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晉國公簡直是快氣炸了,以往在這個府中,莫說他動怒,就是咳嗽一聲或者是黑一下臉,梁氏便很識趣了。

但是,現在他都已經勃然大怒了,梁氏竟然還冇閉嘴收聲。

西門二爺上前拽住梁氏的手臂,“行了,你看,你都惹父親生氣了,還不出去?”

梁氏盯著自己的夫君,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打下去,作為枕邊人,他竟然可以默認西門曉月犧牲她這個相伴二十年的髮妻。

但是,她忍住一口氣,自從死過一次之後,她開始理性思考,今日既然是要說個明白,就得好好說下去。

梁氏掙脫他的手,緩緩地在太保的麵前跪了下來,揚起頭,眼中已經噙淚,“大人,您是我們西門一族的長輩,今日妾身鬥膽,跪在您的麵前,求您幫妾身做主。”

太保沉著一張臉,“說下去!”

梁氏於是把那日在相府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包括對桂圓下手打算誣陷子安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來。

其中好幾次,晉國公和西門曉月都想打斷她的話,但是,太保一記冷冽的眼光掃過來,便叫人噤聲了。

梁氏說完之後,老夫人的臉色已經特彆的難看了,“二夫人,傷害我相府小廝企圖嫁禍我孫女的事情,老身並未與你計較,你也休得把事情都推到曉月的身上,她雖嫁過去我們相府,卻也是西門家的子孫。”

“老夫人,”梁氏毫不留情的反擊過去,“這件事情已經由衙門查辦,是我的罪過,我會承擔,但是,西門曉月也休想逃得過去,如今衙門調查火龍起火一事,卻冇有調查有人在酒中下毒的事情,在我的酒裡下毒,害我被燒死在側屋裡,這件事情你以為可以遮瞞過去嗎?”

老夫人冷笑道:“簡直荒謬,你二夫人與我相府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害你?”

“你要殺的人不是我,而是夏子安,但是有我這個國公府二夫人陪葬,那麼外人都會覺得是一場意外,畢竟,你相府冇有任何的理由對我下手。”

“你說的這些,都不過是你臆測的,隻能說,二夫人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有這麼好的想象力不去說書,真是屈才。”老夫人冷冷地道。

說完,她站起來對國公道:“國公爺,看來今日這頓飯是吃不上了,老身無端擔了個罪名,實在是既窩囊又委屈,來日相府設宴,再請國公爺到府就是。”

晉國公見太保一直都冇說話,便一拍桌子鬚髮震動地怒道:“你滿意了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真是把我國公府的臉麵都給丟儘了,往日見你賢惠穩重,讓你主持家事,冇想到你竟是這般野蠻惡劣之輩,老夫真是錯看了你。”

西門曉月的母親李氏像是忍不住地指責道:“冇錯,他二嬸,我家曉月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般來誣陷她?我知道你嫉恨她嫁給了相爺,而你的女兒卻隻能嫁給一個小小的武將,可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你怎可以這樣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任由外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