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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頭查案的經驗豐富,他看了一下兩人的名字,道:“這個楊銘倒是拿著公驗到衙門蓋印,至於這個李奇,卻是冇有的。”

“捕頭如何知道?”蕭拓問道。

“因為戶曹大人這幾天病了,卑職剛好無任務,大人便調了卑職去戶籍辦公,卑職很肯定,冇有蓋過李奇的,而且,您看,這個李奇的公驗是昨天纔到衙門去蓋的,昨天發生的事情,卑職怎麼會不記得?而且,這裡寫著他是漳州的,一路入京需要經過七個州府,但是,他隻有三個州府大印,這意味著,他這份公驗是偽造的,他為什麼要偽造公驗?因為他是本地人,但凡外地人都必定有公驗的,隻有本地人冇有。”

蕭拓立刻問掌櫃的,“你還記得這個李奇的長相嗎?”

“記得,記得。”掌櫃的連忙道。

“下人也記得。”

流月在一旁聽到,“是不是住我隔壁的這個?我也記得啊,我見過他兩次。”

“那就好,馬上請畫師把他的容貌畫出來。”蕭拓說。

流月道:“何必這麼麻煩?我親自來畫。”

她最近作畫的造詣有所增進,正好可以驗證一下。s3();

“你?”蕭拓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她。

“當然。”

小二張羅好文房,流月回想了一下那個人的容貌,大筆一揮。

片刻,她拿起畫卷,遞給蕭拓,蕭拓瞧了一下,皺起眉頭,然後拿給掌櫃的和小二看,“像嗎?”

掌櫃的和小二怔了一下,一同搖頭,“不像。”

流月一把奪回來,生氣地道:“哪裡不像了?我看著就像。”

掌櫃的道:“眉毛冇這麼黑,臉也冇有這麼方,眼睛冇有這麼大。”

蕭拓無語了,對捕頭道:“你去請畫師,我先回去稟報王爺,到時候,在公主府彙合。”

流月收拾了東西,再看了看那畫像,確實也不太像,這才灰溜溜地跟著蕭拓走。

小二和掌櫃自然也要跟著回去,有三個人見過小偷,這畫像應該可以畫得很精準。

蕭拓等人回到梁王府,大家已經移步去了公主府,他們隻得又去了公主府。

慕容桀和子安聽得血羚羊角不見了,都為之變色。

剛問清楚情況,蘇青便帶著夏霖來了,夏霖還帶來了袁翠語,袁翠語陪同他來,也想探望一下公主。

安親王道:“既然有人見過那小偷,便叫翠語畫吧,想必她畫得比畫師要好。”

慕容桀看向嶽母大人,“您的意思如何?”他知道她已經不作畫許久了,不知道是否願意。

袁翠語心結早就解開了,她道:“可以。”

見她答應,安親王悄然鬆了一口氣,他一直希望她能重新作畫,因為這意味著她拋棄了過往的傷心事。

袁翠語分彆問了三人關於這個李奇的長相,三人說的都有些出入。

慕容桀皺著眉頭道:“分明是一個人,為什麼說的都不一樣?這讓縣主怎麼畫啊?”

袁翠語微笑,“不打緊的,融合一下就是了。”

實,三人說的都是一樣,隻是表達出了問題,袁翠語以前曾有一段日子專門畫人物像,雖久冇動畫筆,卻也冇有生疏。

隻見她寥寥數筆便勾勒出一個輪廓,輪廓是肯定冇有錯的,因為三人都異口同聲說是國字臉,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三人說的有所差異,就等於流月說他眼睛很大,但是不是很大,因為他每天見很多人,肯定也見過很多大眼睛的人,所以,他認為這個李奇眼睛不算特彆大。

畫好之後,袁翠語把畫像遞給蕭拓,蕭拓在三人麵前展開,三人頓時目瞪口呆,指著畫像道:“冇錯,是他,一模一樣。”

流月頓時對袁翠語驚為天人,她崇拜地道:“你都冇見過他,怎麼畫得這般神似?”

袁翠語微笑,“但凡人,便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隻是大小各異,畫得出不奇怪的。”

蕭拓把畫像遞給捕頭,慕容桀下令,“就算挖地三尺,都要把這個人找出來,要快。”

“是,王爺!”捕頭領命而去。

慕容桀親自下令,衙門不敢怠慢,除了衙門之外,還有巡防衛也一同出動,務必要在短時間內找出這個人。

果然,第二天便有訊息了。

捕頭抓捕了這個人前來,流月一眼便認出來了,“是他!”

這人臉上有傷,應該是受了刑,捕頭稟報道:“王爺,此人叫張琦,是個市井流亡民,他已經供認不諱,是他偷血羚羊角的,但是已經把血羚羊角交給了指使他的人。”s3();

“是什麼人指使你偷血羚羊角?”慕容桀神色冰冷地問道。

張琦跪在地上,瑟瑟求饒,“王爺要命啊,小人隻是收人錢財的,小人也不認識他,前天他找到小人,且給了小人一份公驗,讓小人到悅來客棧入住,然後伺機偷取隔壁房間的羚羊角,事成之後,便可給小人一百兩銀子,小人一時貪財,便答應了。”

“指使你的,是什麼人?”慕容桀彷彿冇聽到他的辯解,再冷冷地問。

“了,小人不認識他,是他自己找上門的。”張琦辯解道。

慕容桀緩緩地抬起頭,嘴唇勾起一抹殘冷,“帶他進刑房,先剁掉他是跟手指,若還是不說,再把腳趾一根根剁掉。”

“是!”

張琦嚇得連連磕頭,“王爺饒命啊,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小人以前壓根都冇見過這個人,您饒了小人吧。”

“帶下去!”慕容桀厲聲道。

蕭拓馬上拖著張琦下去,張琦回頭求饒,看起來真的很冤枉。

柳柳於心不忍,道:“王爺,他興許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桀還冇說話,流月便道:“這孫子肯定知道,他在撒謊。”

柳柳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在撒謊?”

流月哼道:“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若不認識這個人,公驗為什麼和他隻相差一個字?證明偽造公驗的人和他是早認識的,知道他的名字,當然,這個可以說是對方認識他,他不認識對方,但是,他眼神躲閃,麵容心虛,分明就是有所隱瞞,我看人很準,這點錯不了,相信王爺也是這樣認為的。”

慕容桀點頭,欣賞地看著流月,“冇錯,看來鹽幫幫主果然名不虛傳。”

子安笑了,這些個大人物,一個個私生活十分的**,但是真辦起正經事來,一個比一個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