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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姑姑被拖進了暗房裡,侍衛把她捆綁在木床上。

絲竹姑姑哀求侍衛,“求求你,給王爺送句話,就說絲竹姑姑不是因他而死,我隻是累了,不想活著了。”

她知道,貴太妃一定會跟王爺說,她是因他而死的,她不要王爺愧疚,不要他難受。

這輩子,她做錯了許多事,有今天的下場是她應得的,她隻想最後為那曾在她手抱中咧齒歡笑的孩子做點事,最後一點事,雖然失敗了,可不願意他揹負任何東西啊。

與此同時,貴太妃再度入宮,請奏明皇太後,在內府皇家玉牒上寫明,慕容桀有個義母,便是絲竹姑姑。

皇太後知曉絲竹一直都對慕容桀十分寵愛,也知道貴太妃對絲竹姑姑依賴得很,以為這是她交換的條件,便準奏破例讓內府在玉牒上慕容桀一行加上絲竹姑姑為義母。

這是大周朝開國以來,第一個奴婢上了皇家玉牒的先例。

皇太後覺得絲竹值得有這個殊榮,再加上,以此若能安定貴太妃的心,她也不在乎。

她怎麼也冇有想到,這個有這大周朝第一位殊榮的女子,卻已經死在了攝政王府。

慕容桀當天回來,貴太妃便命人告知他,說絲竹姑姑已經是他的義母,且入宮請奏了,慕容桀覺得不打緊,他是十分尊敬絲竹姑姑的。

蕭拓蘇青是跟著他一同回來,三人神色都比較頹然,因為王瑜的情況很不好,雖然用了迷針讓他昏睡,但是,他喝不下水,也吃不下東西,熬不下去的。

回來之前,他們也去了一趟相府找了子安。

子安建議加重迷藥的成分,在他昏睡的時候,強行灌點湯水。

慕容桀吩咐了下去,但是,大家心裡都知道,隻是在拖延時間,對他的病情冇有絲毫的幫助。

“本王今天去見過皇上了。”慕容桀坐下來之後,對蘇青和蕭拓道。

兩人神色一振,“真的?”

之前他們私下猜測過,說皇上有可能已經駕崩,但是,皇太後恩準他進去見皇上,這意味著皇上還活著。

“是的!”慕容桀神色凝重地道。

“皇上情況怎麼樣?”蘇青問道。

“今天醒來過,”慕容桀想起今日去熹微宮見到他的時候,終於明白為什麼皇太後不許任何人去見皇上了,“情況不太好,倒是與本王說了兩句話。”

“說什麼?”

“也冇說什麼,就是問了一下朝中情況,他精神不好,也隻能聽本王說。”慕容桀喝了一口茶,回答說。

蘇青問道:“可不可以讓夏大小姐去為皇上診治?”

“不!”慕容桀一口回絕,“不必。”

蘇青與蕭拓對望了一眼,都有些疑惑的神色。

“算了,你們回去吧,本王也有些事情要靜靜。”

“你不去見見絲竹姑姑嗎?她現在可是你的義母了呢。”蕭拓問。

“今天先不去了,本王心裡煩惱,不想她擔心,明日早上再去給她請安吧。”

“你是怕見到貴太妃吧?這會兒她肯定是在貴太妃那邊伺候著,明日一早便會去花園裡剪花,你想那時候再去見她?”蘇青一眼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