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酒後勁上來了,夏婉兒隻覺得兩頰有些火熱。

她摸過邊上的果汁,喝了一大半,才覺得稍微有些好轉。

喬明鄴看了上官橋一眼,淡淡回了一句:“客氣。”

隨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如同夏婉兒剛剛一樣,將酒杯翻轉過來,以示自己全喝乾了。

上官橋見狀,自然是不能隻抿一小口,也跟著一飲而儘。

雖然他的酒杯是滿的,而喬明鄴的杯中隻有夏婉兒喝剩的小半杯。

這一杯喝得衝,上官橋的臉紅了一大半,但竭力忍住了纔沒咳出來。

慈城見他一副忍得辛苦的樣子,站了起身:“上官,帶我去一下洗手間。”

上官橋忙點頭起身和他出去。

見這輪敬酒有驚無險,吳洋生怕再出什麼變節,趕忙張羅道:“光喝酒聊天冇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玩玩餐桌遊戲吧。”

“好呀好呀。”

古月作為捧場王表情十分到位。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不餓,所以聽到他們這麼說,就都放下了筷子。

唯有夏婉兒冇有動作,靜等著對麵的人開口。

如她所料,慈城一走,他身側的胡宣玲又開始作妖了。

隻見她直接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指著夏婉兒道:“遊戲有什麼意思?

既要喝酒,那總得有人助興呀。

坐在對麵的這位夏女士,不是說古琴彈的一絕嗎?

正好旁邊就有一張琴,不如就請她上去給大家表演表演?

要是真那麼好聽,我倒是可以給她刷個禮物什麼的。”

她的話一出,在場的人的臉色,無不是都變了。

這胡宣玲的話明顯是把夏婉兒當成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賣藝的人,語氣也輕賤的很。

古月當場就瞪了吳洋一眼,喝就喝,吃就吃,乾什麼那麼嘴賤。

吳洋也想扇自己巴掌,他哪曾想這一桌幾萬塊的飯菜能堵不住胡宣玲那張臭嘴。

而胡宣玲旁邊的那個濃妝女人剛好打開了自己的包包拿出口紅要補妝,聽完胡宣玲的話,她將自己手中的口紅蓋子扣了回去,笑著放到桌子上,說道:“正好我這隻口紅還冇有怎麼用呢,是不是可以加個碼?”

除了他們,還有扮演女四和男三的兩個小演員,那都是新人,冇人敢輕易再說話。

而且不管夏婉兒上不上去表演,她的臉都是要丟的。

胡宣玲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緊緊盯著夏婉兒道:“怎麼,夏老師,是嫌少嗎?”

夏婉兒掃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抽了張紙,輕輕擦了擦嘴,纔將紙巾盒遞了過去,輕聲說道:“你旁邊的好姐妹怎麼也不提醒你一下,你牙齒上有點紅,應該是花生皮吧,從我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隻是你的話太多,我冇找到合適的時機提醒你。”

“噗!”

包廂裡也不知道是誰冇有忍住,笑了出聲。

胡宣玲的臉頓時黑了,閉上嘴用舌頭掃了一下,果真是發現有,而且就在牙齒正中間!一想到自己剛剛還老是對著慈城展露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八齒笑容,她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她氣急敗壞的望向身旁的濃妝女人:“苗淼!”

對方剛好在用小鏡子偷偷檢查她自己的牙齒,聽到胡宣玲的聲音,很尷尬的彆過頭,根本就冇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