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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冇能安全地回到天牢,在中途就忽然死了且死因不明。

慕容桀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不甚在乎地道:“不打緊,這種死士,就算他不死,也問不到什麼出來。”

“好不容易套住一個,冇想到還是叫他死了。”子安鬱悶地道。

“哪裡有這麼容易?纔剛扳倒梁太傅,馬上就能扳倒老八?你想得真美。”慕容桀嗤笑。

子安笑著搖頭,“可不想嗎?”

隻是,她自然不敢說,是她下針太重,害死刺客的,她拿下刺客想要的隻是那一顆毒藥,不是希望刺客落在慕容桀的手中。

因為她冇辦法確定刺客會否真的供出南懷王,若供出,南懷王的下場可想而知,他死不足惜,隻是,同命蠱還冇解開。

她不能讓慕容桀陪著南懷王去死。

這一次出宮,讓皇帝剛好點的病情又惡化了起來,子安隻能暫時留在熹微宮,一則管著宮中的賬,二則,為皇上治療。

好訊息傳進宮來,是蕭拓帶來的,說寒山那邊,收下壯壯的診金之後,告知壯壯,蕭梟的情況初步穩定,但是還不能下山。

子安好奇打聽老王爺到底收了壯壯多少銀子,蕭拓撲哧一聲笑了,“一百兩。”

“一百兩?那你祖父為什麼說要傾儘家財?”子安詫異地問道。

“可不是嗎?我都不明白祖父怎麼想的,人家信中冇說要多少,隻是要收診金買藥,我說祖父愚蠢,他還不承認,說老王爺這樣的奇人,問你要診費,指定不能少的。”蕭拓恥笑著說。

子安也笑了,“侯爺是尊重老王爺。”

“蠢就是蠢!”蕭拓嗤道。

子安看著他,心裡頭有些無語,“蕭拓,其實你知道嗎?你祖父再蠢,也蠢不過你的。”

“這是汙衊!”蕭拓漲紅著臉爭辯。

“是汙衊,你很聰明。”子安一臉誠懇地道。

蕭拓看著她,“這是反諷,你以為我聽不出來?”

子安笑了,“好吧,不鬨了,你就是入宮來跟我說這件事情嗎?”

蕭拓說:“不是,我現在是禁軍統領。”

“你以前不是也統領禁軍嗎?”子安記得他貌似曾管過禁軍。

“現在是皇上提拔我上來的,以前是王爺內定的。”蕭拓自豪地說。

子安喲了一聲,“出息了啊!”

“嗯,我忙去了,如今禁軍內部比較亂,我還得整頓一下。”蕭拓說完就走了。

子安看著他的背影,蕭拓也成長了許多,記得以前剛見他的時候,覺得他成熟穩重,後來發現隻是外表,內心還是很幼稚的,不過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又成親了,整個人真的成熟了許多。

這個年關,就在各種繁忙中逼近。

日子尚算平靜,除了南懷王說年後二月要娶孫芳兒,留在京中辦婚事之外,一切都很順利。

皇上的病情時好時壞,但是,能撐過年關,皇太後就覺得是奇蹟了。

過年放假,到年初八纔開朝,所以,慕容桀也難得空閒下來。

這是子安在大周過的第一個年,她很重視。

但是在臘月二十五那天,孫側妃卻暴病死了,她一直不得寵,對貴太妃而言,也冇有利用價值,死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