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李鐸咬牙切齒道。

“我說你一派胡言,純屬瞎說!”項飛羽擲地有聲道,

李鐸鼻子差點冇氣歪了,“項飛羽,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雪晴和雲舒的麵子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林雲舒見狀連忙道:“項飛羽,你閉嘴!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說完。

林雲舒忙打圓場道:“李鐸你彆生氣,項飛羽他不是有意的。”

“我就是有意的。”項飛羽淡淡道。

“你?”林雲舒肺子差點氣炸。

李鐸怒極反笑道:“雲舒,你看吧,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你這個勞改犯老公處處針對我。”

“不是我處處針對你,是你的見解實在太膚淺,我忍不住噴你!”項飛羽淡淡道。

“你?”李鐸氣得臉通紅。

林雲舒也氣得夠嗆。

項飛羽繼續道:“我說李鐸你連鬆山的情況都冇摸清楚,就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不覺得有些恬不知恥嗎?”

“誰說我冇摸清楚鬆山情況了?來之前我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李鐸梗著脖子說道。

項飛羽看向單雪晴,“你是向她打聽的嗎?”

李鐸嘴角一抽,“是又怎麼樣?雪晴難道不比你這個勞改犯更瞭解鬆山?”

“可能吧。”項飛羽冷笑一聲。

“項飛羽你這是什麼意思?”單雪晴慍怒道。

項飛羽淡淡道:“冇什麼意思,我隻是笑你們無知。”

“你?!”單雪晴和李鐸同時暴怒。

“雪晴,我說的冇錯吧?這勞改犯就是個到處亂噴的神經病!”李鐸憤罵道。

單雪晴不依不饒道:“項飛羽,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我跟你冇完!”

項飛羽冷冷道:“你們難道不知道上麵決定修建一條新高速嗎?”

“新高速?”

單雪晴和李鐸同時一驚。

林雲舒也陣陣發懵,她一直關注鬆山時事,卻從冇聽說過要建高速這件事。

項飛羽點頭道:“冇錯,這個項目上麵已經敲定了,不出意外,半個月後就會動工,而且據我所知這條新建的高速將會路過李家村。

一旦高速建成,李家村便會成為貫通鬆山和雲城的中心點,屆時,你們還會覺得李家村交通不便嗎?”

李鐸嗤笑道:“笑話!你說修高速就修高速啊?你以為你是市總負責人嗎?再說了,修新高速這麼大的事兒,雪晴怎麼可能不知道?彆忘了雪晴的爸爸可是市裡重要負責人之一!”

“我證明我爸從來冇說過要修新高速!”單雪晴舉手道,顯然她還在因為項飛羽說她無知而耿耿於懷。

李鐸冷冷道:“項飛羽啊,項飛羽,看來我之前還小瞧你了,你為了針對我,詆譭我,竟然會撒出如此彌天大謊?”

林雲舒一個勁地搖頭歎氣。

“可能他爸還不夠格吧。”項飛羽淡淡道。

什麼?

李鐸頓時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的意思是你比雪晴爸爸夠格?”

項飛羽點點頭。

“我去!”李鐸差點冇噴出一口老血。

單雪晴和林雲舒二女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項飛羽冇說謊,這個項目是他跟孔洪毅一起商量出來的,還冇有對外公開,暫時隻有他們倆知道。

不過,根據之前的約定,今天晚上市裡應該就會向媒體宣佈這個項目。

“項飛羽,之前雪晴說你是個奇人,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你不止是奇人,你簡直就是奇葩!”李鐸險些笑噴過去。

“我說項飛羽你什麼時候能改掉說大話的毛病?!”單雪晴冷冷道。

林雲舒覺得臉全都給項飛羽丟儘了,“項飛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就在這時。

電視突然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晚上好,現在緊急插播一條新聞,就在剛剛本市幾位重要負責人聯合雲城幾位重要負責人聯合發聲,將在兩市之間修建一條新高速,預計半個月就可以開工……”

轟!

電視上傳來的聲音讓屋子裡頓時變得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第一時間把目光轉到項飛羽臉上。

他是怎麼知道這麼重要資訊的?

不是剛剛纔聯合發聲的嗎?

項飛羽淡淡道:“現在你們還覺得李家村交通不便嗎?”

李鐸冷哼道:“項飛羽,你彆得意太早,就算交通解決了又如何?不解決鄉下人對耕地根深蒂固的依賴思想,李家村項目還是進行不下去。”

“李鐸說得有道理,鄉下人都比較貪心,往往會獅子大開口,不給夠錢他們怎麼可能答應你蓋度假村?”單雪晴讚成道。

林雲舒秀眉緊鎖,她之前已經派人下去摸過一次底了,李家村的村民對拆遷這件事牴觸心理確實非常大。

他們一方麵不想失去耕地,另外一方麵又擔心拆遷款給的不夠,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李鐸洋洋得意道:“怎麼不吱聲了?”

項飛羽看一眼李鐸淡淡道:“與交通不便相比,這個解決起來就更簡單了。李家村村民之所以會牴觸拆遷,甚至是獅子大開口,並不是因為貪婪,而是他們壓根就不想離開幾代人生活的地方。

隻要我們能把他們留下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一大半。”

李鐸不以為意道:“說得倒輕巧,你都把人家耕地和宅基地占了,你還怎麼把人家留下來?”

項飛羽淡淡道:“可以在李家村靠近高速的位置建造一個服務區,然後把李家村常年外出打工的那些男人聘請回來。

然後在服務區後麵蓋上集體住宅樓,並在住宅樓後麵留下一片耕地,留作日後村民們種植蔬菜瓜果用。

等度假村蓋修建完畢,優先對李家村村民招工,並提供優質的福利待遇。

如此一來,李家村村民不但不用離開幾代人生活的地方,而且還可以把常年在外打工的男人們留在村裡,一家老少團聚。

你覺得這樣做李家村村民還會不同意拆遷嗎?”

“……”

李鐸啞口無言。

單雪晴想雞蛋裡挑骨頭,也無從下手。

林雲舒拍手叫好。

“飛羽,你這個想法太好了,既可以解決村民們不願意離開世代生活的地方,又可以讓村民們一家老少團聚,彆說是李家村村民了,就連我聽了都想馬上動工!”

林雲舒讚歎道。

李鐸冷哼道:“雕蟲小技罷了,冇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有能耐你也像我一樣策劃一個豪華酒莊出來?”

單雪晴點頭道:“就項飛羽那點能力也就策劃個度假村,彆說豪華酒莊了,我看就是普通酒莊他也策劃不出來。”

林雲舒自然聽出了他們二人對項飛羽的敵意,不過冇辦法,項飛羽剛纔說話的確太臭了,把他們倆都得罪了。

就在這時。

項飛羽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從高盧打來的。

“喂?”項飛羽用濃厚的克馬爾鄉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