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是西門曉月的人在把守,至於夏丞相的人,則在院子外,大門關閉之後,裡屋的聲音也傳不出去。

這兩人往常也跟夏丞相來過這裡,一般都一個多時辰才走的,所以兩人就在外麵尋了個攤子坐下來,打算消磨半個時辰再回去。

一聲慘叫,撕裂空氣傳了出來。

但是,這聲慘叫,過於慘烈有些變調,讓人以為這裡是在殺豬。

西門曉月打開房門,手裡拿著染血的匕首,麵容寂冷,“來啊,相爺不小心撲倒,剛好被匕首刺中襠部,快請大夫。”

丫鬟探頭看了一眼,隻見夏丞相在地上打滾,雙手捂住襠部,血液流出來,在地上蜿蜒而流,她福身,“奴婢馬上去。”

西門曉月走回去,用手絹擦拭著匕首,蹲在地上,看著不斷打滾慘叫的夏丞相,“很痛嗎?”

夏丞相想伸手掐住西門曉月的脖子,疼痛讓他的力氣恢複了一些,但是,仍舊冇有辦法掐到她,他眼底升起熊熊烈焰,一字一句地道:“西門曉月,本相發誓,要你西門一族,斷子絕孫。”

西門曉月笑了起來,“西門一族會不會斷子絕孫,我不知道,但是你夏槐鈞是一定斷子絕孫的,夏子安是你唯一的女兒,而你不能留她,她死了,你這一脈算是斷了。”

“最毒婦人心,你好狠!”夏丞相咬牙切齒地道。

西門曉月冷冷地道:“你不該來招惹我,我不是袁翠語,可以任由你傷害十幾年,默默地忍受,誰負了我,我便一定要討回來,你走出這個門,大可以告知所有人,是我西門曉月斷了你的命根子,如果你有臉說的話。”

她把匕首扔下,不再看他一眼,關門出去。

她走進旁邊的一所廂房裡,麵容木然地道:“我仇已報,謝王爺獻計。”

房中有一人麵對著牆壁,牆壁有一個小孔,可以看到隔壁房間裡的一切,他轉過身,竟是慕容桀。

他看著西門曉月,挽唇一笑,“本王今天心情好,你可以提一個要求。”

西門曉月沉默了一下,“希望王爺保我離開京城,一路無憂。”

“好!”慕容桀大步出去,“本王已經安排了讓你離開京城,想必夫人也有足夠的銀子,可以讓你下半輩子安枕無憂。”

有什麼比讓夏槐鈞斷子絕孫更讓人痛快?他一直都想殺了自己的女兒,便如他所願吧,以後他也不會再有孩子,夏子安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肉,但是,他卻必須殺了她,因為,如果不殺她,她便會殺他。

慕容桀在後院離開,上了馬車,馬車上有人等著他。

“你倒是冇必。”蕭梟淡淡地道。

“這一幕,本應該是子安看的,她冇辦法看到,本王替她看。”慕容桀道。

蕭梟瞧著他,“你還真動心了?就不怕有羈絆了,以後會被人製住?”

慕容桀往後靠著,“本王冇有野心,也不想成什麼大事,怕什麼羈絆?倒是畏首畏尾,不敢有所追求的,纔是懦弱的表現。”

“不要彆有所指,我與你不一樣。”蕭梟彆開臉。

“你和你的夫人,常年不見一麵,何不早日和離?”慕容桀問道。

“冇有這個必要!”蕭梟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鬱,彷彿空氣一下子凝滯住,他呼吸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