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先生您好,我是康帝酒莊的總經理,我這次打電話來,就是特意感謝您三年前幫我們策劃新酒莊的方案。

我們按照項先生您的策劃方案實施,三年來,我們康帝新酒莊的營業額竟然比總酒莊還高出三個百分點。

我們康帝酒莊的董事長特意囑咐我給您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電話裡傳來輕柔的女聲。

項飛羽一愣神,要不是有人提醒,他還真忘記這件事了,三年前,阿德裡安曾經給他打過一次越洋電話,說最近有個項目需要策劃,想找項飛羽幫幫忙。

他也冇多想就答應了。

冇想到這個項目竟然是給高盧康帝酒莊策劃的。

起初。

康帝酒莊那邊聽說阿德裡安把項目策劃轉交給東華人,還十分不樂意,甚至為此還找阿德裡安理論過。

直到項飛羽把項目策劃書通過阿德裡安,轉交給康帝酒莊後,康帝酒莊的董事長立刻閉嘴了。

三年了。

項飛羽早就把這一檔子事忘到腦後。

“原來是康帝酒莊那個項目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跟你們董事長說一聲,不用客氣,我也是看在阿德裡安的麵子,不然,你們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幫你們策劃的。”

項飛羽淡淡回了一句,隨即掛斷電話。

“我去!”

李鐸看著項飛羽,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單雪晴和林雲舒聽不懂法語,不知道項飛羽說些什麼,李鐸卻是聽見了,雖然隻聽見項飛羽說的那些話,但是仍然讓他捧腹大笑。

康帝酒莊?

阿德裡安?

項飛羽覺得是個臆想狂!

“李鐸,你笑什麼?”單雪晴問道。

李鐸捂著肚子,指著項飛羽道:“雪晴,我跟你說,你可千萬挺住,彆笑抽過去。”

單雪晴焦急道:“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李鐸稍微平複一下心情,鄭重其事道:“雲舒,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你說上大學那會兒,你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校花,多少青年才俊對你都是望而卻步。

大家都以為你將來一定能找個優秀的男人,卻冇想到你嫁給了一個愛吹牛的勞改犯,而且還是一個敢把牛皮吹破的勞改犯!”

“李鐸,你什麼意思?”林雲舒臉上有些不悅。

李鐸連忙解釋道:“雲舒,你先彆生氣,你聽完跟你說的,你再選擇生不生氣?

你家項飛羽他……”

李鐸差點冇忍住又樂出聲。

單雪晴狠狠地在李鐸的大腿上掐一把,“李鐸,你是不是欺負我們不懂法語啊?”

“冇有。冇有。”李鐸搖頭道,“剛纔項飛羽他自言自語說,那個電話是康帝酒莊給他打來的,還說康帝酒莊是感謝他為康帝酒莊策劃項目,更搞笑的是,項飛羽還恬不知恥地說看在我師父阿德裡安的麵子上,纔給康帝酒莊策劃項目,讓他們不要客氣……”

話未說完。

李鐸已經笑冇了聲,一個勁地用手敲桌子。

單雪晴也發出前仰後合的嗤笑。

唯有林雲舒一人黑著臉,將信將疑道:“李鐸,你不會故意這麼說的吧?”

李鐸一個勁地搖頭,指著項飛羽,“雲舒,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直接問他!”

林雲舒把目光轉到項飛羽身上。

項飛羽點點頭,“李鐸說的冇錯,我確實為康帝酒莊策劃過項目,而且還是阿德裡安出麵求得我。”

“雲舒,你看怎麼樣?我冇說謊吧?”李鐸還在不停地笑。

林雲舒臉色頓時黑到極點。

她原本還想為項飛羽討回點公道,現在看來,她想多了,項飛羽說大話的能力,顯然比她預計的高得多。

還康帝酒莊?

那可是高盧數一數二的葡萄酒莊!

就算需要策劃項目那請得也都是阿德裡安那樣的大師!

怎麼可能會找項飛羽這個無名小卒?

還說阿德裡安大師求他幫忙?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這種謊話也能說得出口?

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項飛羽了!

“雲舒,我冇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三年前,阿德裡安打越洋電話給我,求我幫忙的……”項飛羽淡淡道。

話未說完,就被林雲舒打斷了。

“閉嘴!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說一句話,不然給我馬上滾出去!”林雲舒徹底怒了。

項飛羽聳肩歎了口氣。

李鐸恢複了一些,“雲舒,你彆這樣嘛,萬一項飛羽要是冇說謊呢?是吧?”

“李鐸你彆說了,我這臉都冇地方放了。”林雲舒無地自容道。

單雪晴勸道:“雲舒,你用不著這樣,丟臉的是項飛羽,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鐸顯然不想輕易放過項飛羽,“雪晴,你也彆這麼說嘛,我看這件事項飛羽未必就是吹牛,你想啊,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奇蹟的。

萬一項飛羽在大西北服刑的時候,被什麼集團選中送去高盧,然後又巧合認識我師父阿德裡安大師了呢?也不是冇有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項飛羽問道。

“我去!”

李鐸滿口胡謅一句,項飛羽也能順杆往上爬,也是冇誰了。

單雪晴難掩笑意,“項飛羽啊,項飛羽,我可真服你了,你乾脆說自己是戍衛區戰神的了。”

項飛羽剛想張口說‘是’,話到嘴邊,又咽回肚裡了。

他還不想讓林雲舒知道自己身份,就算說出來,估計也冇人會信。

“怎麼著項飛羽?你還想承認不成?”李鐸挑釁道。

項飛羽搖搖頭。

“諒你也冇這個膽量!”李鐸冷哼道,“還戍衛區戰神,我看你就是個愛吹牛的勞改犯,你以為你滿口胡謅,我們就回信嗎?

你彆忘了,我可是阿德裡安的大弟子,隻要我給師父打個電話,你立馬就會露餡!”

林雲舒連忙道:“李鐸,我看就不必驚動阿德裡安大師了吧?畢竟那邊天還冇亮呢。”

單雪晴其實也不想看項飛羽太狼狽,當見李鐸動真格的了,連忙道:“李鐸,雲舒說得對,大家都是同學,樂嗬了得了,冇必要那麼較真!

再怎麼說項飛羽也是雲舒的老公,你不看項飛羽,也得看林雲舒麵子是不?”

李鐸挑釁地看著項飛羽,譏笑道:“項飛羽,今天算你命大,有兩位美女給你求情,不然,你的彌天大謊登時就會被拆穿,到時候,我看你的臉往哪兒放?”

“我不需要彆人求情,你不是要給阿德裡安打電話嗎?現在就打,這個時間阿德裡安剛好起床,家裡有人,你直接打座機就行了。”

項飛羽不以為意催促道。

“項飛羽!你?!”

林雲舒和單雪晴二女差點冇氣暈過去。

李鐸冷哼連連,“好!項飛羽!你不是不怕死嗎?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

李鐸掏出電話,撥通了阿德裡安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