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大金剛護衛口中得知是項飛羽殺的錢五爺,在場眾人徹底傻了眼,尤其是何太山和田飛亮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

原本他們倆已經猜到錢五爺是項飛羽殺的,可是他們竟然相信了李佳琪那娘們的話,現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啊!

“先生,我現在就把這些辣椒吃了,請您饒我一命!”

冇等項飛羽開口,何太山便狼吞虎嚥的將桌子上一盤盤朝天椒一掃而空,等田飛亮那些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空空如也了。

“何老頭兒?你也太不講究了吧?竟然全吃了?你讓我們吃什麼?”田飛亮等人嘟囔道。

顯然,與他們看來,隻要吃了桌子上的辣椒,就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何太山原本就怕吃辣,這會兒辣得臉麵通紅,嘴唇子腫了起來,口中彷彿在向外噴火。

項飛羽把茶壺遞給他。

何太山衝項飛羽感激的點點頭,隨即打開蓋子,不容分說的往嘴裡倒,這一倒不好,舌頭差點冇燙掉了。

茶壺裡竟然裝得是滾燙的熱水!

何太山狼狽不堪,搞了半天,才勉強恢複一些,不過說話時候的舌頭明顯大了不少。

“先生,我應該可以走了吧?”何太山吐字不清道。

“爺爺,彆忘了帶上我。”

何五奇怕極了,八大金剛和錢五爺都死在此人的手中,他算個屁啊!

尤其是之前他曾多次挑釁項飛羽!

何太山現在可顧不上何五奇,“先生,您可一定要說話算數啊,是您剛纔說我把這些辣的吃了,您就饒我一命。”

壓根就冇提何五奇。

項飛羽抬頭看向何太山,淡然一笑。

何太山陪著堆笑。

項飛羽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我剛纔的確有說過這句話。”

何太山小雞啄米般點頭。

頓了頓,項飛羽話鋒一轉,“可那是剛纔,你已經錯過這個機會了。”

“這……”何太山撲通一聲堆坐在椅子上,一旁的田飛亮幸災樂禍道:“何老頭兒,讓你搶,這回完蛋了吧?”

田飛亮剛纔還一口一個何老太爺稱呼著,此時竟然變成了何老頭兒,在他們眼中隻有永遠的利益,冇有情義可言,可能他們之間壓根就冇有情義,隻是存在著一種交易罷了。

田飛亮狠狠瞪一眼何太山,然後恭敬的走到項飛羽跟前,拱手道:“這位先生,田某自始至終也冇想過要把先生您怎麼樣,田某跟先生之間冇有任何仇,所以,這位先生您應該能放我離開吧?”

“哦,忘記告訴先生了,我們田家是元和集團最大的合作夥伴,元和集團是那位大人物的公司,所以……”

田飛亮是在哀求,但更多的還是威脅,正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田飛亮就在威脅項飛羽。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項飛羽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田飛亮愕然一愣,隨即笑道:“這位先生,您玩笑了,我們可是元和集團最大的供應商,豈是您一句話說不是就不是的。”

項飛羽拿出電話,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田飛亮全然不在意,田家和元和集團一向合作愉快,雙方各取所需,怎麼可能因為這小子一條簡訊就取消合作呢?

一分鐘後。

田飛亮的電話響了,是田家老太爺打來的電話。

“田飛亮,你個挨千刀的逆子,說,你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什麼大人物了?元和集團已經正式取消與我們的合作了,不僅如此,其他與我們合作的企業也都紛紛取消與我們田家的合作,花蕊銀行那邊更是直接斷了我們的貸款,現在正在向我們追債呢!”

“我們田家就要完蛋了!”

“我問人家原因,人家隻是讓我問你,不用說,一定是你這個逆子乾的好事!”

“田飛亮,你給我等著,如果田家因為你完蛋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爺爺!”

田飛亮一句話冇說說出來,田老太爺的電話就掛斷了。

田飛亮不可思議的望著項飛羽,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嘴巴大張,如同能塞進一枚雞蛋!

一條簡訊就可以讓田家破產,此人的能量早已超出他的想象!

他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先生,飛亮知道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禍及家人!”

“隻要您放過田家,你讓田某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要田某這條命!”

項飛羽挑眉看向田飛亮,“算你還有點良心,你說的冇錯,禍不及家人,你做的事兒,就得有你自己來承擔!”

田飛亮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自始至終不過就是覬覦項飛羽那件金絲龍袍罷了。

所以,項飛羽並冇有打算要他的命!

“田飛亮,我罰你以後每週去孤兒院,養老院,做兩天的護工,好好的反省一下犯下的錯誤,能否做到?”

“能!”

“我暫且恢複你們田家的一些合作,但與元和集團的後續合作,還得看你的表現。”

“多謝先生!”

“好了,你可以滾了!”

項飛羽擺了擺手。

田飛亮感激涕零,連續磕了好幾個響頭,便轉身離開,臨走之前,問了一句,“敢問先生您是不是元和集團幕後……”

話冇說完,項飛羽擺了擺手,大有深意道:“看破莫說破!”

“明白。”田飛亮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位先生能量這麼大,連錢五爺都不是他的對手,原來這位先生就是元和集團那位幕後董事長。

東華一代戰神!

飛羽戰神!

田飛亮心中敬意,隨後快步離開。

“先生,我以後每週也去兩次福利院,孤兒院做義工,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何太山笑道。

“是啊,先生,我每週做五天義工都行。”李佳琪湊了過來。

“我每週做七天!”何五奇嚷嚷道。

項飛羽擰緊秀眉,抬頭看向何太山等人,當見那一張張渴望的臉,冷冷道:“我說過你們做義工就可以抵消你們曾經犯下的罪過嗎?”

“何太山,東海市第一賭王,曾經設過不下百場局,導致數百位富豪成為乞丐,流落街頭,無數家庭因你而毀,你們何家的錢都是染著彆人的鮮血來的臟錢!”

“你覺得做幾天義工就能抵消得了你的罪過嗎?”

何太山噔噔退後兩步,臉上表情很是難看。

“先生,何家的臟錢都是何太山一人騙來的,跟我冇有半點關係,您應該能放過我吧?”何五奇堆笑道。

在生死麪前,爺孫倆各懷鬼胎,為了活命,倆人之間連親情都冇有了,可以說何太山這種無恥之徒,也教育不出來什麼優秀的後代!

“何家的錢與你無關?那你身上穿著,吃的,用的,難道都是乾淨錢?”項飛羽反問道。

何五奇啞口無聲。

“何五奇,你的罪比你爺爺更嚴重,據我所知,自打十五歲那年開始,死在你手裡的良家婦女已經不下百人,你手上沾染的鮮血比你爺爺還重,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何五奇癱坐在地上。

“那我呢?先生,我是無辜的啊……”李佳琪裝出一副可憐樣。

“你就更加該死!”

項飛羽轉過身來,一雙冷冽如隼的眸子落在李佳琪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