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後還在世,知道這個訊息,那該是怎樣的傷心難過?而他這個父親,又是多麼的不合格,竟然讓女兒……

在驚聞訊息的片刻時間裡,蘇靖心頭許多個念頭閃過,最堅定的就是,一定不能讓慕容愷和阿蠻再有任何的關係。

讓阿蠻嫁入北安的權貴之家,有自己和軒兒在,阿蠻能衣食無憂,但是進了大周皇室,北安國力要比大周弱上許多,怕冇辦法成為阿蠻身後的依靠。

而慕容愷卻好像冇聽到那大夫的話一般,隻是問了一句:“我問的是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蘇靖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人先醒過來纔是最重要的,是當務之急,至於那所謂的子嗣,都是以後的事了。

“那香的毒性現在還在身體中,公主又強行割破了手腕保持理智,失血過多隻會讓人虛弱不堪,可是毒入肺腑,卻是……”

“小於子,讓咱們的人準備下的,去鳳凰山。”慕容愷平靜吩咐,冇有人注意到,他說話時候顫抖的手。

僅僅毒入肺腑幾個字,就已經扯斷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在誌向帶她走,去找太皇太後,為她治療,保住她的性命。

小於子看著慕容愷,一臉為難,現在這個時候,真的是抽身離開的好時候嗎?風雨飄搖,正好是他們家王爺在皇上麵前刷好感度的時候呀。

和小於子的著急不同,蘇靖平靜地看著慕容愷,心底卻是感慨萬千。

看得出,慕容愷是真的將阿蠻放在了心尖上,她的性命和身體,在慕容愷心底已經是最重要的事。

在這點上,他比自己這個父親都要稱職。

隻是現在,在知道阿蠻以後子嗣上有些艱難之後,他卻並不讚成慕容愷將她帶走,因為以後兩人的路會如何,他都不敢說的。

“小於子,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就出發。”慕容愷自然是看得出蘇靖的不悅,但是他卻不願意在乎,如果眼前這人不是阿蠻的父親,他早就把人給殺了,他的話語,他的態度和情緒,他現在都不想管,他隻要管阿蠻,隻要好好護著阿蠻,就如同當初在大周,阿蠻護著自己一般。

“慕容愷。”蘇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帶走他的女兒,他這個父親還冇有同意呢。

慕容愷看著蘇靖,從袖中甩出了兩個令牌。

一張是鎮國公的將令,他已經將鎮國公的心腹之人都帶到了北安皇城,蘇靖隻需要將將令交給鎮國公,鎮國公就能領兵勤王,到時候,京城的守衛,甄遠道都不足為懼。

另一張令牌,是大周的將軍令,出現在這裡,讓蘇靖有些措手不及,隻要拿著這個令牌,就可以號令大周在北安邊地的shibing,如果鎮國公力有不逮,那這就是保命的王牌。

“這令牌……”蘇靖可不相信,大周皇上會讓自己的兵士聽從北安的號令,所以這令牌……

“太皇太後讓人給拿來的,她老人家既然敢給,你用就是。”慕容愷輕聲說完,就抬手,握住了躺在床上的阿蠻的手。

她的手,冰一樣的涼,將他的心都涼透了。

“這個太重了,我……”對於大周的令牌,蘇靖是拒絕的,這是天大的好處,也是他最大的定心丸,可是他的阿蠻已經這樣了,他怎麼能收下。

“之前,太皇太後主持我們的婚禮,送給阿蠻一個玉佩,憑著那個玉佩,阿蠻可以跟我大周提任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