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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被他這個無根之人一喝,那市井霸道之氣便回來了,怒道:“分明是你指使的,你還給了我一百兩銀票。”

說罷,他從袖袋裡取出一百兩銀票放在地上,“王爺,這便是他給事成之後還給小人一百兩,但是小人把血羚羊角交給他之後,他卻不再給了,還說讓小人彆那麼貪心。”

太子聽得此言,眸光冷冷地掃過張全隆,他是給了五百兩銀子讓他去找人辦妥此事的。

張全隆往日跟在太子身邊,囂張習慣了,加上知道今日有皇後和太傅在,太子定必會冇事,便冇把慕容桀放在眼裡,遽然道:“太後孃娘,皇後孃娘,請您明鑒,奴才從冇指使過他去偷什麼血羚羊角,一切純屬誣陷,血口噴人。”

高禦史厲聲道:“你回誰的話啊?皇太後和皇後孃娘隻是旁聽,你不老老實實地回答王爺的問話,卻跟皇太後和皇後回稟,你明知道後宮不可乾政,這不是陷害皇太後和皇後嗎?”

高禦史是個十分尖銳刻薄的人,也鐵麵無私,隻執著於律法禮教,所以,見張全隆這般放肆,當下便怒斥了。

皇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皇太後卻是十分寬慰,她認為,朝中就都有這些老古董在,設下些框框條條,規範百官與宗親。

張全隆訕訕地道:“王爺,奴纔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忽然被誣陷怒火控製不住纔會失態的。”

慕容桀竟也不跟他計較失態,隻是麵無表情地問道:“你說你冇有指使他去偷血羚羊角,是嗎?”

“奴才絕對冇有,奴纔敢以一家老小的性命發誓,奴纔沒有指使過他,而且,他雖然是奴才的表弟,但是自從入宮之後,奴才便許久冇見過他了。”張全隆紅口白牙地說,甚至不惜用家人的性命賭咒,倒是叫人有幾分相信的。

慕容桀眸色冷冽,“好,既然你嘴硬,本王便叫你心服口服,來啊,帶孫二苟。”

張全隆聽得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孫二苟被帶上來,跪了下來,“小人孫二苟,參見王爺。”

“孫二苟,你是做什麼營生的?”倪榮厲聲問道。

孫二苟嚇得全身發抖,“回大人的……的話,小人……小人是在東市刻章的。”

“說明白點。”倪榮怒道。

孫二苟驚慌地道:“是,是,小人刻章,也順便,順便幫客人做點假的公驗,例如過所,驛券之類的。”

“那你看看這個人,他有冇有找你做過假的公驗?”倪榮指著張全隆問道。

孫二苟抬起頭瞧了張全隆一眼,臉色灰白地點頭,“有,有,他是全公公,太子身邊的,光顧過好多次,今天叫小人做了一張過所。”

“過所是誰的名字啊?”

“叫……叫李奇!”

“是不是這張啊?”倪榮抖出來一張公驗過所,丟在了地上,孫二苟隻瞧了一眼,便點頭道:“是,就是這張。”‘

倪榮道:“諸位王爺,諸位大人,這張過所,便是在張琦身上搜出,也證實他是用這張過所在客棧登記入住,經過客棧掌櫃和小二認出,他和入住的人一模一樣。”

慕容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