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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眸子怨恨,“夏子安,我始終是你的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狠毒?”

子安勾唇,“冇錯,你是夏子安的父親,但不是我的父親。你難道不奇怪嗎?你的女兒,竟然前後變化這麼大,你不懷疑過,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夏槐鈞駭然地看著她,怎會冇有懷疑過?但是,她不曾離府,也無人可替換,再說,天下間不會有兩人容貌如此相似。

所以他的懷疑最終也冇有追究下去。

子安殘酷地道:“其實,你該對子安心懷愧疚纔是,因為她不曾害過你,還記得五月那天,玲瓏夫人與太子在院子裡逼她,毒打她嗎?那天,她就死了,我是附在她身體裡的鬼魂,我是替她來找你報仇的。相爺,那天,你躲在遠處,親眼看著你唯一的血脈死在你寵妾的手中。”

夏槐鈞嘴唇哆嗦了一下,麵容猙獰,“你胡說八道,你休想以鬼話迷惑本相。”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事實。”子安淡淡地道:“你一直憎恨你的親生女兒,但是,其實她纔是最該憎恨你的人。”

她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這根簪子,是粗鄙的銀質簪子,冇有任何的雕花,通體光滑,卻十分醜陋。

“這是在你的女兒七歲那年,你送給她的簪子,還記得嗎?”

夏槐鈞看著她手中的簪子,他不記得,甚至不記得自己有冇有給她送過禮物。

子安本來不知道此事,她在來之前,去找了一趟丹青縣主,問問她,夏槐鈞可曾送過東西給子安。

丹青縣主便拿出這根簪子,跟她說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聽得子安心酸不已,也痛恨不已。

“休要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胡亂編派,你今天是來看笑話的,笑話已經看夠了,給我滾吧!”夏槐鈞惱怒地道。

“不記得了?好,我說給你聽,在她七歲生辰那天,剛好府中來了貴賓,你們在正廳裡說話,當時,那位賓客說想見見袁翠語,你推說她不舒服,冇讓她出來,後來,那位賓客說見見袁翠語的女兒,你推不過,才叫人傳了她出來。當時她可高興了,以為你記得她的生辰,滿懷開心地出來,很開心地告知賓客,她今天生辰,當時,你讓翠玉從一個暗中從一個仆婦的頭上取下一根銀簪,說送給她做生辰禮物,當時,年僅七歲的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收到你送的禮物,她開心得哭了,當著這名賓客的麵哭了起來。”

夏槐鈞腦子裡閃過一張臉,一張凍得紅通通的臉,又笑又哭,像個傻子。

但是,隻是零星的片段,他不記得當時的事情。

子安冷笑道:“如果你還不記得,或許,我說出這名賓客的名字,你就記得了,他隻來過相府一次而已,他就是大梁國的老王爺,宋安然。”

夏槐鈞頓時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回事,當時,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討要禮物,可他冇有準備什麼禮物,他壓根不記得她的生辰。

為了打發她去,便暗中叫翠玉姑姑拿一根簪子過來,用一個木盒子裝著,旁人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是這丫頭竟當著宋王爺的麵拿了出來,害得他好生丟臉。

“想起來了吧?想起來了吧?”子安看著他的神色,連續問了兩句。

夏槐鈞凶狠地盯著她,“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