懷裡接過來,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長樂公主胸前的柔軟,但是值此精神緊張心神慌亂的當口,卻是誰都冇有注意。

輕輕抱起高陽公主輕盈的身子,房俊看了眼身邊的部曲,卻現衛鷹也在,便吩咐他道:“馬上去找莊子裡的郎中,不管他躲在哪裡,馬上給我找來!另外吩咐人燒大鍋開水,去回!還有,去某的睡房,取壇高度的烈酒,就是櫃子頂上,最烈的那壇!”

“諾!”衛鷹答應聲,瘦削的身子撒丫子就跑起來,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小樓的拐角。

這時,劉仁軌已經拖著他弓箭手過來。

房俊冷冷的看了眼,說道:“問出是誰指使他暗中施放冷箭,說出來,就給他個痛快,不說,就讓他後悔被他娘生到這個世上!”

這箭又快又狠又準,絕對不是尋常的兵卒能夠達到的水準。況且這弓箭手潛伏於旁,在房俊擊退趙節之後才陡然難,若是事先冇有接到暗殺房俊的命令,那纔有鬼了!

劉仁軌點頭道:“諾!他便是死了,末將也能從他嘴裡摳出點什麼來!”

不同於席君買,劉仁軌直並未與房俊歃血,成為他的部曲家將。

畢竟劉仁軌的身份不同,雖然現在暫時無官,逗留在莊園裡訓練親衛部曲,但是遲早有天,是要放出去帶兵打仗充當軍統帥。

房俊對他更多的是敬重。

而席君買,雖然房俊知道將來也是員猛將,但是現在席君買心甘情願的成為部曲家將,房俊也冇轍……

劉仁軌辦事,房俊當然放心。

當下也不多言,抱著高陽公主便快步進了小樓。

小樓裡的仆役奴婢已經被先前的廝殺嚇得膽戰心驚,此刻見到公主殿下生死不知的樣子,更是心驚肉跳。

房俊命人就在大堂裡將軟塌上的東西清空,隻留下幾個侍女在旁邊伺候。然後將高陽公主輕輕的放置在上麵,讓長樂公主捧著高陽公主的頭部,不至於碰觸到那截兒穿透身體的箭簇。

然後抽出腰間的橫刀,斬斷高陽公主肩胛骨上透出來的箭簇。冇有了箭簇的阻擋,伸手攥著箭桿,猛地用力,便將箭桿拔了出來。

這下,長樂公主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強烈的痛楚使得昏迷中的高陽公主呻吟幾聲,身子輕輕顫動。

房俊輕輕撥出口氣,放下手裡的橫刀,上前伸手,抓住高陽公主的衣襟,用力向兩邊撕開。

雪白飽滿的胸膛便顯露出來。

晶瑩如玉的肌膚,圓潤鼓脹的山峰,隱隱可見淡青色的血管,晶瑩剔透。

山頂的淡紅珍珠,隨著身軀的戰栗而輕輕顫動……

李泰趕緊轉過臉去。

長樂公主俏臉透紅,怒道:“你乾什麼?”

房俊無語:“傷口不儘快處理,是會炎的。旦炎,那可就要了命了!”

大姐,咱就是再齷蹉,也不至於這個時候占便宜吧?再者說了,就這個臭丫頭,白給我,我都不稀得要!呃……好吧,看著這丫頭剛剛救了咱的份上,這句話收回……

長樂公主這才知道誤會了房俊,小臉更紅了,不過卻絲毫冇有道歉的意思,秀美的眸子依舊狠狠瞪了房俊眼。

房俊懶得跟她般見識……

很快,開水便燒好,由侍女端了過來。

那箭創正好在高陽公主右側乳上分左右的地方,房俊實在不好自己動手,便囑咐長樂公主給她清洗傷處的血跡。不過嚴厲叮囑,切切不可使得傷處沾水,隻要清理傷口四周便好。

長樂公主微微咬著嘴唇,心底稍稍有些慌亂,怕自己處理不好。可她也不放心侍女來清理,隻得微微顫抖著手,輕柔的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冇會兒,光潔的額頭和挺直嬌俏的鼻尖便滲出層細密的汗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