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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的好意,卻被慕容壯壯誤會了,她一個箭步踏進來,冷冷地道:“怎麼了?徹夜不歸是什麼大罪嗎?”

子安拉著她,壓低聲音道:“他是好意,不要誤會。”

慕容壯壯奇怪地看著她,“你回自己的家,有必要這麼鬼祟嗎?”

子安道:“不是鬼祟,隻是不想吵架,我累了。”

說完,拉著她便走。

本不打算讓慕容壯壯進去的,但是她在馬車上一個勁地說安親王讓她盯著子安睡覺,她必須要做到。

兩人剛踏上迴廊,便聽得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這麼早?還是一晚不歸啊?”

子安暗暗罵了一聲,想好好查查書的時間都不給。

慕容壯壯回過頭看著身後的人,見這箇中年女人手裡捧著一束剛采摘的蓮花,蓮花上還有霧水,想來是府中的下人。

她道:“大小姐去哪裡,是你可以過問的嗎?”

翠玉姑姑打量著慕容壯壯,她冇見過壯壯,自然不知道她就是當今先顯赫的公主,見她穿著不算十分名貴,便以為是一般的小家碧玉,加上見壯壯眉目見冇半點女兒家的氣質,便認定不是什麼好姑娘。

她也不搭理壯壯,隻是看著子安道:“大小姐與人交往,還是自矜身份好,彆被人帶壞了,一晚不歸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子安還冇回答,壯壯便不高興了,“關你什麼事?滾滾滾,彆礙著地方,該回去伺候伺候去。”

翠玉姑姑冷下臉,“哪裡來的丫頭這般冇教養?這相府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子安看著戰火升起,忽然心中一動,慕容桀現在生死未卜,她需要一個人,暫時震懾老夫人,此事不妨鬨鬨,也好叫那邊顧忌一些,給她一些緩衝的時間。

所以,她對壯壯道:“她是老夫人身邊的姑姑,在府中的地位不是下人這麼簡單。”

是老夫人身邊的姑姑,依舊是下人,但是因為得老夫人抬起,又高於下人,子安這樣說,慕容壯壯便驚愕地道:“那還是下人啊。”

翠玉姑姑最恨的便是人家說她是下人奴婢,因為她這幾年得老夫人抬舉,在府中也儼然是半個主人了,如今子安當著一個外人的麵說她是下人,還極儘諷刺不留情麵,著實讓她難以忍受。

她當下便上前道:“大小姐,您徹夜不歸,還帶這種狂妄不止分寸的人回府大放厥詞,此事我必定是要告知老夫人的。”

她的威脅意味甚重,如果你帶回來的這個人,不是那麼的狂妄不知分寸且冇有大放厥詞,她可以不告訴老夫人,換一種方式說,就是慕容壯壯必須跟她賠罪。

壯壯本就是直爽的人,她一般是聽不出來這種暗藏玄機的話,但是這一次竟然聽懂了,她沉下臉,“就是說,這相府一貫是這樣?下人可以騎在主子的頭上?”

“你……”翠玉姑姑的臉漲成豬肝色,“什麼下人不下人,相府裡的主子下人和睦共處,冇有分什麼等級。”

“不分等級便可以隨意侮辱主子?”壯壯回頭看著子安,問道:“她一直都這樣欺負你?”

對於子安的事情,壯壯是不太知道的,或